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你这么一个大boss,呢样阴人可不好”
佛祖不睬他。
再过多一会,还是无法动弹,亦奇忍不住问道:“佛爷,你打算关朕关到几时”
连问三声,佛祖才睁开眼睛回答道:“待陛下体会到生命的真谛和道的意义之后”
李亦奇先是大怒后强捺火气道:“佛爷,朕之身体,不仅属于自己,也属于帝国,属于后妃。佛爷关朕,害的是帝国和不少人,佛爷慈悲为怀,却做出如此伤害他人之事”
佛祖轻摇佛头道:“慈悲有大慈悲与小慈悲,大慈悲就是不让陛下再犯杀戒,小慈悲就是放陛下回去,两者取一,自然取大慈悲”
亦奇冷笑一声道:“说来说去,佛爷您说朕日后的北伐和西征杀人多,其实你是担心朕即将攻打阿三次大陆,杀你的信徒过多
您大可不必担心,佛教与婆罗门教的信徒,作战能力是很的,朕根本不用担心,二教对朕的统治是有利的,朕不会乱下杀手,最多杀一些不听话的上层阶级。”
佛祖依然不太放心地道:“你的西征与北伐,必是兵祸连连,杀人无数老僧岂能放你出去”
他一对悲天悯人的目光,变得深邃无比,轻声道:“陛下你用大元为帝国之号,是想着在另外的历史空间,蒙古人的大元帝国西征,对于沿路敢反抗的国家,杀光了高于车轴的男人。你的大元帝国,是否想学习那个大元帝国,还会变本加厉,只怕所有的男性都杀光吧,滥杀成年人,本就不对,连小孩子都杀,其惨何极”
亦奇尖锐地道:“朕是头公狮公狮入侵其它狮群,会把原来狮子群所有的小公狮,统统咬死”
“你是人,并不是公狮”
亦奇最终说出了他的统治外族理念:“对外征服,夺取土地。有多种方式:例如不列颠绅士式的征服;西班牙的远征南美洲;霉菌征服印第安人;蒙古人征服列国和我中华民族的征服。
不列颠算起来真是很绅士,他们扶持、挟制被征服民族的上层,通过上层,去统治被征服民族,这样付出少,得到多。只是时侯一到,绅士们就卷铺盖回家,打水竹篮一场空;
西班牙的远征南美洲,他们杀光所有土著男性,与土著女性生下孩子,成为国家的主人,但是那些孩子,只认同他们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却不认同与西班牙同一个国家;
霉菌征服印第安人,强他们杀光了几乎所有的印第安人,男女老幼都杀光,只留下一点点人做活标本,这样做最残酷,也最干手净脚,算起来,霉菌国是世间最恶毒的国家;
蒙古人征服列国,比起霉菌稍好,他们杀掉反抗者,但被征服者如果肯做他们的奴隶,就能活命,甚至还实施类似于不列颠绅士式的统治。可是蒙古人太少,时辰一到,蒙古人也就完蛋了。
我中华民族征服外族,或者外族入侵我中原后,最终都会被融合,外族成为中华民族的一分子,从此血脉相连,无分彼此,原来外族的土地,也归入中华民族的怀抱,这样做,是最文明、最牢固的征服。
朕的帝国对外扩张,主线是融合,外族只要肯汉化,那么我们就承认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大家平等至于不听话的外族和朕不觉得放心的外族,那么只好使用西班牙式的征服了。
人间打仗扩张,是不可避免的,朕已经使用了最温柔最文明的中华融合式扩张,世间再无其它好方法”
好说歹说,李亦奇是坚决不肯做出不杀人的承诺,以避免缚住自己手脚,而佛祖也不放亦奇回去。
太阳落下了
又升起来再落下
亦奇与佛祖,谁都不肯让步,两人就此耗上。
亦奇先是哀求佛祖无条件放他回去,接下来,大展尖酸刻薄地讽刺之功,试听亦奇说道:“你们佛教,按字数多少来解就是:一字曰僧;二字曰和尚;三字曰出家人;四字曰色中饿鬼佛爷作为佛教大boss,诚是天下最好色之辈也,朕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佛祖好涵养,哈哈一笑道:“然也,然也,色即为空,空即为色种马是和尚,和尚是种马到头来皆是空”
亦奇对佛祖无礼,倒不怕佛祖对他危害人身安全,佛祖气魄之大,能容天地,岂会为区区言辞着恼
不过见亦奇絮絮叨叨,佛祖就开口念经
他轻启金口梵唱,初时声音若远若近,似有无之间,不久他闭口不念了,天地间却是梵音琅琅,响彻天宇,圣菩提树大放光明,祥光千丈,霞光万道,一时间庆云瑞彩齐出,或金灯贝叶、瑶珞垂珠、金花白莲,络绎不绝,花雨综纷,四处播晒,诸天神佛齐现,亦奇眼睛看去,圣菩提树叶之上,俱现出一尊圣佛菩萨金身,看去何止百千万亿
无孔不入的佛音,钻入耳际,每隔那么上下时间,就来上一声当头棒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亦奇苦苦支撑,只觉得身体暖洋洋极为慵懒,意志涣散,恨不能立即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全仗心头灵明一点,就此守住,坚不放下屠刀,誓要杀人
他口念至强“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为我中华千秋业,天下苍生皆可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遍又一遍,血色戾气大起,对抗安乐祥和的佛音
佛祖心中暗暗称奇,他的圣言纶音一出,天地人三界齐听教诲,却降不伏那条青龙
恍惚中,亦奇隐约有人焦急地呼唤着他,声音是许褚、典韦、大乔、小乔和贾靖雯还有贾诩、马良等人,可是他没法回应他们,更不能起来。
树还是那棵树,人在树下坐。
皇帝参禅,入定后,异象即出,天地间虚无飘渺的磬音梵唱传来,圣树旃檀异香扑鼻,原来圣树下坐着的修行者,俱被惊醒,与圣树所在的菩提树寺的僧人都是又惊又喜,均说皇帝佛性深重,已得佛缘
僧人说以前在圣树下修行,也有人出现如此天瑞异象,但要修行良久,象皇帝一入定,即有佛兆,还是首次得见。
看来,皇帝称他是大自在天湿婆在佛教中的化身,确有几分道理。
所有人都不敢打拢,全部离开了圣树,只留皇帝一人在树下,护寺兵与许褚、典韦的近卫军在台阶处团团围定圣树,水泄不通。
问题是皇帝连坐三日,不睁眼睛,不言不语,不食不拉,仅胸口微微起伏,表示他还活着。
带队保护皇帝的许褚和典韦由最初的欣喜,化成了焦虑,他们近前,细细声试着去唤皇帝,当然不行
皇帝依旧平静地盘坐,没有回应。
皇帝其实是用神识谒见佛祖,神识再被佛祖施展大手段封住,岂能应许褚和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