,一边说,一边对我使着眼色,做了一个“名单”的口型。
我便知道,这群人果然就是名单上所列出的一部分,而他们所谓的“抢了他们财产的”我的人,应该就是萧了我的人,唔,虽然感觉有点害羞,不过,我喜欢这个说法。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偷偷瞄了一眼萧的侧脸,勾了勾唇,立刻端正了神色对着那群人扬声道:“诸位,我就是谢安然,新任的总队长。而我身边这位,则是紫魃分队的队长,萧明漾。能否请你们仔细说一遍事情的原委,免得加深了误会。”
不管结果如何,萧做事总是为了我考虑的,我当然要保护好她。
况且,这些人既然是出现在名单上,定是与基地发展背道而驰,决不能姑息。
“误会有什么误会就是你身边这个人带着一群异能者袭击了我们的住处,带走了我们的私有财产,我们有这么多双眼睛,难道还会认错吗”一个光头男人挺着啤酒肚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他身后的人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让他胆气更足,忙不迭提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谢队长是吧我们尊重你作为维安队的队长,但你必须好好地约束你的手下,还有,把我们的东西都还回来我们也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也不索要赔偿了”
他还在洋洋得意地进行着长篇大论,就听我身后的萧冷笑一声:“赔偿可笑至极。”
声音虽不显,却清晰得足以在场所有人都听见,其中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嘲讽登时让那发话的光头面红耳赤,尴尬得下不来台。
“笑什么笑。”他怒喝一声,虎目圆瞪,往四周扫了一圈,正要警告这个明目张胆挑衅的人,发现那人竟然就是萧之后,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发白,之后又强作镇定地补充了一句,“还请总队长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便一溜烟缩回了人群之中。
我真好奇昨晚上萧做了什么,让这些恶名昭著的头目吓得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在我看来,就算不至于为之疯狂的地步,但是凭着萧的相貌,引得这些男人欣赏追捧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难道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才让我对萧的评价太高
再次觑了一眼萧面无表情的侧脸,我需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淡然地瞥开眼而不露出痴迷的神色她的魅力,毋庸置疑。
看来,我该找个时间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震慑,将这群人吓破了胆子
“这位先生,在我给您答复之前,我想先请您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么”保持着礼仪对着他微微一笑,察觉到身后的人骤然降低的气压,我心里一乐,却只做不知,也不等对方出声,继续抛出我的问题,“首先,您指出我身边这位萧队长带领了一群异能者袭击了您的住处,我希望您能出示证据,光凭人证口头上的证词,是不足以取信的。”
我眯了眯眼搜寻着那几个指证萧的人,暗暗将他们的位置和特征都记了下来。
不待他反驳,我又接着道:“其次,您指的财产,范围包括了哪些呢是金银首饰,还是曾经流行的通用货币又或者,是脑晶甚至是,活生生的人”
“都、都有”他色厉内荏地叫了一声,光光的脑门上却滑下了一滴汗珠,似乎很是心虚。
“都有这位先生,需要我提醒您么维安队颁布的基地守则里明确指出不得交易人口这一条,而最新制定的守则附录里也有一条不得私自囤积、交易超过额定数量的脑晶,光是违反其中一条,就要被驱逐出基地;难道这些,您都不清楚么还是明知故犯呢”我浅笑着看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余光却注意到那群人正在悄悄动作,而他们脸上凶狠的神色也表明了已经做好狗急跳墙的打算。
“最后一点,既然诸位承认我是维安队的总队长,那么你们是否准备好承担袭击总队长这一罪名的后果了呢我奉劝各位三思而后行,否则,就不仅仅是驱逐这么简单了。”这群人的数量要倍于谭杰带来的人马,而维安队的其他成员还没有赶来,我所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打消他们攻击的念头,或是尽可能拖延时间。
被我提出的最后一点唬住了,这群人踟蹰了起来,一时间倒是没了主意。
不过,我还是漏算了一个人的反应;也许是太过在意她,反而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有效的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面色冰冷地越过我,慢慢向着对面那些人走去。
“萧”我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她却忽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如光风霁月般的笑容,轻轻挣开了我的手:“我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该由我来解决。放心。”
尽管心里的担忧不能减去半分,可沉醉在她美好的笑颜中,我恍恍惚惚地点头,松手,待她往前走了几步才陡地意识到不妥,却只能对着她的背影暗自跺脚居然、居然使用美人计
实在太狡猾了最可恶的是,我还真的就上当了。
忿忿不平地瞪着她挺如松柏的背影,就见她慢条斯理地踱到那群人之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撤着,倒是重又将隐在人堆中的光头显了出来,他像是没料到自己就这样被同伴“出卖”,脸上一片铁青,却立刻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不住往后蹭。
退了几步,退无可退之际,他倏地抬头,像是把心一横,恶声恶气地喊道:“你别再过来了听到没你以为我怕你么兄弟们一起上耗也要把她给耗死”虽是大声呼吁同伴壮胆,却没有人声援他。
“就凭你就凭你们”萧一点一点抬起手指间一点寒刃,是她最常用的轻薄手术刀直指那光头男人,冷笑道,“既然你指控我带人袭击你,那我也不能辜负你的期望。所以,就真的袭击你一回罢。”
在那个光头男人突然惊恐的目光里,她轻松地一扬手,那点银光便朝着对方飞了过去,也不见她怎么动作,那人的外套就猛地爆裂开来,露出里面那件白色的老头衫,而在正中胸口处,赫然是一个阴刻的“死”字
在这一系列变故真正被所有人看清之后,那衣衫镂空的字又渗出了红色的血迹,将白色的衣衫晕染开来,犹如一件奇诡的艺术品,却也透着几分惊悚可怖。
“啊啊啊”直到这时,那个光头男人才感觉到了胸口的疼痛,捂着伤处凄惨地大叫起来。
这高八度的惨嚎又使得静默的人群倒抽一口冷气。
偏偏那个制造一切恐怖气氛的正主还带着一抹浅笑,毫不在意地询问道:“我的手艺怎样还有人想试试么”
这一句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把这群人最后的勇气都打散了。
“杀人啦快逃啊”也不知是谁忽然嚎了这么一嗓子,那群人就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拔腿就跑,作鸟兽状散。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谭杰的人与那个受伤的光头。
“啧,真不经吓。”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向我走来,嘴角浅浅勾起,眼里蕴着星光,似是等着我的夸奖。
迎着这样的眼神,我便再也生不起什么责备的心思,只想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眼睫,用最热烈的语气赞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