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此处之后,定然会尽快完成前辈的嘱托救盈媗离去。”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向这高台而去,如南宫履霜一般,此时他心中竟是也有一种极为失落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一般,但究竟是为何,他一时却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的。
那九黎炫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坐于一侧,也不见他有任何处理自己伤势的意思。见二人走出较远之后,他才开口轻道:“婕,我已经尽力帮助你了,可是你这样做,真的便是对的嘛,你如此行为,也只是会给你增添更多的罪孽而已。虽然开始时我并不想让你再添罪孽,但后来还是助了你。”
过不了多久,这九黎炫才又轻轻一叹,然后听他轻道:“也许我应当感谢你们,但我却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有的罪孽,也应当由我一人背负才是的。”
可是,他只是为了报灭族之仇而已,难道,这复仇之心也是有错嘛。
“哥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嘛。”南宫履霜指着镇守四门的四座神兽像道,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又有几分不高心起来,毕竟离开这里之后,她依然只是一胩没有依托的婴灵而已。
“话虽如此,但方才争斗那二人所说之话似乎还代表了其他什么意思。”南宫夏道,但究竟有何不妥,但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南宫履霜道,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又有几分怯意,希望离去的心情与这种怯意夹杂在一起,自是让她多有几分无所适从。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他不会说的。”南宫夏道,说完他便跨过南门进入了这地坛之中,这地坛在内部也许与天坛、也就是盈媗所说的镜坛一样,只是镜坛的没有这四神兽,而地坛在初入四门之时有四座神兽雕像的镇守此处。
“哥哥,这朱雀神像上果然已有了裂纹。”南宫履霜道,本是极为美丽的雕像之上出了这些细细的裂纹,却是极大的破坏了这雕像的完美之感。
“我们去过其他地方看看。”南宫夏道,他到其他四座神像之前看了一看,发现另外三座神像果真都是如朱雀神像一样出现了裂纹。
南宫履霜看着这些雕像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才听她开口道,“哥哥,你说我们将这里的四座神像毁掉之后,会不会动摇地坛,会不会对媗姐造成伤害。”
“你们放心好了,你们毁掉四神像也只能强行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而已,这可是用以镇压人族气运的上古神器,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人毁掉。”一个声音说道,二人回头望去,说话之人竟然是被他们所伤的素欣。
“是你,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南宫履霜道,说话同时她便已将自己的剑平举于胸前,方才这女子与九黎炫相争时的样子,南宫履霜可是没有忘记。
“我不想做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只是不想让九黎炫那肮脏的手来毁掉这四座神像而已。”那素欣道,只见她取出另外三样事物扔了过来。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南宫夏道,这样三事物南宫夏又怎么会不知,这些正是四令之三的火令于日晟夏刃、金令于申戊秋戟、水令于亥司冬令。
“此事你莫要多问,你只要知道,这四神像不可能简单毁去,所以必须要用这四物才行,你们将这些东西放入神像口中,自会得到离去的方法。”素欣道,此时她也是强压伤势,文才她所受之伤虽重,但却并不致命,只要修养一些时日,想必自会无事。
“可是,你为何要助我们,你究竟是谁。”南宫夏问道,但他还未问完,那素欣便已然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于此处,此时南宫夏才发现她竟然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
“可是,为何只有三令,那青木令呢。”南宫夏道,他拿着这三令一阵无语。
“哥哥,在这里。”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将盈媗送于自己的于寅叠春花拿了出来。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南宫夏问道,他记得此物应当是许久以前司纪涵灵遗失之物才是。
“这个,我,我。”南宫履霜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盈媗当初就让她不要将此物的来历说出,于是她便支吾了好一会才又道,“是,是我捡的。”
“算了,我们开始吧。”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将青木令插入了青龙神像的口中,一切均无任何反应,于是他们二人便将这四令分别放入四神像口中,直到他们将这四令全部放完之后,此处场景却是为之一变。
且说那剑枢之中,盈媗快步向高台跑走去,她扶起伏于几前的素欣,同时惊道:“姨娘,你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了这样。”
“我没事,我没事。”素欣道,她轻轻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托着盈媗的脸道,“姨娘没事,姨娘没事,姨娘只是下到遗弃之地时不心被那些怨灵所伤而已。”
“不要多说了,姨娘,我带你去好好休息。”盈媗道,说完她便想将姨娘带回休息之处。
“不,不,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听姨娘将话说完。”素欣道,她轻轻地将盈媗推开,然后又拉着素欣的手道,“你要细细听着,莫要忘记。现在姨娘只是后悔未能督促你好好修行,让你将太多的心思花费于琴技与绘画之上。”
“姨娘,你只是受了伤而已,你不会有事的。”盈媗道,此时素欣一身白衣上尽是血迹,盈媗心中又怎能不惊骇,在她的记忆之中,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姨娘有这种情况的。
“你听我说,到了人间界,你要好好的存活,好好的修行,人间界远比这里复杂无数倍。”素欣道,她轻抚着盈媗的脸轻轻说道,“没有了姨娘相伴的日子时,你要万分小心。”
“姨娘,你说什么,我又怎么可能离开此处,你明知我离开后便会化为灰灰的。”素媗道,自己姨娘此时的神情与话语自是让她无法理解。
“你只要记住这些便好,其他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素欣道,说完她又望向远处离华公主的画像,然后才又开口道,“开始之时,我并不想死,所以才要去阻止他们,但当我受伤之时,我便是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岂能如此自私,岂能为了自己而让盈媗你一直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