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刚刚那一剑,终于知道要用剑刃去砍,但这基本常识,怎么指望会有人教雷凡顾不得回头多看一眼,疾掠而至,飞起一腿往一名刀兵踢去,居然那刀兵一动也不动,啪的一腿踢个正着,雷凡意外之下,正正落在那刀兵马上,心中正在奇怪,忽然脚底微微一麻,再看那几名刀兵,突的一齐跳起,体内噼啪有声,竟似在雷火电光,在体内发作
长笑声中,六只手一跃而起,两只小眼四处一甩,早看清形式,纵身一蹦,稳稳当当落在一匹马背上,先冲雷凡滋牙一乐,顺手将长枪扔过去,转头就冲淳于导叫道:“来来,我陪你玩玩”显然难得试了下心练之技,心情大好,两腿一夹,那战马乖乖听话,转头就往淳于导冲至,探手入怀,心眼匕握在手中,扬空一挥,一道五彩缤纷的气茫在匕尖出现,对着淳于导扭头过来的愕然眼神,恶恨恨割至。
天下得意道:“老六你醒啦哈哈,这家伙交给你好了,我帮老歌去”吱的一声叫,直窜到楼兰歌者那群人边上去,鱼肠剑只轻轻一割,旁边那刀兵吼了一声,回刀来挡,居然一接之下,连刀带人,包括战马在内,统统给切成两片儿
雷凡同时发声长啸,手中那杆本是黑沉沉的长枪,隐隐似有一股耀眼的黄色光茫流转不息,轻轻一握,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立即传来,激动道:“好枪”看看左边骑兵靠近,叫道:“鸣雷枪去”嗤的一枪直刺了过去,那枪上黄茫立即激起,咯扎一声响,直似是半天中落下惊雷,枪势所至,只像是轻轻点了下那刀兵刀柄,那刀兵便发出一声惨烈哀号,给激得远远弹起,就此化去
淳于导惊叫道:“真是六只手”本来还有心一搏,居然不光六只手蹦了出来,这另外三个家伙也一个比一个狠,自己的心爱长刀,手中也只余了半截,咬了咬牙,急叫道:“退速退”好在他马头方向,并无人阻挡,长刀去刃,打起马来也分外方便,刀杆拼命拍刀,那马负痛狂叫,放蹄奔出,转眼就冲出老远,六只手一匕挥空,愕然叫道:“别啊来玩两招啊,难得我这样好心情”
淳于导哪里敢停,却在远远叫道:“我等奉命追杀刘备,不可与闲杂人等纠缠,速去”他倒是挺会自找台阶下,只是他那几百骑兵,根本就没用他招呼,早在他打马逃去之时,能跑的全跑个精光,只有三几个倒霉的,给楼兰歌者等人一一挑下马来,也算是尽忠职守,以身殉职了。
众人初战告捷,喜气洋洋,尤其淳于导还留下几匹马,算是名副其实的运输大队长,天下开心道:“好哇又有马了上次我老丈人送我一匹,给我当了换酒喝,至现在都没赎上呢”楼兰歌者奇道:“马也能当咦,老六,你怎么了”
六只手俯在马上,肩头抽动,众人先还以为这家伙又在笑到肚子疼,可听听居然似是在呻吟,这才着急起来,天下一窜窜近,蹦起来伸手就去摸他额头,六只手勉强闪了一下,第二下没闪开,天下一把摸个正着,愕然道:“好凉啊什么玩意儿啊”
喀吧一声响,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电光,直在天下体内炸起,天下闷吼一声,立即五宫之中,一直流出血来。楼兰歌者与雷凡只见天下鼻眼中一亮,然后就是鲜血直喷,实在吓个不轻,两人双双跳下马来,一边一个将天下拉起,才一碰到天下身体,居然喀吧之声再起,两人体内也是同时响起,电光齐炸三人一起闷哼,纷纷流血,还好手脚都能动弹,在地上呻吟了一会,一个扶着一个,勉强爬起身来。
三人对望几眼,俱都吓个魂不附体,这要是莫名其妙挨雷劈,日子还怎么过天下可怜兮兮叫道:“老六,你死了没”雷凡捅捅他道:“没死吧,他没化掉嘛,估计伤也不轻”
天下哼道:“你轻点捅我,我浑身好麻啊,哎呀,你又来了”楼兰歌者喘气道:“我我我也麻的去看看老六”
三人如三位裹脚老妇般,以怪异的姿势挪到六只手身边,六只手给天下一碰之后,直挺挺从马上摔下,就此一动不动,形若昏迷。三人凑过去看了半天,虽是知道他必然不是挂了,稍稍放心,却谁也不敢伸手去摸,刚刚可不就是天下摸出来的祸
楼兰歌者道:“天下,你去扶他起来他对你最好,你怎不知恩图报的”天下却不上当,嘟嘴道:“我都碰过一次了,现在该换人才是,轮到你们,要不雷凡先去我总觉的,是你闹出来的事”
雷凡瞪眼道:“关我什么事我枪上虽然有雷,我又没拿枪戳他”三人正闹个不休,后面一人冷恻恻坏笑道:“哦,要不我来扶他”
三人大喜,一齐叫道:“好”回头一看,又一齐惊叫道:“是你”那人居然是刚刚狼狈逃去的淳于导
这家伙又换了把刀在手,想是远远看见六只手这边突生变故,想想心有不甘,回头来碰碰运气,却没想真就碰个正着。
楼兰歌者立即取矛,却没想平日里得心应手的箭矛,此刻竟显得格外沉重,抡了一抡,居然有吃力之感,愕然转头看看,雷凡正也满面异色,想是给那电火炸了一记,内伤居然很是不轻两人一齐叫道:“天下”刚刚淳于导出现,这小子一见有人来,立即吱的一声窜走,身法好似不慢,受伤好似还轻,实是承载了两人的最后希望。
一边天下苦笑道:“哎,干嘛”颈上寒茫闪闪,却是不下七八柄长刀,将他封了个严严实实,淳于导得意笑道:“还有什么招儿全都使出来哈哈,怕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吧”想是快活到了极点,昂天狂笑不已,身边一名亲兵战战兢兢提醒道:“将军将军”
淳于导却没笑够,不耐烦用手一拨,继续放声而笑,那亲兵急道:“将军,有有人来了,好,好怕啊”
淳于导笑声曳然而止,反手给了那亲兵一巴掌,怒道:“你怕什么就算真有天王老子来,也没什么好怕”那亲兵委屈道:“将军,你看那边”
不远处一骑狂奔而来,虽说是狂奔,只指其速度,其实在众人眼中,一人一马奔腾之势,竟带来强烈的舒心感觉,只可惜马上那将,虽还看不清形容,却已有一股悲然杀气,扑面而来,叫人一触之下,禁不住心寒胆裂,直想转身就跑,狂呼救命
哪里来的一将,竟有如此声势难怪这亲兵居然直叫好怕淳于导心头惴惴,自已给自己壮胆道:“有什么好怕他一个人,咱两三百,上,做了他”伸手一挥,众骑兵不情不愿地慢慢向前拍马,淳于导怒道:“上谁不上我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