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隽收敛起笑意,黑眸微眯,阴鸷的情绪从脸上闪过:“我可怕?偷税漏水的人是我?还是我挪用公款了?这些事可都是那个正义凛然的未婚夫做的,我只是尽一个公民的本分,举报他而已。”
湛蓝无力的垂下眼睛,再抬头时,眼底已有了凄然的神色:“我们这种人,永远都斗不过你的,是不是?”
他面无表情:“东西在哪?”
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对他再不理会。
封天隽眼中浮起戾色,微偏头,出声唤道:“盛凯。”
几乎是立刻的,盛凯带着两个人出现在门口:“三哥。”
封天隽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湛蓝的身上,只在听到他唤来盛凯时,拿到纤细的肩膀才微微产生了波动。
他收回视线,转身:“她就交给你了。”
说完,封天隽走出房门。
“忘了跟你说一声”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前一刻,身后传来她轻飘飘的声音:“生日快乐,封天隽。”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过头,只是片刻,离开,顺手带上房门。
咔的一声动静传来,湛蓝的房门被关上。
盛凯像只终于抓到鱼的猫,眼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视频传送到哪里去了?把地址告诉我。我可没有三哥那么有耐性,看到我身边的人了吧,折磨女人他们可不在行,手重了手轻了,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聪明的话,就快点说,省的吃苦。”
闻言,湛蓝摇头轻笑:“落到你手里,你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她也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
盛凯听到她的话,不怒反笑:“这倒是真的。不过那也是之前的想法了。三哥对你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还以为三哥是喜欢你。其实,三哥有喜欢的人我也替他高兴,只是这个人是你,说白了,你是三哥用手段才得到手的,和我们不是一条心,把你放在身边就像放了一枚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们炸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
湛蓝明白盛开的意思,封天隽越宠她,盛凯就越担心。只是如今倒是没有担心的必要了,封天隽肯将她交给他,就说明她在他心中毫无地位,毕竟他并不是不知道盛凯厌恶她,却仍是将她交给盛凯,只说明,他还真是将‘女人如玩物’这五字箴言执行得彻底。
“来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东西的下落。我这么雍容大度也并不常有,你好好想想。”
“不用了,我不会说的。”湛蓝轻声说。
盛凯微一挑眉:“倒是挺有骨气的,就是不知道过一会儿,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说完,他勾了勾食指,身后两名大汉上前来。
“上次参加荣峰的宴会,谢明朗找人开车撞了三哥。三哥没受什么大伤,所以我们就只卸了那几个人的手。至于你么,我们自然要温柔一些了。”一个男人将红色的工具递给盛凯,他继续说:“小指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也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将来你结了婚,婚戒也有手指可以带。”
盛凯使了个眼神,那两个人立刻走到湛蓝的身边,一左一右将她从窗台上架住,其中一个人拉住她的左手,露出她的小手指。
湛蓝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盛凯手里的那东西很大,像是钳子一样的东西,还没有碰到她,她甚至就能预想到那种尖锐的疼痛。
终于有些呼吸不稳,湛蓝瞪着他:“你怎么敢?!封天隽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三哥将你交给我,就知道我会做什么。”
的确,没有封天隽的默许,盛凯怎么敢碰她一根汗毛?
盛凯把玩着那个东西,像是在玩玩具,湛蓝只是浑身紧绷的盯着,瞬也不瞬。
他忽然‘啊’了一声,笑嘻嘻的对她说:“我还记得三哥跟我说过,你晕血是不是?自己的血你晕吗?别等到待会儿血流出来,还没疼你就先昏过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