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府,陈登走下马车,对着身旁的前来迎接的陈府管家道:“我父亲呢”
那陈府管家恭敬的道:“回老爷,老太爷今日偶感风寒,正在卧房休息。”
“我去看看我父亲吧”说着陈登便向陈珪所在的卧房而去。
陈府西侧的一间卧房中,一个年纪约在六十左右的老人,正躺在软榻上,在昏暗的灯火下,分明可以看见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卧房中时不时传来阵阵的痛苦的咳嗽声。
“咳咳”
长廊上,正在向卧房走去的陈登闻言,心下一揪。父亲又是想念他了。
当下加快了脚步,陈登快速的向卧房走去,边走便轻声的唤道:“父亲,可否好了些”
那软榻上的人就是陈珪,此时正略感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对于陈登的到来,只是无力的道:“我儿不必担心。为父只不过偶有不适。”
陈登看了看陈珪,知觉胸口烦闷,心感到阵阵难受,他宁可自己代替父亲遭受这样的苦。陈登可是非常孝顺的,所以宁可自己代父受过。
“还不快去,请大夫”陈登也急了,一向儒雅的他,总是保持那份文人所特有的镇定,自信,但是此时的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语气也重了不少。
“是”那名管家见陈登脸色阴沉,不敢多言。
“我儿”那陈珪见陈登这般,忙嘶哑着喉咙,叫唤道。刚说出后,又是阵急促的咳嗽。
“父亲”陈登急速的跑到陈珪的榻前,关切的道:“父亲,多休息。”
陈珪叹了口气,虚弱的道:“为父只是想道了你大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为父也对当年的决定感到后悔了。现在为父只想着天伦之乐。”
“咳咳”
陈登连忙扶起陈珪,在其后背轻轻的拍打着陈珪的背,期望陈珪能够感到舒服点。
不过经过陈登的这一些列动作,陈珪终于好了点。
“我儿放心为父只是想念过度罢了。切莫担心。对了,你派人去打听了吗可否有消息”陈珪问道。
“儿自是派人去打听过了,却是一直苦无大哥的消息”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的满脸的失望神色,让陈珪虚弱的脸庞更加显得苍白。
陈登心下一痛,忙到:“很可能大哥大嫂已经不再人世了”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满脸痛苦,早已是老泪纵横,怕自己的父亲担心,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当地的人说,大哥很可能不过孩儿打听到,大哥有一子,现在还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里,陈珪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陈登,急切的道:“那你大哥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因为激动,陈珪又是一阵咳嗽。
陈登忙安慰道:“父亲,不要这般。且听我说。听说当年大哥大嫂离世之后,他们的儿子,却是逃离了当地官府的缉捕,有幸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具体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陈家,今日孩儿在吕布的州牧府宴会上,见到一人,此人叫陈卫,现在是吕布的亲卫统领,兼吕布手下中郎将。”
陈珪疑惑道:“登儿,你是说这陈卫是”知子莫若父,听陈登这般说,陈珪就猜到了一点。
陈登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儿观这陈卫,发现这陈卫和大哥是有些相似,特别是行为举止之间。但是孩儿和他说过话,感觉他的性格和大哥却是相差甚远。所以孩儿也不敢肯定”
陈珪却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他的心中有着对自己的大儿子的一丝亏欠,只希望能够弥补在自己的孙子上。人只要有了希望,对于绝望中的人来说,就好比沙漠中旅行者,天天面对的是茫茫、荒无人烟的沙漠,在即将生命垂危之际,忽然见到绿洲一般,求生的意志力是惊人的。
“登儿,还是让为父去见见这陈卫,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大哥的儿子”陈珪此时忽然活力了不少。
陈登忙按捺住就要下榻的陈珪,道:“父亲,勿忧。孩儿已经邀其过几天来府上做客。所以这几天,父亲你要好好的安心养病,要不然到时候失了礼数可就不好了”
“是,登儿说对”陈珪一听也对,脸上露出了喜色,此时的陈珪就像一个孩子般,忙点头应是。
陈登看自己的父亲这般,心下定了不少。于是道:“父亲,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陈珪挥了挥手,陈登示意,对着身边的丫鬟和家丁,道:“好好照顾老太爷,知道吗”
“是的老爷”
陈登走出陈珪的卧房之后,来到院中,昂首仰望心空,满脸的担忧。
陈登不像陈珪那般,想的陈卫是不是他的侄子。他所担心的是,陈卫一旦是,以他现在是吕布帐下心腹大将的身份,那他自己和陈卫又如何相处今日宴会上,以及和陈卫的交谈,陈登发现,这陈卫是有点向自己的大哥,选择了就不会改变主意,这也是当年父亲赶走大哥的原因。其实当年只要大哥稍微向父亲认个错,尽管他没有错,就可以不必被赶出家门。
唉,想到这里,陈登心头一片愁云。
这几天,陈卫在自己的府上过着地主般的生活,到让来自后世的陈卫感到一阵不适。虽然前世生活还算清苦,但是每天却有无限的活力。而现在也无所事事。
现在吕布正忙于整编张辽从广陵押回的袁军俘虏。而徐晃、徐盛,甚至连周仓、秦宜都每天协助吕布收编俘虏。而自己由于不愿领兵,所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往军营跑跑,给黑骑营士兵一些训练的任务,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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