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自己的名号也报上去。洞里那人咳了一声之后,居然再无声息,六只手紧张道:“顺子叫大家留神”以他现在的实力,居然半分也把握不到对方的气机流动,自然大是不安。高顺早有预备,陷阵营一队队排得整整齐齐,又是那花一样的阵式,好在这洞极是宽大,竟然也就摆得下来。
鬼王喝道:“装神弄鬼出来”丹丘碧血只一挥,一缕火茫嗤的一声离叉而出,映得周围石壁一片通红,直射入那洞中去了,居然这一缕火茫射进,洞内仍是毫无声息,就如一粒盐巴扔进滚锅里,只颠得一颠,立即化去。
众人均将一颗心提起,洞内之人,定是恐怖之极,六只手咬牙道:“奶奶的还真怕他啊,顺子,陪我进去”亮出心眼匕,那只大眼在真力催动之下,闪闪发光,跨步就想进洞,高顺劝道:“爷,你是一军主将,不可亲履险地,要去也是我一个人去”
六只手叫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坚持啦,天下,你再挤眉弄眼的,就叫你进去”天下正做出种种不屑之状,以示对六只手故作姿态的讽刺,听了这一句,立即乖乖闭嘴,这人最是识时务不过,要不又怎会与六只手臭味相投
正扯得热闹,居然洞里那人又咳了一声,这一声比之先前那咳声,更显邪门,倒像是有人捂着他嘴巴之下,费尽吃奶的力气咳出来的,六只手眼珠一转,忽的猛拍大腿叫道:“奶奶的,笑话了小虎子,去弄他出来”
小虎子虽是头皮发麻,但主人的命令,还真不敢不听,可怜兮兮看了鬼王一眼,鬼王心软道:“你个没用的东西我陪你”小虎子腼腆一笑,亮起焰轮斧照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洞口,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众人正屏起呼吸在等,居然小虎子叫声传来:“鬼王老大啊,我明明是不怕的,本来就不想连累你进来冒险,有点什么状况,难道我一个人还摆不平当然啦,你这样照顾兄弟,兄弟我还是念情的”
众人目瞪口呆中,小虎子在前,鬼王在后,两人施施然踱出,再看小虎子怀中,居然抱着一个人,这人全身上下,给捆得有如只粽子,又如只圆子。小虎子将他信手往地上一扔,伸脚一垫,叫他稳稳落地,再伸手在他嘴中一拔,拔出一块布团来,叫道:“是个俘虏”
这人躺在地上,尤自双目紧闭,半天也听不到他呼一口气,若不是胸口还隐见起伏,简直就是个死人。小虎子将他嘴中的布团拔去,他居然仍是毫无动静,只是自鼻中又沉沉的咳了一声。高顺自马上一跃而下,走近这人,伸手在他腕上一抓,皱眉道:“气脉受封,难怪听不到动静。爷,你来看看。”若不是气脉受封,六只手又怎会觉察不到
六只手还没走近,后面马蹄声响,太史慈带着戈定赶到,只看了一眼,愕然叫道:“皎将军坚老爷到了么”赶上几步,将这人扶起,皱眉道:“太傅大人,请动容费力”
原来都改口叫老六了,这时怕是紧张缘故,又叫了官名,六只手奇道:“豫章的人动容还不快死过来,要把少爷走丢了,看我怎么治你”皎将军的意思,自然不是孙坚,可听太史慈那一句,这人是孙坚的手下,当可肯定。
动容在人群中挤出来,直挤出满头大汗,抬手将治疗之技连施,那人嘴中嗬嗬两声,气力稍缓,将两眼一睁,一见居然是太史慈,立即两眼中就滴下泪来,伸手将太史慈两肩一抓,嚎叫道:“太史将军,孙皎险些两世为人矣”
孙皎孙家的子孙确是太多了些,实在不知这人是谁,太史慈看看六只手愕然之相,叹道:“坚老爷之侄,静将军之子。”他们三孙家有趣得很,明明是一家人,但对其他孙氏宗族,一律以将军相称,也是江东一景。
第四卷强虏灰飞烟灭
第五十七章豫章之变
第五十七章豫章之变
孙坚的侄子孙静的儿子六只手头大道:“也就是你们孙策将军的堂兄弟了”太史慈点头道:“也是柴桑权将军之从弟。皎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语意迫切,竟似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孙皎又咳了两声,直咳到两眼通红,嘴唇只是抖,就是说不出话来,六只手皱眉道:“动容,你怎么搞的治人治成这样”动容委屈道:“爷,我尽力了啊,是他自己体质不好,你看你看,身子板儿那个瘦啊”
这孙皎还真是瘦的不像话,六只手大摇其头,孙皎咳了几声终于稍缓,挣扎道:“太史将军,豫章豫章危矣”
直如一眼枯井中掉进万斤大石,太史慈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孙皎吞了口唾沫,捶胸道:“叔弼、季佐、公礼,他们,他们反了”
叔弼者,是孙坚的三儿子孙翊,季佐者,是孙坚的四儿子孙匡,公礼则是孙坚另一个儿子孙韶,这孙匡倒也罢了,孙翊孙韶这两人,却都是孙坚众多子女中的杰出人物,若是这两个家伙反了,还真是扎手之极。太史慈沉吟道:“三位将军会反难道连家族都不要了”
六只手听着奇怪,插嘴道:“这个,老太啊,我问句废话啊,你们这三孙,到底是三家,还是一家”既然是一家,为什么又要分作三处,既然分作三处,却还顾什么家族
太史慈抬头看他一眼,叹道:“主公家事,臣子不便多说,皎将军,你为何会到了这洞里,还给人绑得结结实实还有,豫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变故坚老爷可还安好”他越说,旁边六只手越是糊涂,听这意思,太史慈居然对孙坚还挺关心,倒不是全无感情,看来在他内心之中,还是把三孙当作一家的,估计这三孙之间,定是为的权势二字,才弄个不可开交。
gu903();孙皎垂泪道:“豫章已为季佐所有,现下叔弼已去了建业,公礼去了柴桑,恐怕伯符兄与仲谋兄之基业,也已危矣”伯符与仲谋两个,自然是建业与柴桑之主,孙策孙权兄弟,太史慈惊道:“策将军权将军是否知道豫章之变”心中隐忧果然变成现实,如果孙翊孙韶突然出现,孙策与孙权两个不知就里,莫名其妙就遭了毒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