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舌难语不算,双鬓之上的汗水,顷刻之间就沁了出来。
“我反对,复兴党是我大清帝国之政党,又是即将上任的新内阁最大主导性的执政党,你们这样做是负了全天下百姓的”
什么人可以让那些宗社党议员都见其起身、顿时无语呢满清最后一次旧举状元郎、在保守党人眼中的良师益友、曾经翁同和的门生爱徒、素来善辩保皇帝,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在他起身欲言时,让那些皇亲国戚们,也只能是跟在保守党人后面选择了闭上他们的嘴巴。
“又叫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喂草,你们在哪见过这么好的事如果有,麻烦先通知我们空军一下,我保证我们的空军会比诸位抢这样的好事速度上,至少快出十几倍。”王士珍也阴阳怪气的说完这句话,用眼睛冷冷的逼视向了叫嚷声最大的几个议员身上。
叫嚷声最大的,当然不会再是国民党人。最先喊出来抗议的。正是宗社党的几个代表。跟在他们后面的,则就是保守党籍的议员。
闻听辜鸿铭所说之词,谭嗣同却连连摇后,在辜鸿铭话音刚落时,他摇着头说到:“非也、非也。辜总长,您这只是片面的道听途说而已。安南当初欲来通知我大清,然,时正值发匪大乱天下,欲禀难通京师。待朝廷渐定发匪之乱,安南王已成法国人之笼中之鸟。”
说到此,杨度突然面色一变,变成一幅坚毅的神情,原本半躬着的身子也迅速站直。提高了声音,大声的又说到:“那诸位想要我党怎么样又想让我党出资助国,又不是让我党太多与政。怎么难道诸位认为,我党就是街头人讲的那种冤大头、二百五不成吗”
“我也抗议,你们这样做,是以党代国、是藐视王法”
“第四,关于背信弃义的朝鲜王李熙的处理问题。其人必然还是朝鲜、尤其的南朝鲜人民承认的国家之主,只要其人愿意永远不再背叛宗主上帮,并且愿意永居北京遥享国尊之荣与禄,则可免其死罪。但是,内阁的意见还有一条,就是朝鲜必须执行责任内阁制度,与我大清相同。”
抬头看了他一眼,严复却依然没搭理他,反是将目光转投向了外长辜鸿铭。与严复眼神一对,辜鸿铭马上站起了身,对着谭嗣同拱手一礼后,朗声而语到:“谭总长,您只知安南素未反我,然您却似乎忘了,其国是如何沦为法夷属地的吧若非其国王不来朝贡,断绝与我大清之正常定制往来,怎会有法夷略入而我朝不知之事发生呢”
会场上的场面,在严复说出第五项提交咨议会表决的提案后,立即变的混乱起来。
“哄”
“咳、咳”严复在会场逐渐又恢复无声,才以咳嗽声将杨度唤回了内阁的会议席中。待杨度重新在他的位置上坐好,严复才继续对着文件念到:“第七,关于原我中华藩属国之安南、寮国、吴哥、缅甸向我国申请助其各自复国、驱逐英法蛮夷之事。由外务与内政两部先议,再经过内阁会议审议、表决。”
闻听此声,辜鸿铭迅速转头看了一眼严复,得到的是严复一个皱眉眼神。直到这一刻,辜鸿铭才意识到自己的狂性,若非严复及时制止,又要成为这些该死的、无聊的议员们诋毁于他的诟病。
“在这两个月时间内,将由新内阁与旧内阁职务不重叠之人,共同联合组建过渡内阁。对外,称为看守内阁。职权统一由新任总理管理,人员之任命,亦由新任总理全责。如无意见,请咨议会诸位给予表决、通过。”
“我党独断朝纲、总理权势过大恐他日若行不轨,则难以相控。故而,欲结其他党团,组成议会以及内阁之联合体制,与我党相抗争。当时在下闻听此事,心痛如刀绞、彻夜未能眠啊想总理每日操劳,无一日可睡足三个时辰。想我党入朝之党员,亦无不全心为国操劳,竟能引诸位如此猜忌,实在令人心寒呐”
“内阁做出以下几点提案,报咨议会诸位议员审议。一。虽属旧属,然四国均已久未来朝。名虽为藩属,实则早已经名存实亡。故,不便直接出兵。二,安南久臣于我天朝,但却亦已沦为法兰西藩属数载。我朝经对日此战后,需修养生息。待我国可再战之时,再行考虑是否助阮氏复国。”
“第三,关于战后日本的领土问题。经内阁会议商议,内阁的最后意见是日本并入我大清。分为若干省、道进行管辖。日本之军队、宪兵、警察,全部按其战争之罪进行审判。尔后,分批分地的分派到新疆农垦兵团、三江垦殖兵团、库仑垦殖兵团、乌梁海垦殖兵团中去。”
“哗”
一声闷响,在议员们叫嚷了几秒钟之后,从会场中间的内阁坐席中传了出来。让所有的议员闻声停止喧哗,循声望去见到了脸色已经变的铁青的冯国璋。
正是杨度,他款款而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出了内阁会议席,站到了内阁与议会之间的空地上。环场抱拳一圈礼后,杨度挤出了一丝笑容,开了口:“诸位,这一年以来,朝野之内,微言甚多。言及我党,多有诋毁。为避嫌疑,党政分开,请问诸位,这有何不妥竟引诸位如此大之抗议乎”
想到这些,最先发问的,又是保守党的成员、内阁的监察部长谭嗣同。他站起身之后,对着严复拱手一礼,开声问到:“严总理,缅帮三反三复,虽称臣于我大清、虽曾经助清灭明,然则其数次犯境,功早抵亦。反观之,安南素来俯首无异心,却反遭法夷吞并。中法大战之往事,似依然历历在目。内阁为何要助缅而不问安南请明释。”
待会场内被冯、王二人暂时镇住了,严复才重新低头再看着文件,继续念了下去:“第六,鉴于国家财政已经步入正轨,且已经完成多党联合执政只政治体系,故,经中国复兴党第三届中常会第八次会议表决,全票通过。”
如果说前七条,严复还是在按着正常的内阁递议模式进行的话,到了这第八条,他的口气就完全变成了即定、而非商量。
“我反对”
“而其国故主,在法国人打进他们的国土之后,虽是进行了抵抗。然,最后却问也不问我大清,直接就向法国人俯首称臣。法国人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了,就巧言吝啬、搬弄是非的来我大清求援,导致我大清又蒙国耻。这不比缅甸的明刀明枪,更令人痛恨吗”
“四,缅甸之国,有助的大清彻灭南明之旧功。依总理福州来电提议,经过内阁审议决定。若英夷真的欺人太甚,意借缅甸为跳板,侵扰我大清之西南时,我国保留随时出兵之权利。觊觎中华者,不容之。犯我天朝国威者,定诛之。辱我华夏之荣耀者,必灭之”
会场的嘈杂声又持续了几分钟,杨度就那样屹立在众人面前,面色铁青的直视着他的正前方。坐在他正前方的几个保守党议员被他那表情吓的,仓皇向两边移开。
清了清嗓子,严复没有再抬头,而是对着手上的文件念了起来:“第一,有关于我协约国某成员国,与英国、法国进行战区司令官级私下秘会一事,经内阁会议商议,内阁的意见是淡化处理、静观其变。不与之明分、只断其在华之重利诸项合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