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变得那么禽、兽,居然强迫了一个女孩子……他……
雷傲心中烦燥不已,白战霆还在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雷傲一怒之下抓起水杯,“闭嘴!”
水杯被他一把捏碎,玻璃渣子扎到肉里,血滴滴哒哒地淌了一下来。
白战霆倒吸一口气,雷傲的脾气一直不算好,但这几年已经收敛了很多,没想到今天竟然动了真怒。
他识趣地坐在雷傲身边,等他自己开口。
过了不知多久,窗外的天色黑成一团,雷傲沙哑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她当了我母亲的戒指。”
“她?怎么会?她急用钱么?为什么没和你说?”
白战霆的几个问题,更让雷傲懊恼不已。别人都能简简单单就看出的问题,可他为什么一再被愤怒蒙住了双眼?!
她如果不是急用钱,怎么会把戒指当掉,她虽然口上不说,但雷傲知道乔雁回平时是很宝贝这只戒指的,她连洗脸的时候都会将它取下来,生怕它碰到水会被腐蚀。
她这么喜欢这只戒指,又怎么会轻易当掉它?
难道她真的急用钱,可她急用钱为什么不和他说。
不,她和他说过,但他并没有好好的听。
她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和他提过借钱的事情,可是他是怎么回答的?!
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雷傲颓然道,“是我做错了。她大概,不会原谅我了。”
白战霆叹口气,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也别这么丧气,事情没准还没这么糟糕,好好和她说一说,女孩子都心软,你有诚意一点,说不定她会原谅你。”
雷傲没有动作,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像白战霆说的那么简单。
在他被酒精搞得混乱一团的记忆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徘徊在他耳边。
她说她恨他。
乔雁回在阮小掬家躺了一天,第二天就起身,打算出门。
阮小掬正在厨房里为自己的翻糖蛋糕打蛋白,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就探头进来,“咦?你起来干什么?躺着躺着,有什么事情我来做。”
“再躺就要粘在床上了。”乔雁回道,她借了件阮小掬的衬衣穿,幸好阮小掬偏好森女风,衣服都肥肥大大的,乔雁回高她一头,穿她的衣服也不觉得小。
她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将身上难堪的印迹全都遮掩起来,一直扣到最后一颗。
乔雁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很好,看着比哭还难看。
“我要去医院看看楚楚,该交费了。”
“啊,那你把这个蛋糕拿给她吧,椰子乳酪,她一定会喜欢的。我待会得去送货,要我送你嘛?”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拎着蛋糕出了阮小掬家,乔雁回只身走在唐人街狭窄的小路上。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够永远躲在阮小掬家里,一辈子也不再出来,可是她不行,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债要还,她躲不起。
再说阮小掬还有自己的生活,为了照顾她,她连店都不开了,乔雁回又怎么能让自己老这么拖累别人。
一路缓缓地走到楚楚所在的医院,乔雁回来到病房,却发现病房里的病人已经换成了别人。
她小跑到护士站,当班的护士告诉她,楚楚已经被转院了。
“她不可能转院,没人给她签字,你们不能让她转院!你们这么做是渎职!她转到哪儿去了?!”找不到楚楚,乔雁回心烦意乱,忍不住和护士争吵了起来。
护士正打算开口解释,一个男声打断了她,“乔小姐,别担心,楚楚只是转到了医疗条件更好的私立医院,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去。”
坐在白战霆的车上,乔雁回不发一言。
等红灯的时候,白战霆从兜里摸出一只丝绒盒子,丢到乔雁回身上,乔雁回打开盒子。
她的婚戒,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雷傲那个闷蛋没和你说过吧?这是他妈留给他的东西。唯一的一件。”白战霆见乔雁回对着戒指发呆,并不打算戴上去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他的东西,麻烦你还给他。”
乔雁回说着,把盒子又丢了过来,她丢的力气不小,差点将盒子从车窗扔出去,吓得白战霆手忙脚乱地接住盒子,小心的放到车子里储物箱中。
“他妈当年走得急,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只有这只戒指。他既然把它送给你,就没打算再要回来。乔小姐,我知道这回的事情是他犯混了,但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总不能不给个改正的机会,就一棍子打死吧?”
“我说过了,那是你们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别再说话了行么?我并不想和你聊天。我们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