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服用了解蛇毒的药丸,不想让你们知道,当时怕你担心。我想,很多人来埃及,都会备用最好的解蛇毒药。我心想,吃了解毒蛇药就没事了,可这蛇毒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我这药只能缓解毒性,怕是难愈了。”
朱燡龙忙安慰道:“别担心柳淑静,这儿有医生。”
大夫紧锁眉头,无奈地道:“我这里有治疗蛇毒的血清针剂,先注射一支吧很大程度上是有用的。”
大夫把朱燡龙叫到一旁,低声道:“她的病情特殊,问题很大。这蛇毒又是来自千年的古埃及,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眼下,她这病情依我看来,这里的大医院也难治好。再者说,去了大医院首先可能就是截肢。因为,这种毒性很奇特,它并不像一些毒蛇那样毒性阔散迅速。”
大夫思索了一下,提醒道:“我的观点是,先在我这里注射一针血清针剂,而后,你得尽快送她到首都的安曼医院去救治我们这儿的医院太小,怕担搁了你妻子的病情。”
护士过来给柳淑静注射了血清针。大夫坐立不安,还是抓起电话要叫救护车,想把柳淑静直接送到首都医院去治疗。这举动却被柳淑静阻拦了下来,并道:“不用了,谢谢大夫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一会儿租个车子慢慢去,不用兴师动众了。”
大夫无奈,只好作罢。朱燡龙也点头表示同意,但内心知道柳淑静的性格特征,她是绝对不愿意去大医院治疗的,更不愿意去截肢。
朱燡龙忧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但又怕柳淑静生气,所以,不好再说些什么。
大夫令人去叫出租车,又令护士包扎好伤口,做好出门前的准备工作。柳淑静挣扎着想坐起来,朱燡龙忙过去搀扶着她。
柳淑静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别忙碌了。刚才护士打完蛇毒血清针剂后,我身体感觉好多了。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了。现在不去首都医院了。谢谢大夫和护士至于蛇毒,观察一两天再说。我们这就走了,再见了大夫”
出了诊所,柳淑静精神了许多。朱燡龙再次恳劝,让她还是去首都医院治疗,费用绝对不成问题。
柳淑静对朱燡龙苦笑道:“若要去,我自然会提出来的。我想,现在能陪哥哥走多远就走多远,任凭生死存亡。你可知道这是命呀,明白吗你想,卢萨达才十来岁就走了,所以我不渴求什么了。住院我是坚决不去的。”
朱燡龙无奈,只好安抚道:“那,不管怎样,我们得找个好点的地方去住宿,先观察几天,再定,去不去首都医院”
柳淑静微笑地道:“不用了。人啊都说不准,哪天就去天堂了。我在这几天里,可以欣赏到很多的风景,何必在病榻上等着闷死。呵呵,别担心我,我的心态很开明的。”
朱燡龙心痛地道:“真还看不出来,你外表清秀文静,性格却还真倔犟。”
柳淑静似乎坚强了许多,她用力站了起来,装着开心的样子道:“燡龙哥,一会儿我们去多买些吃的和水,明后天,我们就开始长途跋涉进入沙特阿拉伯。虽然路途遥远,又要过天谷。天谷知道吧天谷就是内夫得大沙漠。在沙漠里,我真想骑着骆驼去看看沙特阿拉伯的异域风光。你得陪我慢慢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观赏”
朱燡龙似乎明白了柳淑静知道她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想看看大自然,这点,让自己非常动情,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在全身涌动,亦化着莫名的泪水流了下来。
朱燡龙心痛的低声道:“好啊,现在我全听你的。”
夜里,柳淑静不愿去住大饭店,却在椰子树下用毯子睡觉。朱燡龙坐在她身旁照料着她。柳淑静慢述着自己的志向,说自己这一生要走遍天下。她说她去年去过南美洲的秘鲁、巴西、智利,但很遗憾的是中途生了场病,就急速回了国。可惜,阿根廷也没去。
朱燡龙想进一步的了解她,一个女孩子干嘛不好好的呆在闺房里化化妆,美美指甲,偏偏爱穿越往世界各地乱跑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有些地方是非常荒野的,危险随时存在。要明白,在穿越的世界里除了恶人多之外,便是妖魔鬼怪多。
朱燡龙好奇地问柳淑静道:“这次,你是怎么穿越来的埃及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能在外乱跑呢穿越时空,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埃及最近其实闹僵尸、骩獦幽灵,总之很乱”
柳淑静皱皱眉,叹息了口气回忆道:“原本穿越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就我一女生。本想着两位同学哥哥一路上可以呵护我,结果,倒是我为他们而提心吊胆。我们是从上海穿越到的西藏,那是属于边走边看。由西藏到尼泊尔,这个过程最艰难,也最难忘。可不久就出大事了。在尼泊尔通往印度的雪山上与雪山僵尸遭遇,我们不会符咒,不会武功,所以,搏斗撕杀起来很吃力。”
第四十章穿越一夜后的爱情
柳淑静继续回忆道:“我们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印度,随后,又很自然地去了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伊拉克、约旦。说来也巧,本来是去土耳其的,有个朋友非要去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有争议地区的圣城耶路撒冷。”
柳淑静的表情似乎沉重起来,她沉吟道:“可到了那里却意外遇到骚乱,朋友中了一弹住院;另一个朋友又生了重病,他是得的结肠肿瘤,也不愿住院,靠吃止疼片过日子,劝说他他也不愿回国治疗,一路上一直是我在照料他们两个。”
柳淑静眼里噙着泪花,继续道:“我们三人的钱全部集中给了中弹住院的朋友那里。可是没两天,我们那位中弹的朋友就死了。剩下这个生病的朋友,他当时又非常想去埃及,结果,到了以色列南部后就上吐下泻,加上劳累,病情就加重了。后来送往以色列医院也没救活。”
柳淑静微微地摇头,接着道:“其实,以色列的医疗水平还是蛮不错的,只可惜,我那朋友把病拖延得太久了,肿瘤早已癌变扩散了。他死后,我按他生前遗愿就把他葬在了约旦。葬在此地的原因是,他说,这地方有相约之意。这样,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准备用他的相机拍点埃及景点照片什么的,再埋到他那墓地里去。现在真巧,我又回到了约旦,命也保不住了。”
柳淑静苦笑着道:“你看,相约的约古人就有此曰: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之意啊旦则是开始的旦,它即是开始也是结束,谓之“旦夕。”你想想看,若没有结束,又哪儿来的开始呢说个不吉利的笑话,我们几个人就是相约来这儿一起死掉的同命人。”
柳淑静含泪大笑起来,她伸手抓住朱燡龙的手,笑道:“呵呵,命运真会开玩笑。罢了我认命。幸好有燡龙哥一路照顾我,我知足了。人生不就是旅途吗走到一定的时候就该彻底的休息了。活着的人,就应该继续旅途。燡龙哥,我理解的是对的吧”
朱燡龙感觉自己心中顿时豁达,愧感心胸不及眼前这位妙龄少女柳淑静那样开阔。于是心情沉重地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好。人生就是旅途,活着的人就得继续旅途。”
朱燡龙让柳淑静早点入眠,她便很快进入了梦乡。对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了解约旦这个国家,现在,朱燡龙身处此地感受着它,呼吸着它的空气和眺望它的景致,把它作为一个深刻的印象,刻在记忆里永存在脑海里,缘故在于柳淑静和她那四位朋友不平凡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