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用一点激光治疗就可以医好想必他一定会找其他办法进行治疗。
我也知道这个国家的医疗机构很是黑暗,病人医病必须要给医生塞上数额不低的红包,而医生也常常将病人像卖猪崽一样介绍到私人小型诊所里去。
爱德华的手腕,在医院里治疗效果肯定不好,那他的主治医生会不会把他介绍到某家相熟的诊所去呢反正爱德华是个外国人,雇佣兵的收入也不低,在医生的心目中,正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金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在副院长那里,我拿到了主治医生的名字与家庭地址。
二十分钟后,我与司徒教授已经站在了那个叫乌德尔的医生家门之外。
司徒教授大概是在这个国家里耀武扬威惯了,走上前去,直接很粗鲁地砸起了门。
几分钟后,门开了,我看到一双睡眼惺忪且充满愤懑的眼睛。面前这个人一定就是乌德尔医生。
司徒教授根本没说一句废话,直接掏出了手枪,指在了医生的太阳穴上。
乌德尔医生吓得连声叫道:“先生,有话好说你要钱吗我的保险柜里的钱,你随便拿只要你不伤害我就行了”
司徒教授闷哼一声,说道:“医生,我不要你的钱。你现在赶快告诉我,你把下午那个来看手腕伤病的患者,爱德华先生,介绍到哪家私人诊所去了”
大概他以为是某家私人诊所对爱德华手腕的治疗没起到作用,所以现在我们是来替爱德华寻仇来的吧。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颤抖地说道:“没有啊,我根本没有介绍他到哪家私人诊所去。我是一个有操守的医生,又怎么会把他介绍到其他诊所去呢”
司徒教授发出冷笑:“希望你赶快说出来,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五秒。”
不等乌德尔医生反应过来,司徒教授“啪”的一声拉开枪膛保险,说道:“五”
“四”
“三”
“二”
还没等他说出最后一个“一”,乌德尔已经放声叫了起来:“是少林堂中医跌打馆就在莲花中路西街二十七号三楼那里三楼是医馆,四楼是老板自己开设的私人旅馆”
“哼”司徒教授把乌德尔医生扔在了地上,医生的两腿之间淌出一滩黄色的液体他竟被吓得小便失禁
我与司徒教授对视一眼后,立刻转身取车,赶到莲花中路。
莲花中路是坎苏城著名的观光购物步行街,四条马路交叉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字路口。路口中间是个巨大的人工池塘,里面栽满了莲花。莲花中路也由此得名。
既然是步行街,自然我们驱车是无法进入的。
司徒教授在莲花中路之外泊了车,然后我们步行至西街的二十七号楼下。虽已入夜,但步行街上仍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这是一幢用黑色砖石砌成的四层肮脏建筑,破旧不堪。一楼是家通宵营业的槟榔店,二楼是家“一楼一凤”。三楼就是中医跌打药馆,四楼则是私人旅馆。
既然爱德华被介绍到这里看跌打师傅,那也很有可能会在四楼的旅馆里住宿。
上楼的时候,我们在二楼闻到浓重的脂粉气味,在三楼楼道口则问到更加浓郁的跌打药酒的味道。这是一种藏红花、三七、鹿茸等中药与上好白酒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跌打药馆同样也是通宵营业的,两个肌肉健硕穿着白体恤的年轻人坐在屋内边看电视边喝酒。
司徒教授这次没有再采用直接简单的办法。他只是走进去,亮出了猎人联盟的派司。
那两个年轻人立刻大惊失色,满面惶恐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然后跟着司徒教授走到我的面前。
猎人联盟的确势力极大,像跌打医馆这样的下九流地方,自然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今天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爱德华的白种人来看过受伤的手腕”司徒教授毫不客气地问道。
“是的是的有这么一个病人。”
“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住在楼上”
“是的是的他就住在楼上,四零七号房。”年轻人忙不叠地答道。
“很好,很好把那间房的钥匙给我。”司徒教授说道。
我们拿了钥匙,快步上了四楼。
四零七号房在四楼走廊的尽头。楼道里充斥着霉烂腐败的气味,不知哪间房里的旅客还没睡,走廊上悠悠飘着一首烂到街尾的时代流行曲。
在咿咿呀呀的流行曲歌声中,我们走到了四零七号房的门前。
就在这时,四零七号房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显然出乎我与司徒教授的预料,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面罩戴着墨镜的人从屋里快速地闪身而出。从身型上看,这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到门外站着的我和司徒教授,蓦的一惊,立刻撒开了腿向楼道跑去。
不好
司徒教授用广东白话咒骂了一句,踢开了四零七号房。这时,我和他同时看到了屋里躺着一具尸体,一具男人的尸体
爱德华躺在一片血泊中,两眼圆睁,他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割断,现在还有气泡从喉咙的血管中冒出。
他刚刚才被杀死
就是那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杀的
我们又来晚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