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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那案子怎么样了”周老爹一开口便愁容满面:“不是说护国公他老人家要来咱宛平县,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凶案,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仕途啊”

“这消息传的够快的,你们怎么都知道了”周鲤心中悲叹,若是护国公来之前还不能破案,怕是影响的不止是自己的仕途,连他老恩师林大人的仕途也要受阻,可看老爹和俩哥哥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情,他当然不能明说,宽慰道:“案子查出点头绪了,这两天差不多就能破了,绝对不会有事。”

“这就好你不知道啊,五条人命,咱宛平县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街坊四邻早就传遍了,而且越来越邪乎,爹也是操心你,这才失了方寸,既然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周老爹虽说也算是场面上混的,多少知道些事情,不过周鲤表现的信誓旦旦,轻松无比,他虽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省的再影响儿子办案心情。

周鲤又宽慰了两句,将老爹送回屋子睡觉,这才对还在客厅坐着的周鲫和周鲳说道:“大哥二哥,兄弟也不瞒你们,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不过现在有些线索了,八成那廖家公子有些问题,我手下已经安排出去盯梢了,两位哥哥在市面上有人脉,有面子,这次也要帮兄弟好生打探着,看看他这几日有什么动静没有。”

“廖家公子廖泽可是当日与你争先的那个”老二周鲳做人油滑,没有老大那份稳当劲儿,但人脉却是宽阔的多,一听说廖家公子,便知道定是那廖泽,之前听说廖家和周鲤相争,还寻思着找个法子坑他们一把,谁知道这买卖还真就送上门了,若是周鲤这线索有门,往后就再不用担心廖家出什么幺蛾子,忙道:“你放心吧,明日我叫几个心腹弟兄帮你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跑不掉。”

老大周鲫没那么多门道,人却是义气,很是有几个过命交情的兄弟,忙也打了包票,周鲤可是整个周家未来的前途和希望,纵使现在只是个小小县保,也让他们兄弟两个昂首挺胸,在县内得了不少名望,这关系到周鲤仕途的大事,他们又怎么敢不上心。

第二日起,宛平县各处的泼皮混混耳报神们,便都接到了一个任务,严防死守盯住廖家,尤其是那位廖家公子爷廖泽,还有他家那个护院教头廖忠,只要两人出了府门,事无巨细都要上报给小头目,再由小头目汇总到周家兄弟与侯彬那里去。

廖家虽说有钱有势,但所处层面不同,平日里又不大和这些下九流们结交,以至于县城内的混混们几乎都成了周家外线,两日工夫下来,那廖忠没见人影,不过廖泽倒是出过府门几次,有线报说他每次都是去到坊市南段的饽饽铺,在那里买上两个饽饽后便回府,除此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周鲤却觉得有些蹊跷,那廖大少平日里山珍海味什么吃不到,哪里会喜欢吃什么饽饽,何况就是真的口味独特,叫下人过来买不就行了,廖府到饽饽铺的路程可是不近,这位富家少爷一不坐车,二不带人,老哥儿一个跑到这里来,每天还不止一次,明显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人知道啊。

待到廖泽第五次回了家之后,周鲤终于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那饽饽铺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旁边那棵大树后面却有个人,冲着廖泽使了使眼色,廖大公子也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忙凑上去说话。那盯梢的混混本来就是走街串巷的,倒是也不必躲闪,只不过却也不敢靠的太近,好在那厮学过些读唇术,正经靠技术吃饭的,乃是周鲳手下头号大将,约莫看出了今夜子时,城外柳树坑、拿着钱币去当凭证什么的,他也来不及再分辨,便赶回来找周鲤报信了。

连续蹲点两日,总算是有了些头绪,周鲤将桌上茶水一口灌掉,对侯彬道:“侯大哥,你去让那帮小子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儿跟我到那柳树坑走上一遭,说不定能捞到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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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月黑风高

更新时间201211119:02:09字数:2316

当夜临近子时,城南郊外柳树坑,周鲤带着手下早早埋伏起来,将四面八方全都派遣了人手,还配上了绕钩绳索等物件,专门等着那廖泽过来和人接头。

这次来的手下全是精锐,有他两个哥哥那边派过来的亲信兄弟,其余的也都是保丁中能打能拼的主儿,加上装备齐全,又有个官身壮胆,因此众人倒是也没什么紧张情绪,反倒是有一种快要立下大功的期待感。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工夫,周鲤略微有些犯困,这个时代夜生活虽然也不能说没有,但至少他还没有爱上,所以每天通常都是八九点就上床睡觉,没怎么熬过夜,如今到了这般时节,加上夜间天气多少有些微凉,竟是泛起困了,强忍了半天,也还是打了个哈欠。

打哈欠这种事是传染的,他这边刚刚闭嘴,身旁的侯彬便又张开大口,跟着周围那些手下纷纷摇头晃脑的排解困倦,周鲤无奈的笑了笑,正要说几句笑话提神,却忽然见路北边过来个人,行走速度很快,神色也颇为慌张,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些什么,正是那廖家公子廖泽。

“都精神点,正主儿到了”周鲤将怀中系着的水壶拿了出来,噙了口里面装着老陈醋,瞬时间便被酸得呲牙咧嘴,不过这么一下子,之前的困意全部不翼而飞,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廖公子的动作。

廖泽似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路过来走的神魂颠倒,不时挥动几下手中的木棒,明显是怕这里有什么妖魔鬼怪突然出现,满心想要早些离去,却又因为身负任务,不得不在这里继续待着,待到他在此处晃荡了约有一刻钟的时候,从打对面的小山包上,冒出个精瘦汉子,大步流星向他走来。

那汉子头戴斗笠,身上穿着土黄色的麻衣,脚下等着双草鞋,面上神色看不大清,似乎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脸颊,若不是腰上挎着一柄明显是用来杀人的刀子,几乎要以为是附近哪里的渔家或脚夫。

廖泽等待许久,总算是等到了人,立刻三两步走上前去,脸上赔笑道:“这位大哥,东西我带来了,你看”

“唔”那汉子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气势逼人的很,似乎很不满廖泽这番做派,斥道:“你这娃娃好不晓事,来之前没人嘱咐过你什么吗”

“哦,对对,有东西,有信物为证”廖泽连忙从怀中摸出个闪亮的物件,看起来像是一枚钱币,恭敬的递给那人,随即摸出手帕擦汗,笑道:“是我不小心,还望大哥勿怪。”

“哼,真不知道艾家的小子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草包”那汉子说罢,也不管被骂成草包的廖泽作何想法,从食指上取下个铁环来递了过去,说道:“下次再见我们的人,拿这个做信物,万事小心,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

“是,大哥放心,兄弟会留神的。”廖泽满脸冷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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