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结束之后,她极其狼狈,睡衣全湿,头发也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不断的向下滴着水。反观罪魁祸首,倒是悠闲自在,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
湛蓝在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才折返回来,封天隽已经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条干净的长裤,坐在床边抽烟,见到她眼底仍泛着坏笑。
她白他一眼,径自拿着医药箱,为他拆掉已经沾上水的绷带。
小心的将湿掉的绷带换下来,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的伤口,湛蓝的双手不着痕迹的一颤。
封天隽看她,有所发觉:“怎么?晕血?”
湛蓝半垂着眼睑,轻轻的‘嗯’了一声。
封天隽吐出最后一口白雾,将烟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捻灭,说:“我的女人晕血怎么行?改天让盛凯想办法帮你克服掉这个毛病。”
“我既不是护士,又不是医生,也不会天天都看到血。”
“那也要改掉。”他又恢复那种霸道的语气:“万一哪天我受伤了需要你,你这样怕来怕去怎么能行?”
湛蓝皱眉:“快呸!”
“什么?”他一怔。
她说:“哪有人诅咒自己受伤的?说了不好的话就要呸掉,快呸!”
封天隽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眸色极深,黑得望不见底。
“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他声音很轻的说道。
湛蓝没有听清:“嗯?”
他耸肩一笑,好似什么也没说一样,倒是十分听话的‘呸’了一声。
她也没多纠缠,低下头一心认真的帮他包扎伤口。她很少接触到这些东西,因为子衡从小就很乖,几乎没怎么受过伤,再加上她对鲜红色的东西很感冒,也没太多机会充当护士的角色。她的手法生涩,也不知扯痛了他没有。不过她也没怎么小心就是了,反正这个男人是狗肉,皮糙肉厚,不会觉得疼。
忽然,一股凉凉的风从衣摆下窜了进来。
纤眉轻蹙,她拍掉探进睡衣里的大手,瞪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封天隽揉了揉被她拍掉的手,挑眉邪笑:“这算是什么伤?再说,就算是一只手我也能做很多事,比如,爱你……”
她连惊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他甩在身后的大床上,紧跟着,火热紧实的身体也跟着贴上来。他用尖牙撕咬她的下巴和颈子,薄唇慢慢上移,最终落在她的唇上,邪恶的逗弄着她紧闭的牙关。
湛蓝说不出话来,因为只要她一开口,他一定会唇舌进驻。想了想,只好狠下心来咬他,可不知是不是早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就在她刚轻启牙齿,还未来得及闭合的时候,他突然用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唇齿间纠缠的声音愈发的响,他的胸膛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之色。
他终于转移了进攻的方向,她才得以喘息,一边阻止他说:“别这样,你的伤……”
灼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他不甚清晰的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我的伤。”
“不……不行!”感觉到他已经一手托起她的腰,她急急说道:“我那个来了!”
猛地,他停了下来。抬起头,那双眼睛还蕴藏着激烈的欲 望之火,幽深得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她直直的望着他,咬唇:“是真的,刚去换衣服时候发现的。”
封天隽又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坐到一边,湛蓝松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拉好被他扯乱的睡衣。
看了下时间,该吃药了。湛蓝下床倒了杯水,把徐医生开的药递到他跟前:“吃了吧,消炎的。”
他皱了下眉,但还是和着水吞下。湛蓝接过空杯子刚要转身,听到他说:“你们女人来的那个也是血,我怎么没看到你晕呢?”
轰的一下,她感觉到脸颊的温度飙升,这男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见她如此,封天隽这才感觉自己某个部位没有发泄的火气稍稍舒解了几分。不着痕迹的勾唇,将烟掐灭,无视她恶狠狠地目光,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躺好,不忘命令道:“今晚守着我,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