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最后一次如此失态,以后她却是再也不会有机会如此失态了。
“盈媗”南宫夏轻轻的叫了一声,见盈媗没有反映只是一味的轻泣,南宫夏心中自然也是难受,他摇头一叹,然后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脊背,以让对方就此冷静下来。南宫履霜撇撇嘴,然后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二人。
许久之后,盈媗才松开南宫夏道:“对不起,盈媗失态了。”此时她又对着南宫夏敛衣一礼,然后掉头向远处跑去。
“珍重,他日我解决自己之事以后,定会寻找解救盈媗的方法。”南宫夏大声道,他对盈媗叠手一礼,然后便转身离去。他此行需要找回自己的身体与元婴,然后再去寻找带盈媗离开此处的方法。是以,他没有退路。
“姐姐保重,他日履霜再来陪你。”南宫履霜同时道,此时她心中却有一种想法,那便是永远滞留于此地,再也不回到外界中去,因为只有在此过她才能感觉到有身体的快乐。不过在此之前,她毕必要助南宫夏寻回身体与元婴,是以她便随着南宫夏进入了迷雾之中。
不久之后,盈媗便停下了脚步,她回头向南宫夏二人望去,只是此时已有迷雾阻挡了南宫夏二人的身影,让盈媗再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阵阵的失落之感自盈媗的心涧传出,却是让盈媗有一种想要失声痛苦的感觉。许久之后,盈媗这才缓缓取出日月冕,然后借日月冕回到了自己应当在地方。原来是她已然支撑到了极限,若再不离去,她很有可能便会葬身于此。
盈媗自是有一定的修为,但正如她自己所说,她这些修为只是为了确保自己可以使用此处的法阵,以及让自己的生活方便而已,所以她的修为并不会很高,现下受此一热一寒竟是大病一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生病,此次竟是病得极为严重,这让从未有过如此经验的素欣挫手不及,也不知如何应对。
只是这些事情,南宫夏与南宫履霜却是并不知晓。
分开时,南宫夏曾说要救盈媗离去,但盈媗对此却是并不抱有多少希望,但为了不打击南宫夏,盈媗当时并未多说什么。姨娘不愿见到外人,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盈媗却是从未提起与自己同居的,还有一个姨娘。
盈媗且先不提,且说待南宫夏二人进入了迷雾之中后,二人很快便已看不见来时之路,南宫履霜回头望了望来时之路,然后才开口道:“媗姐不会出事吧,怎么我总有一股不安在心中跳动。”
“我看看。”南宫夏道,他拿出盈媗曾送给自己的镜子,然后将灵力注入其中,然而这镜中所能看见的,却是唯有阵阵迷雾,其它什么都是无法看清,南宫夏这才想起盈媗曾说过她也无法看穿这些迷雾,既然盈媗都无法看出,那用她送给自己的镜子又能看到什么。
“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吧,若是媗姐安全走了,我们这才上路吧,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不然看不见媗姐的样子,我心中总归是有几分不安的。”南宫履霜道,南宫夏无法用镜子观察到来时之路,南宫履霜便不待南宫夏有所回应就向来时之路走去。
南宫夏望了望南宫履霜,而后便与她一同向来时路走去。此时南宫夏心中奇怪南宫履霜为何会突然这么关心盈媗,但想到进入镜坛之时她说的那个界境,南宫夏也便基本猜到了一些原因,此时南宫夏心中自然高兴,虽然南宫履霜是南宫夏以怨念与戾气炼化而成的邪婴,但她的本质还是善良的。
待二人回到分手之处时,早已不见了盈媗的身影,南宫夏二人这才安心继续前行。前方迷雾层层,看不清一丈之外的所有。前路不明,二人自是不可能御剑而行,是以走得也是极慢。
二人走了许久之后,便见前方路边有两道座像,看着这两座雕像,南宫履霜便对南宫夏道:“哥哥,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我二人走得是黄泉路啊,你看这两座雕像,多像传说中的勾魂使者。”
“此处映射外界,按理说外界有的所有这里都应当会有,所以我们二人现在走在黄泉路上也不是全无可能。”南宫夏道,此话虽然只是玩笑之语,但他自己心中实际上也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那前方不会还有一条河,河名为忘川,河上还有一座名为奈何的小木桥,桥的这边会不会还有一位号称鬼界第一美女的孟姑娘在卖巴豆未汤的吧。”南宫履霜道,无法看到前方的景象,所以她只好看着自己脚下的道路,自己脚下之路是为黑色,其间还有许多干涸的裂痕,而道路两侧便是一片荒野,荒野远处有什么二人并不清楚,至于去探探这里究竟藏了一些什么,他二人自是不会有述样的想法,更别说前去了。
还没有迷雾时路边那一望无际的小花随着二人的前进越变越稀,也不知何时起便已消失不见,而路边只剩下了黑色而开裂的荒野。
“好了,莫在再乱想了,你还是小心一些吧,这里的一切已是非常古怪了,说不一定会有什么凶险的事情发生。”南宫夏道,他又抬首望了望空天,此时的天空虽然被迷雾所掩盖,但依然可以看出此处的天空是一种血红的颜色。他不知道为何天空的血红颜色会穿透这些迷雾而射到此处。此时这些迷雾中透出了一种浓浓的哀伤,这哀伤之浓,却是让南宫夏的心灵几乎都要受到了影响。
“说不定这些红光是红雾散出的,而不是天空本来的颜色。”南宫履霜道,见南宫夏抬首向上望去,她便也向上望去,只是望了不久,她便有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于是她便赶快低下头然拼命的摇头,以让自己不要显得如此的懦弱。
“你说的也是,不过此时我真的很好奇,这里究竟是就隐藏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南宫夏道,此时他便不再向上而看,而是小心向前行去。
二人行不多远,便见路前不远处似乎有一道墙,二人对望一眼,便在这面墙之前停了下来,南宫履霜看了看这面似乎大风都可以吹倒的墙道:“我们是要绕过呢,还是要将其推倒。”本来这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在此时此刻,二人却是都不想太过于草率行事,毕竟此处太过于古怪。
“我们”南宫夏还未说完,便听到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将其打断,只听那个声音道:“你们谁敢拆老夫的墙,老夫便拆了他的骨头。”
“是谁,为何不敢现身相见。”南宫履霜道,听到有人声出现,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发灵力凝结成剑,然后将剑横于胸前作戒备状。
“小娃,你以为就你那个玩具剑便能伤得了老夫,老夫奉劝你还是快些回去,回去与你这位大哥玩新娘新郎的过家家游戏吧,莫要打扰到此墙之后的亡魂,那可是要遭受天谴的。”那个声音继续道,但他此时的声音却已是不再显得苍老,反而似乎是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快便从墙中走出一个男子来,这男子一手拿着刻刀,另一手则是拿着简牍,他似乎是一介书生,但却又作农夫打扮。
“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会从墙中走出。”南宫夏道,他向后退了一步,以让二人有一定的距离。此人的深浅南宫夏根本无法看出,初看之下,他似乎只是一介凡人,但既然他可以自墙中走出,那便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了。
“人也罢,鬼也罢,又是会有什么分别,正如你二人来到此处,那究竟算是人,还是鬼,抑或是,其他”那男子道,他摇头一笑,然后便不再理会二人,而是转过身拿刀在墙上刻画,南宫夏看了看,此时他所刻画的乃是一些文字。
gu903();“那么请问,究竟如何才能通过这里。”南宫夏道,虽说并未动手,但南宫夏与南宫履霜却都是在高度的戒备之中,二人都是准备随时出手。能不能敌过此人二人并不知晓,但他们知道的,自己并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