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1 / 2)

毅军突起 陋室寒山客 2384 字 2023-10-02

是二少爷,自然也不是敢多问什么,立刻放行。

在刘克武等人离开魁字营后,冯国璋则将全队的人,都悄悄的集合到了一起。

简单的说了一下任务后,全队的人都翻出了临时搭建起来的篱笆墙,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马刀,向着村子西北角急速奔跑过去。

骑在马上的刘克武等人,只是小片刻后,就到了张家大院的门前。四个负责看守大门的护院,在大半个月亮照射的月光下,看到了刘克武等人那身官服后,连忙就跑了出来。

带头的一个看清楚的确是个军官后,连忙跪向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到:“小的在这给大人请安了,不知大人是哪个营的官长,来我张家大院有何贵干呢”

“混帐东西,给我滚一边去。赶紧去禀告你家张老爷,就说魁字营马队从五品侯补守备、实授千总刘大人和淮军提督二公子、魁字营马队七品把总刘兴元大人前来拜访。”跟在刘克武身边的张怀芝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应付这些张家的护院。

那个护院头目一听,竟然来了个五品大官,立刻就吓的转身边喊边朝里面跑了过去。跟在刘克武身边的刘树林,先翻身下马牵住了刘克武战马的缰绳,让刘克武也下了马。

几个人都下马之后,刚在门口站了短短的时间,就听着从高高的院门里面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还没到大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口山东味的话语声:“小的张从德不知是二位公子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啊”

显然,这个张从德也很清楚,刚才护院头目一报号,就把他给吓了一跳。一个是淮军提督的儿子,一个是毅军分统的女婿。他已经听说这两位大少爷了,当时就连靴子都没顾的上穿,直接跑了出来。

声音一落,一个干瘦、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蓄着山羊胡子,穿着一身丝绸做的短袍的老头,就跑出了大门,直接跪倒在了坐到了门口软椅的刘克武和刘兴元的面前。

跪倒后,他还继续的说到:“二位大人夜晚来访,小的未能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

看了他一眼之后,刘兴元上前扶起了他,嘴里说到:“不知者不罪,张先生快快请起。”

那个张从德顺着刘兴元的力,站起了身子之后,还是作揖连连的说到:“不知二位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何公干的只要贵军有需要,小的这一定全力效劳。二位大人有什么需要,只要派个人来知会一声,怎敢劳二位大人亲自前来呢这个折杀小的、折杀小的了。”

“张先生不必多礼了,我们兄弟也是闲来无事,才想着来您这,讨杯酒水喝的。”刘克武冲着张从德一挥手,接着说到:“听闻张先生在这一带,向来是颇有声望的。我等暂驻此地,怎么能不前来拜访呢多有冒犯,还请张先生见谅呢。”

张从德听到刘克武的话后,已经分清楚了哪个是提督的儿子,哪个是分统制的女婿了。

白天他刚听说,那个给炸丢了三魂六魄的小子,竟然给北京那个朝廷一下连升五级了。没想到这刚到晚上,就来到他的面前了。

这些大少爷们,各个脾气怪的很。张从德也是久经历练了,自是不会让刘克武找出他任何是毛病来。

于是刘克武的话一落,他立刻接过了话,说到:“刘大人过奖了,小的区区一界草民,怎敢当那声望一说。大人,我们还是进府再叙吧。请。”

张从德边说,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克武心里有打算,自然是顺着他的引领,向内走去。在路上刘克武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张家大院,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第一卷激荡甲午年第025章劫灭汉奸府

整整一个四跨院,已经超了满清朝廷的建筑标准,这也显示出了,这个张从德还真是够有钱的。

进入到了张家的正房客厅,刘克武的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了。

原因是,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这个张从德家的客厅里,墙壁上挂的都是珍品古画、地毯竟然都是纯正新疆羊毛的。这样的室内布置,怕是满清那些封疆大吏,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众人等进入到客厅后,张从德就将刘克武和刘兴元让到了上座之上,张怀芝和赵倜则各自站到了二人的身后。

等刘克武坐定后,张从德一边让下人奉上茶,一边冲着刘克武笑着说到:“不知道二位刘大人,怎么想起来小的这赏光了您二位,一位是提督大人的公子,一位是马分统的乘龙快婿。在下早想求见,却还怕二位大人事务繁忙,不想二位大人却屈驾前来,可是有何公干吗

接过茶,轻轻在茶碗上沾了一口,放下茶碗后,刘克武笑看着张从德回到:“张先生客气了,我等父辈那是我等父辈,我们这些小辈的,可没想靠父辈的功名,来做什么。这次前来呢,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麻烦张先生了。”

不用再说,其实张从德已经想到了。满清这些个军官啊,哪个进了大户的门,都无非是要钱的。

所以他等刘克武的话一说完,就接回话问到:“不知刘大人缺多少粮饷,您只管知会一声,小的派人送去就是了。”

“呵呵,张先生还真是聪明。”刘兴元喝了一口茶后,放下了酒杯后,接过了话说到:“我们兄弟这一队人马呢,刚刚才组建。兄弟们现在,还有很多秋衣和冬衣没着落呢。而且呢,张先生也知道,这战事打的,我们的粮饷都是严重的不足了。所以呢,我们千总大人,才想着来您这,向您借上一万两白银,先让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一万两张从德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大了。一万两那代表着,足够这俩人一队人马,开销上一年多的呢。

他在这穷乡僻壤,虽然经营也有二十多年了,全部家当也超不过十万两。这俩公子哥,一开口就要走他十分之一的家产,他要不被震呆那就真的奇怪了。

看到张从德的那幅样子,刘克武心里痛快了许多。不过在没接到外面冯国璋的讯号前,自己还是必须要跟这个老东西来周旋。

接过了刘兴元的话,刘克武也是微笑着看向张从德说到:“张先生看上去,似乎很是为难呐可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个兄弟们,在朝鲜那边是死伤惨重啊。很多兄弟一死,他们家里的人,可就无依无靠了。我要的这些个钱里呢,有一大部分,是要给他们家人送去的。”

抚恤银张从德听出来了,这俩少爷是铁定得从他这扣出去这一万两白银了。练军就地征饷,这事在大清朝那是常事。

有人想过抗捐的,可是那些人的下场,大多都是满门抄斩的。这些个练军,和那些土匪比起来,更合法、更残酷、更无情的。

知道练军习性的张从德,脑袋上已经沁出了汗水。

他冲着刘克武迅速的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在嘴里说到:“二位大人名见啊,小的虽然在这四里八乡的,也算薄有家资。可这一万两的数目,小的的确是无法拿的出来啊。二位大人啊,求二位大人开恩啊。”

就在张从德跪拜下去的时候,刘克武和刘兴元,都听到了夜空中,响起了三声布谷鸟的叫声。那正是预定的暗号,说明冯国璋已经在外面,带着队伍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