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和苏阳面色死灰,当即就瘫倒在地,两个侍卫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等到恒波的目光扫向其余那些还在座的大奸小奸的时候,那些臣子全都连滚带爬地离座扑倒在地,一片“微臣知罪,陛下开恩”的呼声响遍大殿。
可是恒波早就铁了心,岂是一句求饶能够挽得回的,冰冷的声音就像利剑刺入他们的心中:“拖出去全都押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等到该治罪的都被拖出了殿,满朝文武的席位一下空出了一大半。扫视了那些空位一眼,恒波笑了起来,渐渐笑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这么多年的闷气全在畅笑中一扫而空喜悦、畅快,种种强烈的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转化成了此刻的大笑。
为了这一天他隐忍了多少年,每次坐在宝座上,看着那些原本该俯伏在他脚下的臣子对着他指手画脚,趾高气昂地告诉他必须这样,一定要那样,不止毫无敬意,甚至常常语带威胁。君不君、臣不臣,原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他却必须低下头颅任由臣下摆布,而他不止不能发怒,还得陪着笑脸曲意奉承。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每天都在割他的心幸好还有先生可以听他的倾诉与发泄,否则他只怕根本无法忍到今天。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齐云将真正的属于他,现在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君
看着站在殿中放声大笑的恒波,有过同样经历的嬴政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就一如他当年平定吕磐之乱,在加冠礼上亲手将王冠戴在头上之后的昂扬自得。那种搬掉了压在心上万斤巨石的轻松,那将仇敌都踩在脚下之后的扬眉吐气,还有那种从此后一切皆在掌中的志得意满,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醉人与美好
不过夺回权柄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可以高兴,可以庆贺,但却绝不能得意忘形。望着已经明显有些失控的恒波,嬴政暗自摇头,自我控制能力还是不过关啊要笑尽可以等回宫后再笑个够,哪怕是笑到在床上打滚也没关系,但是这里可不是发泄情绪的场合。
好在恒波总算还没有真的被胜利冲昏了头,发泄了一会儿后慢慢收住了笑声,转过身来向太后施礼道:“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儿臣实在是不该兴刀兵行此等不祥之事,但望母后念在儿臣的不得已,恕过此不敬之罪。”
第六卷帝王之术第六十三章探问
太后早已被刚才所发生的事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儿子说个故事居然会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看着面前这个好像一下子变得极为陌生的儿子,她的心中一片混乱。这个气势凛冽、意态昂扬的年轻男子就是那个荒唐混账,让她越来越失望的儿子不过身为太后,她总算也还是有些定力的,强迫自己定下神来,虽然有着太多的话想问,但她也知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待到回宫之后尽可以仔仔细细地问个明白,至于现在,则无论有多少疑问都只能先闷在肚子里了。
“皇儿诛除奸党,整肃朝纲,实是明君所为,本宫只有欢喜之意,岂会怪罪”无论怎么说肃清了奸党都是件天大的好事,是而抛开疑问后心中一样万分高兴的太后笑而言道。
“谢母后”恒波再度施礼道。
之所以选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除了是借此向各国使臣展现他的能力以作威慑外,也是因为在寿宴上所有要收拾的目标全都会到齐,正好可以一网打尽。而且寿宴上不能带护卫与武器,拘捕时就要轻松多了,至于那些群龙无首的下层结构,收拾起来也不会遭到什么强力的抵抗。
高层与底层的分离使得他有了利用中层将领兵不血刃接收兵权的可能,从而将若是正面冲突而会导致的内耗降到了最低。
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对不起母亲,无论是有什么理由,这样的事端出现在一场喜庆的寿宴上总是件非常令人扫兴的事。何况刀兵不祥,今日是母亲的寿诞之期,现在城中却是一片刀光剑影,而且一旦冲突起来难免会流血,这让他对于母亲更为愧疚。现在听得母亲的温言抚慰,使他心中好受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席上,端起斟满的酒杯向各国使臣遥敬。恒波朗声道:“本君诛除逆臣,让各位使臣受惊了,还望各位贵使勿怪。”
一众使臣忙都端起杯来称道不敢,刚才免费看了一场大戏,本来齐云内乱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实话,本来对于这个齐云国君他们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一个无权的国君只不过是权臣手中地扯线木偶而已。而且这个齐云的国君做傀,儡还做得很高兴。又无能又好色,整日价厮混在妃嫔宫中,还时常微服出宫和一帮在外认识的狐朋狗友去青楼寻欢作乐,这样一个废物实在没有任何关注的价值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废物,刚才以一种雷霆扫穴之势骤然翻盘,从一干权臣奸党手中夺回了属于他的权利。才让他们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错把鸿鹄当成了燕雀。
作为皇室成员的主使们很清楚一个为了夺权能够隐忍了这么久地国君,具备着怎样的耐性和坚强的意志。而他这九年来在两个老奸的眼皮底下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挖他们的墙角而没有被察觉,又是需要怎样的智谋与手段
当然,能够有今日的胜利也离不开那个在他身后支招的高人。不过最终的执行者总是他自己。如果他本身的能力不够,哪怕别人主意出地再妙也是没有用地。古往今来,幼主登基最后能够夺回权位的少之又少。而能成功者之后无一不是一代明君。这次虽然是有外力的帮助,但从恒波刚才地表现中看,这个齐云国主实是已经拥有了成为一个英主的潜力与条件。
这对于垂涎齐云的各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英明的君王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怎样的变化使臣们很清楚。何况现在朝中内患已经完全肃清,一众权臣奸党的脑袋也足以平息已经快到爆发边缘的民愤,只要这个刚刚夺回权利的国君不再过份奴役百姓,那么就绝不会激起民变
一旦让他稳住了国内形势,想要拿下齐云虽说不是不可能,但却绝对要困难上千百倍所以,绝不能给他理顺国内的时间。现在虽然奸党尽诛,但是这么多的官员去职,使得朝堂一下空出了一大半,势必会造成朝政地混乱。而且多年来形成的弊政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修正的,现在的齐云可说正处在极为虚弱的时候。要想动手就要乘现在,越快越好,可是
使臣们的眼睛不期然地瞄向了上首右席之上的秦皇,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意外因素实在是让他们又恨又恼这位帝王能够将恒波从一个不通权谋的少年调教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他自身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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