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眼尖,一眼就看见那家客店门口拴着那匹全身火炭般的红马。
连星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五人来到楼上,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大魁目光四处梭巡,终于看见那个白衣女子独自坐在一个桌前。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狭长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衣白如雪,露在袖外的一截手腕也是皎白如雪。而脸上的神情更是冷如冰雪。
在她面前放着一碗面条,那少女正斯斯文文的吃着面条。
大魁跃跃欲试,想上前去搭讪。历彪瞪了他一眼,意思叫他不要多事。
连星低声道:“你没听四婶说过吗,这出外行走,三种人惹不得。”
大魁道:“哪三种?”
连星道:“第一是僧,第二是道,第三就是这独往独来的单身女人惹不得。”
二人低声说话,那边的那白衣女子吃着吃着面条,忽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一双美目往连星瞪了一眼。看情形似乎听见刚才二人低声的谈话。
连星装作并不知情,低头吃饭。
搬山老祖看那少女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低声对历彪道:“我看这小孩怎么有点面熟。”
历彪道:“师父或许认得这女孩的师长也未可知。”正说着,楼下一阵大乱,十多个彪形大汉手拿棍棒刀枪,闯了上来。
一个干枯黑瘦的汉子指着那白衣少女,对为首一个虬髯大汉道:“五哥,就是这个臭丫头,把老六打伤了。”
那虬髯大汉一双豹眼一扫楼上的客人,大声道:“各位,今天是我们卸甲寨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各位千万不要趟这趟浑水。”
搬山老祖低声对历彪和关玉门道:“这铁破碑的手下越来越不成器了,铁破碑也不管管。”
那虬髯大汉大步走到那白衣少女跟前,大马金刀的在桌子对面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个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也冷冷的看着他。
过了片刻。那虬髯大汉大声道:“就是你把我们卸甲寨的余老六打得卧床不起?”
那白衣少女还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虬髯大汉怒道:“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
那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从来不跟死人说话。”
虬髯大话大怒,站了起来,喝道:“你说谁是死人?”
那白衣少女这次却是紧闭双唇,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虬髯大汉怒发如狂,伸手往桌子上拍去。
这边大魁早已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连星对他使了使眼色,叫他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也奇怪,那虬髯大汉这一掌悬在半空,迟迟不落下去。
那个瘦子一推虬髯大汉的肩膀,道:“五哥。”那意思是说,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谁知那瘦子一推虬髯大汉的肩膀,那虬髯大汉竟然扑通一声,俯伏在地。
瘦子大吃一惊,伸手翻过虬髯大汉的身体,只见虬髯大汉面色发黑,呼吸停顿,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