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改的,因为半夏,命中注定就该叫半夏。
法典拍掌:“虎掌,果然好威风的名字。”
看看自己的小手,半夏好开心:所以这是两只小老虎的爪子吗?
看妈妈笑着点头,她举起小小的手掌,瞬间觉得自己比原来更加强悍了。
“我要回乡下,用我的小虎掌打败所有欺负我和二狗的坏哥哥们。”女孩大喊一声。
……
为防雕塑里的东西被人拿走,林珺喊来林东和金荃等领导,又找来个小型切割机,让林东亲手把雕着半夏二字的那块方方正正切割下来,把经方拿了出来。
同时,也把解放前政府颁发的,慈心的地契悄悄归到了自己手中。
厂子要营转私,前途不明,这东西是林珺最后的筹码。
展示着被裱起来,卷成轴的经方,她说:“这经方是很值钱,但它远不及慈心的药品品质更重要,东西我先锁保险箱里了,但它不属于我,属于慈心,属于慈心的所有人,所以我希望你们在营改私中不要徇私舞弊,而是,一心向慈心,为职工们谋求利益。”
一帮领导对视一眼,金荃说:“林珺,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回来……”
“只要你肯回来,国资委的任命算个屁,你就是我们的书记。”林东干脆说。
金荃更加清醒,在他看来,慈心的营转私是大势所趋,但马书记的势力更不容小觑,而林珺想当书记,国资委首先就不会通过。
所以他说:“在我看来,你的精神状况完全没问题,先问上级请示,回药研所吧,然后咱们再容长计议。”
……
这倒好,本来马书记是想赶林珺走的,可非但没赶走。
反而,厂里众人都认为她的病已经好了,而且大家一致认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历史最佳,她在大家心目中成个好人了!
马书记则在整厂发酵成臭狗屎了,在家骂他已经不新鲜了。
家属们都是拿着针线活儿,就在院子里明着骂。
偷孩子的事他可以说不知情。
但拿厂子养个贼二奶,还从雕塑里寻宝,这简直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啊。
众愤难平,职工们骂的厉害,金荃和林东诸人商议了一下,实名写了一份检举报告,以及请求国资委任命林珺为书记的请愿书,来给林珺过目后,把它交到国资委了。
至于林珺,只是个病人,她要疗愈自己,还要考虑一双儿女的前途和教育,并没想当慈心的书机,不过检举书和请愿书可以算是投石问路,试试马家的水有多深,林珺就点头答应,让他们提交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珉的汇款终于到了。
本来林珺要了七千美金,在漂亮国,她习惯了开车出行,不适应国内总要坐公交,或者打的士的出行方式,但遗憾的是林珉只寄了五千块来。
兑成人民币,是四万块。
这要买了车,林珺就干不了别的了,于是买车的计划暂且押后。
明天要去五河村,她打电话给顾谨,喊他找辆车来。
给法典找个补课老师势在必行,当然,是自己家,事儿就很轻松容易,头天她才在林大妈面前念叨了两句,次日一早林旭就主动上门,来帮法典补课。
而半夏,这都五岁了,一个字都不认识。
就得林珺亲自教她,让她在幼儿园开班前多识几个字。
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她就准备出去买点识字卡,拼音图册回来。
林旭说:“姑,你原来不是给妍妍准备过好多早教方面的东西嘛,直接拿来给半夏用呗,你身体又不好,何必大热天的又跑出去一趟?”
说起来,妍妍的早教卡是小民和小宪做的,小木马是顾谨做的,如今衣柜里成堆成堆,也全是林珺给妍妍买的衣服。
那孩子耗尽了林珺所有的热情,想起她哭着叫妈妈,她还会心悸,会难过。
她说:“不了,林旭,我整理一下妍妍的东西,一会儿你讲完课带法典出门,一件不留,全烧了去。”
“对,烧了去。你的病可全是那丫头害的,想想我也有错,当初沈四宝要害你,我也傻乎乎的上了他的当,那家子就没个好东西。”林旭义愤填膺。
但林珺一笑,却又说:“跟妍妍没关系,孩子没了,咱就不提她了。”
她是因为妍妍而崩溃的,但并不是因为妍妍而抑郁的。
这是两回事,林珺分得清。
俩母子出了门,半夏兴致勃勃,跟林珺讲着老家的大海,沙滩和渔船,以及她和二狗哥哥是怎么跟坏孩子们打架的。
林珺则见缝插针,让孩子从身边认起,小卖部的小,商店的商,冰棍儿的冰,早教就是这样,言传身教,指着认。
“妈妈快看,点点哥哥!”半夏忽而手指。
林珺回头一看,是个点心铺,上面有个点字,可不是点点?
“咱们半夏真棒,这就认识哥哥的名字啦。”林珺说。
“还有那个呢,快看,狗……”半夏再指一处。
林珺还没说话,身后有人一把捞起半夏,连亲带rua:“哎呀,原来大家都说妍妍聪明,但我看我家半夏比妍妍聪明得多得多!”
半夏连蹬带挣扎,挣扎不脱,还是妈妈把她从小姑怀里抢了出来,放地上,让她自己走。
顾灵说:“嫂子,明天去五河村的车是我找的,大奔,牌号88888,你就放心吧,这趟咱们去,我要把所有欺负过半夏的人的眼睛,全部闪瞎。”
嫂子二字听着不对,林珺说:“我自己去就行了吧,不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