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肝脑涂地”
刘岱眼中精芒一闪,扶起他说道:“将军忠肝义胆,实乃孤王双臂,孤王有重任交予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孤王效命,先是你的忠心”
刘岱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刀柄,神色如常盯着裨将。
随时注意刘岱动静的裨将那里还不知道,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那就是人头落地之时,双拳紧握又无奈松开,再次跪倒在地道:“末将愿为主公赴死”
刘岱这才松开刀柄,轻笑一声:“将军真乃国士也”
随即冲着门外道:“来人”
门外便有人端这东西进来,刘岱笑着说道:“你做裨将实在屈才,孤王任命你为奋威将军,前往丁原处,统帅三千兖州军马,同时命令刘威将军立即回兖州,如此重担,你可愿意去”
刘岱目光之中充满了赞赏,但是裨将分明看到了其中的浓浓杀机,虽然早就猜到了一些,可是没有想到刘岱竟然如此卑鄙,那刘威只是他的侄儿,到前线是为了镀金的,可是现在危难之际竟然要自己替他那个草包侄儿送命。
裨将心中有万千怒火,可是他必须忍住,否则他的后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愿意”
“好,你的妻儿,孤王会保护好的,等你回来之时,孤王一定重重有赏”
在裨将应诺之后,刘岱哈哈大笑,直夸奖他是忠义之士,在外人充满嫉妒的眼中,只有裨将一个人知道自己有多么悲哀,可笑这些人还在嫉妒自己这个将死之人。
刘岱很快率军离开了,裨将看着滚滚烟尘以及空无一人的营地,笑了。
不过,刘岱还是留给了他自己的二十亲兵,带着二十人他们想着邺县而去,去接替别人死亡,他们别无选择,后退是死,前进也是死。
而邺县城内,早已经不复当初的繁华,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不是有一队衣着铠甲的士兵走过,街道上吹起片片落叶,沧桑又萧索。
城门外数十骑快马而来,很快在城门校尉的检查下进了城。
他们马不停蹄,直接策马进了军队营地,兖州三千人的营地和并州军并没有什么不同,数十骑没有丝毫犹豫进去了,他们就是裨将一行人。
不多时,兖州军营之中又有数骑匆忙离开邺县。
兖州三千军大帐之中,裨将,现在已经是奋威将军了,他望着底下的各校尉,无奈笑笑。
“不用想了,我叫乐进,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今后就是你们的将军,只不过和你们一样,马上就要死了,我还是自己找死的那种。自己将自己送进了地狱。”
“乐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的校尉很敏感发觉了不对劲,尤其是草包上司竟然匆匆忙忙离开了,他们很疑惑。
“呵呵,就算告诉你们又能怎样,刘岱匹夫真是心狠啊”
乐进终于愤怒了,一直憋着怒火,他乐进素有大志,武艺不俗,在军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却一直不被重用,这一次更是被送来替人去死,此恨何及
其余校尉也都知道乐进,平在兖州的时候,乐进拼杀用命,有勇有谋,可是被小人窃视功劳,一直不被重用,他都没有什么抱怨,可是现在乐进竟然当众辱骂君上。
众人色变,充满了不可置信。
“将军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
乐进指着说话的校尉哈哈大笑,现在别说隔墙没耳,就算有那又如何
“算了,告诉你们刘岱已经跑回兖州了,放弃了我们,幽州三十万大军来袭,我们抵挡不住了,丁原匹夫早晚也得逃,幽州秦王天纵英才,冀州已经是他的掌中物了。”
“什么,这不可能”
众校尉充满了不可置信,三千军队,刘岱真的忍心
“别傻了,刘威那草包都跑了,我是来送死的,你们还不信吗”乐进完全已经没有心思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把自己推向了死亡,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收拢军心投明主
这下子众校尉信了,可是他们每个人都铁青着脸,刘岱负了他们,君王视臣如草芥,臣待君王如路人,他们再也没有忠心可言,奋战在前线的他们竟然成了弃卒,在心中他们恨透了刘岱。
最重要的是,幽州三十万大军滚滚而来,冀州、青州大军联合绞杀,到时候他们都得死,但是谁也不想死啊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们,死得不值啊
就在这时,方才问话的校尉站起来,恨声道:“将军,我们反了,投靠并州去”
轰
一石惊起千层浪,开始他们都沉浸在无尽的愤慨和伤痛之中,没有人想到这一点,现在有人提出来,那就是一条活路,有了活路谁都不想死。
尤其是乐进,他的眸子一下子恢复了神采,精光奕奕。
没错,反了
不过,乐进却不想投靠并州,并州丁原和刘岱是一路货色,他是再也不愿意在这种人帐下做事了,倒是秦王率军三十万滚滚而来,他早就向往幽州之地,这次岂不是个机会。
“是啊,将军,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乐进凝眉顿住,并没有立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毕竟是初来乍到,三千人马不是小数目,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三千人有所作为。
见到乐进犹豫,有的校尉劝解道:“将军,别犹豫了,刘岱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
“没错,我等在前线誓死拼杀,可是刘岱竟然如此卑鄙,置我们三千兄弟于不顾,那我们就是反了,谁也怪不得我们,是刘岱不义在先。”
七嘴八舌的校尉们急需要一个主心骨,乐进在兖州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在军中的影响却不小,尤其是底层的士卒十分崇拜悍勇的他。
刘岱自己跑了,放弃了他们,那他们就成了弃子,无家可归。
环视一圈之后,乐进叹了口气。
“诸位将军,事已至此,我等都不愿意就此丧命,可是要是真的投效并州军,那我们这种做法紧紧只是延缓我们的性命罢了,到时候依旧难逃一死,那时候我等该如何”
众人色变,他们只想到丁原可能杀掉他们泄愤,投效丁原可以保得性命,却没有想太多,乐进这么一说他们才想起并州军现在是自身难保了,他们投靠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难道就这样等死吗我不甘心啊十六岁从军,箭里来刀里去的,历经大战小站百余场,终于熬到现在,大丈夫就是要建功立业,荫及子嗣,光耀门楣,可是现在就这么默默无名的死了,我恨啊”
突然,一个校尉拔刀长啸,双眼血红充满了不甘。
其余的人都差不多,男儿志在沙场,跃马扬鞭,冲锋陷阵,就这样悲哀的死去,谁会甘心可是现在他们却无计可施,只能等死
“或许,我们还有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