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急忙回去向北京报告去了,李鸿章气急败坏的回到家中,屁股还没有坐热呢,杨士镶急忙进书房来,口称:“恩相,日本联合舰队炮击旅顺、威海。”
“砰”李鸿章手上的茶杯落在桌子上,四溢的茶水滴到衣服上,身边明眸皓齿地小丫鬟急忙帮着擦拭,李鸿章不耐烦拂开小丫鬟,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对杨士镶道:“速去通报田贝先生。”
杨士镶沉吟一番,欲言又止后急忙出去了,迎面撞见张佩伦进来,见他急急忙忙的,张佩伦道:“莲房,急急忙忙的做啥去”
“幼樵,你来的正好,刚才接到的电报,日本联合舰队炮击旅顺、威海,中堂让我速去通美国公使,我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不过见中堂着急,也就没劝中堂。”
张佩伦瞬间就明白杨士骧的意思了,点点头道:“你别着急走,正好我这里有一封沈从云派人送来的急信,等中堂看了再做定夺。”
“沈从云地急信他怎么不亲自走一趟住的又不远。”杨士镶多少有点不满的低声道,张佩伦苦笑道:“他这还不是为了避嫌么再说军机处责令他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月,他也不敢出门不是”
张佩伦走进来的时候,李鸿章正躺在靠椅上,一手扶在额头上,眼睛闭着。一个小丫鬟正小心给李鸿章地脚上围一块小棉被,另一个则轻轻的抬起李鸿章的脚来,往下面塞一个火笼。
“恩相”张佩伦走进轻声道,李鸿章睁开眼睛,一声叹息后低声道:“幼樵来了”
张佩伦冲着两个小丫鬟摇手,示意她们下去后,站到跟前低声道:“恩相,沈从云使人送来一封急信,送信的人说沈从云一再强调是加急信件。”
“嗯”李鸿章立刻要坐起来。张佩伦赶紧过来扶起。
“拿来我看看”
张佩伦递上火漆封好地信件,李鸿章撕开口子拿出信,眯着眼睛看信。
“公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我以电令平壤五万雄师,挥师南下,回应日本联合舰队炮击之举,为中堂和谈助威。”
张佩伦在一边看的清楚。心内不由暗暗道:“好个沈从云,好似事先猜到日本联合舰队要有所动作一般,事先已经完成了兵力集结。”
谈谈打打,打打谈谈,这样的手段历史里多了去了,张佩伦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沈从云不过是未雨绸缪之举。只要日本不先动手,沈从云便不会主动进攻。毕竟沈从云的新军,自加入战场以来,一直没有得到长时间的休整。
“恩相,沈从云此举,实乃为恩相着想。如今朝廷里肯定急了,恩相需速速上奏,以安朝野群臣之心。”
李鸿章唔了一声,放下信,抬手敲了敲额头道:“沈从云这是要为老夫保住直隶之位啊。可惜北洋连败,恐其苦心白费了。”
张佩伦心中了然此刻李鸿章地处境,甲午淮军败了,北洋水师败了。朝廷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李鸿章的机会,重新培植属于朝廷控制范围内的北洋的。
沈从云的努力,只能是让李鸿
好看一点罢了。改变不了李鸿章的命运。正因为李己的处境,才会这么说。
“难为他了”李鸿章一声轻叹,抬手道:“去把莲房叫回来,你走一趟恭亲王处,通报一声新军在朝鲜地攻势。哼哼,老夫即便是要下,也要走的风光体面。”
出了平壤南下就是大同江,新军占据平壤后。曾一度追击过江,进逼松林、黄州一线,后又回撤到大同江以北。新军北撤后,日军大本营出于谈判的需要。调第五师团、第六师团一部,沿大同江一线摆开阵势,作出随时要进攻平壤的态势,以此来施加对新军的压力。
正月以后,气候开始回暖,冰封的大同江面冰层局部出现了松动,这个季节无疑是非常不利于渡江作战的。
正是鉴于这一点,日军多少放松了一些对平壤新军的戒备,除了第六师团的一部外,第五师团的主力后退至松林进行休整。
41日,西方地愚人节这天早晨,日本联合舰队炮击旅二天一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大地猛然间剧烈的震动,无数的火光从大同江北岸飞向南岸。
三百门大炮的火力,瞬间将大同江南岸打成了一片火海。炮击开始地同时,早有准备的工兵部队出动,在江面上架设浮桥。
炮击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之久,望远镜余震看着对面日军狼狈四窜的场面时,心头的恶气算是出了一口。随着炮火延伸,地面部队开始过江,沿着五条浮桥高速推进。
日军虽然拼死抵抗,奈何一个旅团的几千人,怎么可能挡的住五万虎狼之师,两个小时后日军溃败,王潮的第六旅在南岸建立去稳固的桥头堡,掩护大队过江。
完成渡江战役后,分兵两路,左右齐出,摆出要包抄松林第五师团地架势,松林黄州一线无险可守,日军第五师团鉴于新军大兵压境,不敢恋战,急忙组织部队防御,掩护主力退往沙里院一线。
新军没费多少力气,占领松林、黄州后,并没有继续推进,而是在这一线停了下来,派出大量小部队骚扰日军。
逃到沙里院的日军第五师团见新军小部队尾随而至,经换未定之际,连连向大本营去电求援。新军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的作战能力,明显不如日军,要不然沈从云也不会下令余震,不惜弹药轰击日军防线了。
这一战地战果统计下来,歼敌不到一千,俘虏不过一百,按照新军的惯例,不留俘虏。余震下令全部砍头,然后由小部队拿竹竿挑着,到日军阵前炫耀。这一招给日军的心理震慑是巨大的,没了脑袋就不能魂归故里。
新军拿下松林、黄州的第二天,沈从云的折子递到了军机处,所谓的请罪折子。沈从云让欧阳全写成了请功地折子,开口军饷,要补给。
军机处这两天可谓是神经备受折磨,首先是日本人的舰队又打上门来了,接着李鸿章含蓄的表达,他已经下令平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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