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关内,十万甲士被尽数转化,那也就是说瘟雾中最少隐藏着十万“行尸走肉”。
这些瘟兵早已三魂离体,只剩下了七魄,和历代僵尸一般的存在。
他们存在的意义同样也很简单,杀戮,无止尽的杀戮,直到燃烧殆尽最后一份七魄之力。
瘟兵不知道疼痛害怕为何物,在他们简单念头中,只有一个意向,杀杀杀
打断了双腿,瘟兵们就用双手爬。打断了双手,瘟兵们还有嘴巴,咬也要咬对方一口。
对付这种悍不畏死之辈,最是让人头疼。
吕岳道人呵呵一笑,对着身旁的余化龙露出六颗大白牙,“余道友,为玉帝计,为天庭计,本尊就先行一步了,等全歼了天师军,我们再一道分功。”
余化龙城府深沉,当下也报之以温和善意的笑容,相互之间一片温馨和谐。
余家五子终究还差一些火候,这时候却是忍不住了,一个个怒火滔滔,义愤填膺的模样。
谁不知道,对面护国天师军都中了天花痘症,假以时日,他们就会自己病发生亡。
若是天师军统统发天花痘症身死,那么这场元会大劫第一场功劳,当之无愧的就要算到他们余家父子头上。
可是如今吕岳道人好不要脸,竟然当面打起截胡的阴损主意。
这时候向天师军出兵算什么意思还不就是为了抢功劳
瘟兵大举围攻,全歼剿灭了护国天师军,这份大功说不得又要算到他吕岳道人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瞧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血气方刚眼高于顶的余家五子如何能忍耐,顿时就要发作。
余化龙老谋深算,淡淡的目光扫过,愤愤然的余家五子慑于老爹镇威,顿时一个个安分下来。
老大余达却还是兀自不服,攻倒了吕岳道人,他是长子,上位的可能性最大,这让他一颗红心如何能不热切。
余达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潜到余化龙身边,“父亲大人,孩儿不服”
余化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是没说话。
余达硬着头皮,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父亲大人,凭什么我们即将到手的功劳,最后却是让平白让给旁人。”
余化龙眼神深邃,望着远方带领着瘟兵意气风发冲杀的吕岳道人,语气出于意料的平淡:“那你说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余达一愣,这这他还真没想过。
他只是愤愤,实在难以咽下心头这一口恶气,单纯的想要出口气罢了,具体如何整治吕岳道人,他自己却真还没想好。
总不能真的破了脸
天庭如今的就是盘根错节,众人虽然彼此算计,却终究还是要顾忌脸皮,背后下下绊子没什么问题,可真要是明里下手,那便是违反了游戏规则。
在如今权力错综复杂的天庭里,大家都是按着体制内的游戏规则在玩,若是真的违背了游戏规则,那么他的下场绝对是无比凄惨,群起而攻之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再者说了,吕岳道人抢夺功劳的手段虽然阴险无耻,放在大义上来说,却是半分错误都没有的。
等天师军发天花痘症覆灭,至少还需要大半月的工夫。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这大半个月的工夫什么都可能发生,尽早剿灭天师军,无论放到哪里打官司,大义上都是站得住脚的
“难道说,就这么生生被他占了便宜去”余达狠狠直跺脚,这口郁气实在难平。
余化龙却是表现得异常淡定,呵呵笑道:“莫要着急,战场瞬息万变,一切还是未定之数,静观其变。”未完待续。。
第八章惨烈厮杀
厮杀盈沸,血肉横飞。
战场厮杀凶狠残酷,天师营寨如今已经化为血肉磨房,残肢断臂横飞,淋漓的血肉,混合着暗红色血浆,一层层浇灌在寨墙上。
天师军的营寨搭建的极其雄浑,足有三丈高。先用夯土打实了,再表皮包裹上硕大的山岩石,中间细缝用煮开的糯米汁浇筑,严实无缝。
寨墙下方设有壕沟,壕沟绕着一大圈,将整个大寨遮护的严严实实。
壕沟深两丈,下方埋有削尖的木桩等物,尖锐朝上,若是掉下去,必然没有幸存的道理。
凭借着城墙防利,瘟兵虽然势大,天师军一时间还能抵抗住。
瘟兵没脑子,唯有疯狂厮杀的念头,他们也没有什么战术战略的说法,只知道前呼后拥的用人命去填。
这样杀起来简单暴力,消耗却也是一等一的。
光是越过壕沟,前后就填进去将近一万瘟兵甲士,这才将偌大的壕沟填平。
吕岳道人擅长勾心斗角,军伍之事却是所知寥寥。就算知道,他也只是熟悉天兵天将高来高去的作战方式,何时主阵过凡间战事。
旗幡舞动,吕岳道人率领了九万瘟兵甲士杀到天师军营寨下方,却是彻底傻了眼,擦,这么高的寨墙怎么打
天师军的寨墙布局也颇显得不凡,四面皆是石墙,并没有常规的城门,乍一看。倒像是一只围得紧紧的铁石桶。
没有城门,对于天师军来说没什么,大家都是修士。御宝飞出去便是了。
但是瘟兵甲士们就全部抓瞎了,他们是被强行转化的行尸走肉,虽然悍不畏死,可是却不会飞啊
没有城门,强行围攻的天师军营寨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道路,强行攀爬攻城。
吕岳道人眉头紧紧骤起,就算是他再没军事常识。眼前这一点情形还是心中明白的,没有攻城辎重器械,只能采用最蠢笨。也是损伤最大的攻城方式蛾附
这种方式说起来极蠢,硬生生在城头搭起人墙,一点点攀附上去。
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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