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够了基础理论不足的苦。虽然他有足够的天赋与创造力,但是理论的缺失,让他走的弯路可不少,很是浪费了不少宝贵光阴。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无奈,无声无息被埋没的天才多了去了。他常宫远如果没有特殊机遇,此生的成就,也注定有限的很。
一直以来,常宫远研究或则炼制阵法,都是入不敷出,花费远远大于收益。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
试想一下,即便是以景润老爷子的天赋,如果没有小数中学一系列基础教育做底子,他拿什么去搞什么猜想,猜谜还在差不多。
有了这个东西,常宫远绝对有信心,自己窘迫的局面很快就将改观。
在这片海域里,阵法的用途实在太大了别的不说,哪怕单单炼制一些辅助类的阵法出售,顾客根本不用愁,那些通过猎杀海中妖兽维持修炼的修士,哪一个不需要
一套强力阵法,有些时候,修士几乎相当于多一条命大海之中,情况瞬息万变,谁能说不遇到点预料不到的状况。尤其是仓促之中,一套布置好的阵法,所起的作用绝对不下于一件自动感应的法宝,由不得你舍不得投入。
如果你想自己做很好,很强大
这个世界,全才不是没有,但那绝对是寥寥无几,万中无一的。如果修炼的每一个门类都自己研究,别说修炼,你干脆啥也不用干了,整天做试验搞研究吧就。
“难道说,小时候那个算命的骗子还真是位高人”
常宫远如捧珍宝般的握着玉简,心里一阵胡乱猜测,甚至连唐爷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到。
小的时候,他爹常宫望盼子成龙,曾经巧遇一位“大仙”就是那种摇着一根打狗棍上面挂片白布上面写着铁嘴钢牙断尽天下难解命理的那种大仙。
大仙自称玉门子,能断前尘后世上天入地仙魔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云云。碰到抱着儿子的常宫望,非得给当时还嗷嗷待哺的常宫远算一卦。条件还贼离谱,得用灵石支付卦资
常宫望原本不怎么信这个,可他是和修士打过交道的人,深深明白这个世界的奇异。再说他喜得麟儿,也不在乎那两个小钱儿,就答应下来。
按照他的想法,无非就是花钱买点吉利话儿。甭管真假,既然收了钱,一般人总归不好意思说难听的不是。
结果,玉门子大仙果然没让他失望,先是一通猛夸什么贵子天庭饱满玉阁方圆将来必将得遇贵人终成大器名扬四海宇内传扬。。。
直吹得常宫望云天雾地,倒也颇为开心。不过说起来,他还真得感谢这位大仙。正因为这一通吹捧,常宫望才特意花费一番请来修士,查验一番后,才知道常宫远竟然身怀灵根,是可以修炼成仙的。
可惜的是,他的资质也一般,而且给他查验的修士本身都是快要死的老头子。在常宫远小时候教导他几年后,很无奈的撒手西去。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常宫远虽然得了师傅的道统,却因为资质一般没能进一步拜入名师门下,一且都要靠自己摸索前行。
奇妙的是,连这事儿也在玉门子的预料之中。老家伙临走的时候,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一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直到常宫望很识相的再次拿出一些灵石,才皱眉掐诀一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狂念。
架势做足,老家伙给出结论,常宫远真正遇贵人得机缘的时间:“而立不惑之年”
今年,常宫远三十四岁。
“挺神奇个事儿啊”
常宫远回想着这句仙人赠语,不觉有些踌躇满志起来。正在脑海之中浮想联翩意y自己将如何如何大展宏图之时,却听见唐青一声怒喝:“书呆子傻了你啊有妖兽,听见没”
“呃。。。什么”
常宫远陡然一激灵,登时清醒过来。一面奇怪唐青怎么能比自己更早发现妖兽,一面也赶紧四下查看起来。
致远号因为速度比一般的商船要快上很多,所以在选择航线的时候,特意避开那些妖兽出没比较多的区域。常宫望几乎跑了一辈子船,虽然是凡人,在这方面却比修士更有经验。
虽然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可这么多年以来,总算还都是平平安安。话说跑船数十年还能活下来,对凡人来说,本身就已经可以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风险与利益总是相辅相成的,跑船获利丰厚,担些风险也是理所当然。这里面,常宫远也起到不小的作用,自家儿子,那可比请来的修士牢靠得多。
不需要费心思查看,妖兽的踪迹抬眼可见。原因是,它来自空中。
准确的说,是它们来自空中。
更准确的说,是空中海上一起来。
空中,黑压压一片;海上,则是银光闪烁,甚至,还带出道道电光缭绕。
唐爷是头一回见,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有多严重。常宫远一看,却登时面如土色,苍白如纸。
“墨鹫逐食如此多的电刺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情这一带从来就没有过的啊”
唐青被他的惊呼吓一跳。常宫远虽然不够机变,处事有些嫩,但那也要看和谁比。
像唐爷这种打小出生入死的人眼里,他自然如毛头小子一般稚嫩。可如果在外人面前,只要不是碰到大汉那种亡命徒,修炼多年的他,还是能扛点事儿的。
总体来说,他给人的印象还是颇为稳重。然而此刻,常宫远的声音却充满惶急与无助,竟仿佛遇到什么天大的危机一般。
“咋了咋了”
原本唐爷有些不以为然,他早已查看过,无论是空中的黑鸟还是水中那仿佛带电的小鱼儿,都不过一级妖兽而已。至于这样吗
常宫远一阵苦笑,顾不上和唐青多解释,急急说道:“唐。。。头儿,我要去启动防御阵法,顺带还要请碧云仙子共同应敌。眼前这一关,恐怕不好过”
说罢,甚至顾不上唐青有么有听明白,常宫远急冲冲朝船舱而去。丢下唐爷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船头,不明所以。
还算好,这小子收了东西,还记得改掉称呼。如此紧张的心情之下,更是显得颇为难得,倒不算是忘恩负义。
“我x搞啥子名堂,神经兮兮的。”
gu903();唐爷一边莫名其妙的暗自嘀咕,一边随手将喵喵放出来,又检查了一下直接缠断臂上的莽筋,还神念扫了一下手镯里的血蝠,做好了一切应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