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更重要的是,在伦格内心,未来某个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如同一个充满诱惑的魔咒旋涡,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似乎牵扯着他向这个旋涡走去。尽管理智告诉他,远离这个旋涡才是聪明之举。
伦格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把头扎进井台边的木桶里,任由清凉的井水封闭了他的呼吸,直到终于憋不住了才猛的站起身子。
“那你想得到什么呢”
“我吗,我想是虔诚,”塔索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我一直盼望着能成为一个虔诚的修士,不过不是住在修道院里的那种,而是一个可以让世人感受到上帝恩泽的修士。我在天的主啊,保佑我。”
“是坑蒙拐骗的神棍吧”
伦格只能在内心里这样腹诽了。
一阵钟声从堡垒顶上的小钟楼里传来。伦格知道这是餐前祈祷的钟声。只有在这个钟声响过之后所有人才能进行第一次的餐前祈祷,然后就是等待第二次祈祷的钟声响起。这已经成了一种和这个时代融合在一起的惯例,即便是安达契那样的小村子,也始终严格的遵守着这个在后世看来毫无意义的准则。这让到了中世纪之后的他感到,这个时代对宗教的崇拜究竟到了什么样痴迷的地步。和他们比较起来,即使是21世纪最虔诚的那些红衣主教,也有着怠慢教规的嫌疑。
“我在天的父呀,感谢你赐予我们的食物,水,和生命。我将用这恩赐守卫你在天的荣耀,”
一个神甫站在广场上大声的祈祷着,然后他对着所有人在空中象征性的划了个十字。
伦格无聊的听着这个千篇一律的祈祷,同时心里用回味各种注定再也无法见到的家常菜,来打发这段无聊的精神食粮进餐时光。
鱼香肉丝,红烧鲫鱼,麻婆豆腐,宫爆鸡丁这些以前最普通的家常菜,对现在的伦格来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奢侈的美味佳肴。
不过即使熬过了神甫冗长的祈祷,伦格也没能吃上那怕是粗糙的大麦饼那样的食物。在塔索不住的催促中,他从马包里取出了母亲做的那件细亚麻罩衫,解开领口细长的白松木扣子,伦格把罩衫套在了身上。
穿过一条狭窄的走道,伦格和塔索走进了堡垒并不宽敞的大厅。在柱廊下,一个嘴里不停蠕动的侍从对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就低头继续啃主人扔过来的猪骨头去了。
堡垒的主厅里,几个骑士和小贵族坐在杂木桌前聆听着一个蓄着大胡子男人的发言。他一边说,一边总是把手上的油渍抹到身上穿的短氅上,所以,那衣服的前襟看上去一片油黑,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我看到什么了,”塔索的嘴角也不停的动着,他死死的盯着大厅中间面对大门摆成凹型的长长木桌“圣父呀,有白面包圣母呀,有黑啤酒我的主耶稣,居然还有豆蔻菜和羊奶”
就在亚路苏德塔索为神圣宗教和世俗食物之间的奇妙关系感慨不已的时候,远远坐在凹型桌子对面的那个男人突然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绝对不能原谅我用我死去的父母的名誉起誓,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不论是谁的权威我都不怕”
“说的对”
“这才是真正的基督徒”
“我们虔诚,上帝会奖励我们的”
主厅里立即爆发出一阵赞同的叫喊,那些骑士不停拍打桌子,有的人甚至还把随身短剑插到桌面上表示心迹。
“他们在说什么”伦格稍微靠近了些小声问那个只顾低头啃着骨头的侍从。
“大人们在说那些异教徒魔鬼”侍从嘴里含着烂肉含糊的回答着。
听到这个称呼,伦格觉得心头跳动,在这个时代,“异教徒”这个词汇,其中包含着的残酷和血腥的气味甚至在这个房间里都可以闻的到。
伦格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摇晃,他喘了口气控制住自己难以忍受的心跳,向主厅的柱子靠了靠,仔细听着。
“异教徒是我们的敌人,”一个身穿黑袍的牧师拿起一块切得很小的面包举到面前,他细小的眼睛如同看着一个仇敌般盯着那块面包“是整个基督世界的敌人,对这样的异教徒,即使他们给我们最好的面包、盐和奶酪,我们能回报他们的,也只有神圣的惩罚”
“对”
“上帝作证,就是这样”
“杀死异教徒”
第一卷魂归中世纪第十一章一个奸商
主厅里响起更加洪亮的欢呼声,甚至有几个看上去就性格暴躁的贵族干脆用手里的木头汤勺猛敲桌面,以至勺柄断裂,木屑都迸进了面前的肉菜汤里。
塔索搭着伦格的肩膀用力探着身子向餐桌上看去,然后他的嘴里发出了“哦”的一声惊叹。
“那是圣西门的奥古特,是安条克的驻堂修士,”塔索有些激动的小声说“听说他当初在欧洲决定来觐见圣地之前,曾经发誓要徒步赤足走完这个神圣旅程。结果就在快到圣地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昏睡了好几天。和他同行的人把他放在一辆马车里继续前进,当他醒过来之后认为是因为自己对上帝的不够虔诚才破坏了誓言,所以他发誓永远赤足却只在耶路撒冷城外布道,除非是得到上帝的恩准和明示,否则就永远不进圣城一步。”
“那他可是练成了一副铁脚板呢。”伦格好奇的看了看那位修士露在桌子下的法袍下摆,可惜的是长长的法袍掩盖住了他那著名的双足,让伦格无缘亲眼见识这位西方赤脚大仙的妙处。
可即使这样,从这位修士极具煽动的言辞里,伦格也可以清晰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和狂热的执拗气息。
“到耶路撒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