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水泡了一夜,他有点发烧,脸烧得红彤彤的,喘气也呼哧呼哧的,他挡住了乔雁回的路,一见她手里的花,一楞,“花店送错了。”
“没送错,你那束我放教室了。”
“那这是谁送的?”柯嘉矅的目光有些呆楞,不知是不是发烧烧的。
乔雁回把花放到一旁,打开房门,“你好像不应该和我说这些吧?柯先生。”
被她一提醒,柯嘉矅的脸色更红,如果说刚刚红得像小苹果,现在红得简值就像大蕃茄了,他吭吭哧哧了半天,才像蚊子叫似的开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我会负责的!”
昨晚不知柯家哪个不要命的仇敌,竟然敢给自己下了那种下三滥的春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柯嘉矅昨晚自己被人药翻,差点强了乔雁回不说,还让不知谁剥光了绑成粽子一样泡冰水里泡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被打扫房间的大婶发现,通知了柯嘉烨。
一想到柯嘉烨那鄙夷的目光,以及大婶面含春情的微笑,柯嘉矅简值羞愧的想要去死!
他柯二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过脸!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曾经吻过乔雁回,那个吻的滋味,时隔一夜,仍然让他念念不忘。
柯嘉矅用眼睛偷偷瞒向乔雁回,果然在她的脖颈上发现了自己的犯罪证据。
“负责?负什么责?哦,对了,裙子是你拉破的。你得赔我一条,赔现金就行,打我卡上吧,卡号你知道么?”
乔雁回把花搬到书桌上,左右挪动着花束,仔细寻找着最佳的摆放角度。
“这件事怎么能用钱来打发!”柯嘉矅叫了一声,“我我可是,对你做了那种事,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
“什么事?你做什么了?你连做案工具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让人抽飞了。你确定你记得的事情,不是因为脑震荡产生的幻觉?”
柯嘉矅又气又急,脸上快着起火,“可是我吻了你!”
“哎呀,你管那叫吻么?那我天天都在和鸭脖子接吻。”乔雁回不在意地继续摆弄着她的花,“我就当是被小狗啃了,没关系的。”
不得不说,雷傲还是有些审美眼光的,她从没和他说过,但他却挑中了她最喜欢的颜色的玫瑰。
母亲在世时曾对她说过,红玫瑰象征着爱情,紫玫瑰象征着守护。
比起稍纵即逝的爱情,乔雁回更希望有个人可以实实在在地守在她身边,陪她看细水长流。
见她是真的不在意,柯嘉矅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心中熊熊燃起的火焰,对乔雁回萌动的感情,被她一盆冰水浇下来,几乎活活浇死。
他抓住乔雁回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去碰那束花,柯家人特有的幽深乌黑的眼珠盯着乔雁回,郑重道,“可是对我来说,这很有关系。”
他说着,将乔雁回拖向自己,乔雁回还没反映过来,他的吻已经落到了乔雁回的嘴唇上。
比起前一晚色/欲攻心,被春药冲晕头的吻,此刻的这个吻,更加理智与激烈,不再是一个年轻人被情/欲迷惑后的冲动,而是一个成年人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的占有欲。
乔雁回勃然大怒,柯嘉矅被药迷昏了头,做出蠢事,她还可以原谅他,但是现在,这个混蛋在干什么?他那颗长得不错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卤煮么?!
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绝不可能,还敢这样戏弄她!
他是不是看她是个残疾,又没钱没势,欺负过她一次,见她没有拉他到派出所,就以为她好欺负?!
乔雁回踮起脚尖,柯嘉矅吻得更方便,心里大喜,正打算用手圈住她的纤腰,忽然觉得男人最重要的鼠蹊部传来一阵巨痛。
他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乔雁回用手背狠狠地抹了几下嘴,“姓柯的,我告诉你!如果你觉得凭着你柯家的名头,还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管你对我起了什么心思,你都给我好好的收起来!我乔雁回,现在,以后,都绝不会搞什么狗屁师生恋!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我是不会放弃的!”柯嘉矅被乔雁回连推带拉地推出宿舍,仍然不死心的叫道。“我为什么不能追你?!我又不会一辈子都当你的学生!我总会毕业的!你又没有男朋友!我又不嫌弃你丑,嗷。”
一只精装版无论厚度与硬度都堪比砖头的辞海飞了出来,不偏不正地砸到柯嘉矅的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柯嘉矅抱头鼠窜,再不敢多一句废话。
乔雁回手里拿着一套魔戒三部曲,冷笑地望着柯嘉矅逃走的背影,他以为从她手底下毕业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倒是要瞧瞧,柯家这位二少,狗胆包天,到底有多少真材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