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圆筒状。
兰斯若微微一愣,罕高峰的眼神却亮了起来。
“它是球,是铁环,是车轮,是数字零,是字母o,是太阳。”
风照原滔滔不绝地道,因为纸被弯成筒状,所以上面画的直线正好形成了一个圆。
札札惊喜地张大了嘴,风照原这一手真是太绝了,巧妙地将直线弯曲成圆形,等于移花接木,创造出新的形状。这样一来,说的物体就不会与兰斯若重复了。
又过了两分钟,风照原已经说出了近五十种圆形物体。
兰斯若看了看表,放下心来。这样的想象越到后来就越困难,圆形的物体差不多也被风照原说光,要想在剩下一分钟内再说出十多种物体,实在是难如登天。
风照原忽然将白纸松开,弯曲成半圆形,续道:“是彩虹,是拱桥,是半个括号。”
再将白纸撕成两半,上面的直线分成两条直线,风照原将它们交错搭在一起,又是一个“十”字。
兰斯若面如死灰。
直到时间结束,风照原的声音还不绝于耳:“是加号,是十字架,是个叉”
“已经足够了。”
罕高峰打断了风照原的话,目光中充满嘉许:“一共七十四种,这一场,风照原获胜。”
第七章秘术正统
兰斯若胸膛起伏,不甘心地道:“组长,这样也可以算吗”
“没有既定的规则。只要能够完成任务,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不是吗”
风照原凝视着兰斯若,反唇相讥道。
周围响起组员们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札札更是兴奋得拍红了手掌。这一场,风照原赢得十分漂亮。
“我们学习的秘术是前人所创,作为晚辈,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出新的秘术呢只要理解秘术的基本原理,就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技能。”
罕高峰的目光掠过所有的组员,语重心长地道:“创造力,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意义,希望你们可以明白。”
最后一场决胜负的比赛开始了。
原来只是组员间的技艺切磋,因为比赛的内容新鲜有趣,过程扣人心弦,充满悬念,结果又峰回路转,出人意料,将所有人牢牢地吸引住。
谁都想知道最后一场比赛谁会胜出。
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只木箱走了进来。
木箱四处封闭,只在顶端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恰巧容得下一只手伸进去。
“这只木箱里一共有九只球。”
罕高峰转过身,对风照原和兰斯若道:“八只白球和一只红球,每一只球的形状、体积、重量完全相同。你们轮流从木箱里摸出一只球,谁先摸出红球,谁就赢得比赛。”
众人一片哗然,卡丹娅迷惑地道:“这不是在赌运气吗”
“比赛的内容就是赌一赌运气。”
尤妃丽深深地笑了笑:“人力再强,终究是有限的。在关键时刻,我们常常需要依赖一些运气。一位智者曾经说过,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天生机敏,但却都不如天生就幸运的人。”
四周响起了组员们的感慨声,运气对于人来说,确实非常重要。有的艺术家用尽一生的努力,始终默默无闻,为生存烦恼;而有的人资质平庸,却能得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快活享受人生。
这一场比赛由风照原先开始。
风照原的手伸入木箱。
罕高峰说得没错,箱里的九只球大小相同,重量也都一样,根本难以区分。要想在九只球里摸出唯一的一只红球,似乎也只能靠运气。
组员们紧紧盯着风照原的手,手掌慢慢地从木箱中抽出。
一只白球
兰斯若松了一口气,看来风照原的运气并不算好。
轮到兰斯若时,他摸出的也是一只白球。
木箱中只剩下七只球,当前一个人没有摸出红球时,后面的人摸到红球的概率就会增大。对于风照原来说,他现在只需要在七只球中摸出那一只红球。
遗憾的是他也失败了。
兰斯若信心大增,将手伸入木箱。
札札幸灾乐祸地大呼万岁,兰斯若拿出来的又是一只白球。
双方依次摸过几轮后,谁也没有拿到红球。
这时木箱中只剩下三只球了。
轮到风照原。
组员们屏住了呼吸,札札紧张地捏紧了拳头。风照原现在摸到红球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三,如果这一次他又失败,再轮到兰斯若时,他只要在两只球里选中红球,概率增大,有一半的获胜希望。
除非兰斯若再次失败,那么木箱中剩下的最后一只球自然是红球,则被风照原幸运地得到。
这纯粹是一场赌运气的比赛。
风照原的手在木箱洞口上停住,目光转向已经拿出来的六只白球上,久久打量。
兰斯若暗中冷笑一声,这些球他早就反复观察,根本没有规律可寻。风照原要想寻找一些窍门,也是白费力气。
默默考虑了很久,风照原终于把手伸入木箱。
他似乎在反复触摸箱中的最后三只球,手一直也没有拔出。
兰斯若的心仿佛提到了喉咙口,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紧紧地盯着风照原的手臂,看着它一点点往外挪动。
gu903();每一个组员的神色紧张而兴奋,在这一瞬间,风照原的手仿佛变成世上最具有魔力的东西,吸引住他们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