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魔鬼”施蒂芬娜夫人愤怒的盯着马车外掠过的岩石,同时,她用伦格听不到的更愤怒的声音诅咒着:“那个该下地狱的犹大”
托尔梅骑在马上有些疲倦的摇晃着,难得的阴凉终于还是随着天空云朵的移动消失了。令人难熬的炎热已经让所有的骑士都顾不上威严,纷纷摘下头盔,甚至有的人连身上的锁甲都解开,这时候除了那些身负重责的斥候骑兵依然警惕的来回奔跑禀报,整个队伍都因为天气的原因显得懒洋洋的。
特别是那些朝圣者,他们当中很多人已经因为没有足够的清水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他们还是顽固的跟随队伍向前走着,因为他们知道,于炎热相比,可能随时出现的撒拉森人更加危险,甚至是无法相比的可怕存在。
一阵轻微的甲胄声从后面传来,托尔梅微微回过头,看到伦格身上穿着汉弗雷送给他的那件半身短甲,马鞍左侧附着一个以前没见过的圆盾,鞍桥上则挂着一柄崭新的短柄手斧。
托尔梅有些意外的看着伦格,当他注意到伦格头上甚至还带着个平顶半檐盔的时候,托尔梅终于因为他这身奇怪的穿戴莫名其妙起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托尔梅疑惑的问:“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伯爵夫人要我去寻找些清水。”伦格无奈的摇头“也许我该带几个骑兵一起去,或者直接跑到附近去睡一觉”
“为领主和主人服务是你的荣耀,”托尔梅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个说起来实在有些古怪的侍从:“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誓言。”
“中世纪的誓言比星星还多,天知道应该守哪一个。”伦格无奈的嘟囔着驱着战马走在一大块坡地上。来到中世纪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让他对那些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发下的誓言无比反感“誓言就是枷锁,他们总是想让人自愿戴上这种枷锁。”
一个中世纪的侍从都做些什么呢居家的时候他要为主人以及其家族服务,为他们照看住宅,修缮围墙,清点餐具,伺候主人狩猎和照管未成年的继承人。出外的时候,则需要为他们准备行头,看管营地和马匹。
如果是作为一个要上战场的骑士侍从,则需要为自己的主人擦拭盔甲武器,管理那些主人在决斗或战斗中得到的战利品,甚至必要的时候他还要做好和主人一起上阵杀敌的准备。
尽管绝大多数侍从也许一生都没有机会成为一个身披甲胄手握利剑的骑士,但是这却丝毫并不影响侍从们对骑士这种崇高身份的向往。年轻的侍从总是憧憬着有一天自己也成为那些被世人敬仰的英雄,而已经上了年纪的侍从,则总是在回忆和喋喋不休的唠叨中度过时光。
可是这些只适合其他人,对伦格来说,作为一个侍从实在是一种既无奈又困惑的事。虽然就连托尔梅这个主人都不能不承认伦格实在没有一点作为侍从的责任感,但是当施蒂芬娜夫人夫人随口命令他去寻找些清水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无奈的接受一个事实自己毕竟是人家的侍从,而且还是个既要服从一位男主人,又要服从一位女主人的“双料侍从”。
“看来,我有成为伟大西方戏剧先驱的潜力,”伦格无奈的自嘲“先是上演一出后宫诱逃,现在又开始主演一仆二主。只不过这两场戏都不是我自己愿意演的,不过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个“角儿”了。”
第十九章贡布雷一家子
伦格把有些沉重的宽檐盔向上推了推,事实上他根本不想穿戴这些沉重不便的衣服,可是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伯爵夫人身边的侍从居然为他没有穿戴整齐大发雷霆。
“你是为夫人做差事,那就代表夫人的体面,你怎么敢穿的这么随便你知道施蒂芬娜夫人的丈夫是谁吗那是在耶路撒冷圣殿骑士团的副团长雷纳德大人,你知道夫人家族的历史吗那可是从墨洛温家族时代就有的,后来到了丕平国王的时代更兴旺,不过最显赫的时候是查理曼大帝的时期,要知道那时候这个家族有个次子的侍从就是我的祖先,说起来他呀,可就话长了”
伦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那个侍从的,他只记得立刻用比前世参加军训还快的速度把自己那身“行头”穿戴起来,然后跨上一匹最近的骡马就没命的跑掉了。
“可怕的中世纪”伦格在炎炎烈日的蒸腾下心底闪过这个念头,这是他失去知觉之前最后想到的东西。
然后,他就被脑后突然传来的一记重击打昏了。
疼痛让昏迷的伦格逐渐有了知觉,他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头顶刺眼热辣的阳光立刻让他眯起眼睛。伴着眼前几个模糊身影的晃动,他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哦喽,他醒了。”一个腔调古怪的声音从头顶某个地方响起,听着那种发声怪异到极点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的伦格,居然忍不住从干裂的嘴唇里发出“呵”的一声轻笑。
“哦喽你笑什么混蛋,是笑咱吗哦喽、咱:这些是使用的一种比喻式的希腊方言”一个愤怒的声音从伦格头顶传来,接着他的脑袋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呵呵,你是蒂欧斯岛人吧,蒂欧斯岛:希腊一个岛屿”伦格依然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让他并不觉得这一下很疼,他甚至还笑呵呵的躺在地上回答着那个打他的人“你那口音真好笑”
“这家伙疯了”那个口音怪异的人轻喊着,然后伦格听到他似乎向着远处某个地方的某人低低的喊着“雷纳德,你快过来,这家伙有点褶子了。褶子:形容式的麻烦,这里假设指代一种希腊方言土语”
伦格听着他那可笑的希腊土语,不由又是一笑,可是这一笑,立刻牵扯了之前后脑上受到的重击,一阵从脖颈后传来的疼痛让他突然从昏浩中清醒过来
对危险本能的反应在一瞬间让他猛然站起,可还没等那些袭击他的人反应过来,一阵头昏目眩就直接把他击倒在地
然后,他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完全陌生,这辈子也从没听到过的男人声音惊呼:“伦格,我的上帝,怎么是你”
伦格可以对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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