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我张了张口,终是哑然。
方才将我关着的男人是这个大型商场的保安穿着保安的制服想来是透过监控发现了我所以不顾一切寻来“报仇”。
一路摸进超市,直奔食品区,好几次都要落入丧尸之手多亏这些怪物行动迟缓,而我常年保持锻炼,晨跑瑜伽从不落下,身体素质比起普通女人好太多,总是堪堪在惊险关头敏捷避开。
至于丧尸那令人胆寒的相貌,见惯血腥场面的我倒是不怎么害怕。
保安室是商场里少数没有被丧尸侵袭的地方离开了那里,我不知道还能往哪里去,我不知道还有那哪里是安全的,但是奇异的,心里没有丝毫彷徨。
是因为这个身前这个呈保护姿态的女人么
我不确定。
可惜,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即使足够警惕,即使足够聪明,但依然摆脱不了残酷的下场。
我们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也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执念。
在小心翼翼躲过了成片的行尸走肉之后,我看到了转角处狞笑着向我们奔来的男人那一瞬间,就仿佛看到了虚空之中黑翼的死神张开了双臂。
终究,逃不掉么
我身前的女人也是惊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虽然从交握的手中我感觉到了她的担忧,甚至是恐惧。
但她并没有放开我的手,也没有逃避,她挺直了背脊,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男人,宛若英雄。
我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只有我自己知道胸口一下比一下激烈的跳动。
手上一紧,她侧过脸小声说:“我先拖住他,你往楼下逃,一会儿我们在童装部汇合。”
没等我回答,她反手推了我一把:“走”
抄起那根水管,她竟主动迎上了上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腿却下意识地跑了起来。
我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哪怕转身的时候,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嘶叫着唾弃自己的自私与怯懦,奔跑的速度却丝毫未减。
萍水相逢,却倾力相救,值得么
我很想问她,却没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躲过那个男人的攻击不久之后,我就被几个逃生的人类推进了丧尸群中为了获得十几秒的时间差。
我不愿就此成为丧尸们的食物,更不愿成为它们中的一员,拔=出了靴子中的手术刀,我看着那些人慌不择路的背影,冷笑着,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喉咙。
剧痛过后,我失去了意识带着深切的不甘与愤怒,恨意与诅咒,还有一丝愧疚的不舍。
等我再度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正躺在自己的卧室中那张梦幻般柔软的大床上。
难道是做梦
不,那么真实的场景,那么沉痛的怨恨,我现在还能感受到胸口强烈的跳动。
摊开手掌,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温暖,以及手术刀的冰冷。
枕边的电子钟上显示现在是20xx年5月14日离末世到来,还有整整七天。
呵,重生么
我的眼中渗出了泪水,但我知道,我的嘴角一定是扬起的。
第2章谢相遇上
我叫谢安然,二十岁,摩羯座,a大心理系专业大二的学生。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我拉扯大。
为了到全国著名的学府a大求学,我离开了家乡b市,带着母亲殷切的期盼和不舍,独自在这座城市沉浮。
我没有傲人的家世和惊艳的美貌,性子也沉闷,宁愿花时间泡在图书馆里,而不是去参加名为交流实为联谊的派对,所以我的社交圈子一直都维持在两只手就可以数遍的规模。
几天前,我与自大一起开始交往的男友和平分手。
自此,在整个a大范围内,就只剩下乔子墨这个唯一的朋友兼闺蜜与我相伴了。
墨墨是个身材娇小,长相甜美的女孩儿,非常符合宅文化中对“萝莉”的定义,而与之相反的是,她直爽火爆的性格,以及对格斗近乎痴迷的热爱。第一眼见到她的陌生人,绝难以将她与浸淫泰拳、散打、截拳道等武学多年的高手联系到一起。
不过也是艺高人胆大,这小魔星惯爱惹是生非,见天儿和人掐架,身上的淤青更是家常便饭。
我屡劝无用,索性也不去管她,只在她顶着一身伤不敢回家的时候收留她过夜,顺便替她处理伤口。
知道我分手的消息,她却是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愤怒,一副悍匪的拼命的架势,好说歹说才将她拦下。
到了周末晚上,硬是拉着我去了酒吧一条街,名其名曰排解忧愁可还没等我喝上一口酒,她又跟一伙儿不三不四的小流氓发生了冲突结果是,那一群流氓都被揍趴下了,而这小魔星也被一个啤酒瓶子砸破了脑袋。
我哀叹了一声,哭笑不得地扛着她去了医院那因为分手而残留的一丝伤感,却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市立第三医院离得最近,我招了一辆出租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期间,墨墨一直搂着我的胳膊,也不管那个还在渗血的破口,粉嫩的脸蛋一直在我脖子上蹭:“小安子,人家不要去医院嘛”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没有理她,只是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血迹,小心避开了伤口这小魔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去医院。
“呜呜呜小安子你不疼人家了”见我不为所动,墨墨“哼”了一声,脑袋往我肩上一搁,放弃了博取同情的假哭。
“不演了”我斜眼看她。
gu903();“不演了”她气呼呼地白了我一眼,“你又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