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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眉头一皱:“阿玉,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染病的征兆的”

周玉想了想,“大概是十几天前吧,那时候我们刚从成都搬到南郑,母亲在路上受了些寒,就开始咳嗽,后来就越来越严重,没想到今早一起来,就成了这样。”

嗯,汉中的天气与成都还是不大相同的,如今又是隆冬之际,她体质本来就弱,这大冬天的长途赶路,身染了病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此,方绍不禁对她有些愧疚,本来他把小乔母女一家一并迁到南郑,是想着就近的来照顾她母女,但却因考虑得欠周全,使小乔成如今这般。

他凝眉沉思了片刻,长吐一口气,“你不要太担了,你母亲的病虽然严重,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我与张仲景先生相熟,我这就派人请他亲自来一趟便是了。”

自当年方绍向糜夫人推荐了张仲景之后,刘备便感其医术高超,将其征辟为官,一直都留在左右,如今刘备身登为王,将大司马府迁往南郑,张仲景便也被调到了南郑,并被给予了高位厚禄。

小乔身在益州乃是机密之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和亲信之外,并无人知,而张仲景虽与自己关系交厚,但到底也不是什么亲信,请他前来为小乔瞧病,难免会走漏些许风声,这也正是方绍所顾虑的。

不过,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救人要紧,方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便叫阿山带了自己的名帖前去请张仲景。

张仲景虽然身为名医,但行医只是他的业余兼职,人家好歹是国中高官,平常人想请他瞧病自是无门,就算是一些同僚有病相求,多半也得自己登门拜门。

不过,方绍就不同了,他对张仲景有推荐之恩,张仲景能有如今的地位与名望,少不了方绍的功劳,故而他一见方绍的名帖,想也不想的就赶了来。

方绍亲自到往门外迎接,一见面便道:“仲景先生,你可算来了,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若非病人的病情严重,我也不敢劳你大驾亲来呀。”

张仲景一身鹤风仙骨,淡淡笑道:“中正言重了,但不知是何人生病,竟然劳顿中正你出面相邀老夫。”

“这个是一位我已故友人的遗孀,救人要紧,以后再解释吧,仲景先生快里边请。”方绍随口编了几句,张仲景一副医者仁心,也没多问,便忙跟着他入了别院。

张仲景入内室诊治,方绍与周玉则等候在外。

“天可怜见,母亲受了那么多的苦,可千万不能再有事呀。”周玉在那里急得走来走去,一张标致的脸上皆为忧色所笼罩。

这个时候,方绍才有机会仔细的瞧一瞧这位许久未见的侄女,心中不禁暗自感慨,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周瑜貌比潘安,小乔亦有沉鱼落雁之容,这周玉方才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便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渐已有超越其母亲的姿质。

方绍虽未曾见识过小乔年轻时的模样,但从周玉的的脸上,依稀看到了几分她母亲的正当华年时的影子,遥想当年周郎赤壁,是何等的风光,而今,他的妻女落只能隐匿在此无人知晓,真不知周瑜在天有灵,当作如何感想。

“阿玉,你不担心,张先生乃是当世名医,有他在,你母亲断不会有事的。”方绍安慰道。

周玉的情绪渐安稳了几分,眉宇之间,不禁对方绍涌起几分感激之情,“方叔父,幸好有你照应,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对我们母女的的大恩大德,阿玉铭记于心,将来必当报答。”

方绍呵呵一笑,宽慰道:“阿玉你这便是客气了,我与你的父亲乃是旧交,说起来我还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我照顾你们乃是本份的事而已,你就把我看成一家人便是了。”

周瑜去时,周玉也不过八九岁,再加上周瑜时常领兵在外,其实周玉的记忆在,对父亲并不是太过了解,这时方绍提及,她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向往,便道:“方叔父,母亲常说,当年赤壁之战时,你和父亲并肩而战,方才打败了曹操,那一定是很传奇的一段往事,你能与我讲一讲吗”

为了宽慰周玉,方绍索性便给她讲起来过往的故事,把赤壁之战的惊心动魄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当然,在描述其父英雄之风时,也不忘将自己的诸般功绩,略加夸大,细过艺术加工的讲与他听。

周玉听得是神魂为之往向,目光之中,不禁对方绍又生几分浓浓的仰慕之情,“原来那火攻计、连环计什么的,都是方叔父你想出来的呀,方叔父你真是足智多谋,怪不得母亲常常讲,方叔父你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呢。”

周玉那般钦慕的神态,俨然便是一位花季少女面对痴迷的明星一样。虽说方绍听惯了别人对他智谋的各种赞叹,但这今时这赞美之词,出自于一个懵懂而不世故的天真少女之口,还是令方绍心中微生几许得意的波澜。

“怎么,你母亲经常跟你提起我么”方绍笑着问道。

周玉使劲的点了点头,“母亲闲聊之时,总是跟我讲起叔父,她还说叔父你不光是智谋超群,心眼也好,光是冒着风险收留了我们母亲,便是旁人无法做到的,她还叫我一定要记着叔父你的恩德,将来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周玉这一张小嘴伶俐得很啊,只把方绍听得心中那个舒坦,但也不好太过得意,只是淡淡笑道:“乔夫人这般说我,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谈什么报答的话了。”

话音刚落,却见那张仲景从内室中转了出来,两人马上站了起来。

第三卷争雄第二百七十二章老不正经的

周玉本想急着问母亲的病如何,但想自己不过是个晚辈,有方绍在此,怎敢造次,于是便没敢张口。

“仲景先生,她的病如何了”方绍问道。

张仲景笑道:“还好了,还好了,这位夫人的病情虽然严重,但好在现在治还不算晚,我开几副方子,只需依方子给她服药,用不了十天半月想来便可痊愈。”

他二人同时松了口气,方绍感激道:“仲景先生,幸亏有你啊,真是多谢了。”

“呵呵,想要谢的话,改天请我喝酒便是,当然,小饮三杯可以,多了可是要伤身体的。”张仲景不忘开了几句玩笑,然后便写下一道方子。

方绍接过那方子也没细瞧,便交给了周玉,“阿玉,快去照着方子抓药吧。”

周玉接过药方匆匆而去,堂中只剩下他二人,方绍才是笑道:“放心吧,大王赐了我几坛陈年的好酒,过几天还望仲景赏脸,到我府中一叙,咱们好好的饮几杯。”

张仲景抚须而笑,环视周围无人,便低声问道:“适才听这位夫人说梦话,倒有几分江东口音,但不知其先夫是何人呢”

方绍心中早编好了词儿,“其实我那故友也是无名之辈,只不过当年我出使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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