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笑:“还能怎么说羽妃已经是朕的人,她还能否认不成不过”
他的前半句让恒波长舒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可刚还在庆幸着总算没事了,那一声“不过”让他的心又吊了起来,急问:“不过什么”
“不过太后虽然无奈地认了,但却气恼地很,她奈何不了朕,你就要有事了。”
啊恒波一愣,这和他有什么相干
嬴政微笑道:“你别忘了,昨日接下了朕婚书与礼单的是你,今日在大殿上推拒了燕回国求亲的也是你。接下了朕的婚书与礼单之后你没有向太后禀报得到她的首肯,拒绝燕回国求亲之前你也没有与她商议,这个罪名可不轻啊这次她怒而前来问罪,结果却反而带了一肚子闷气回去,自然要找个出气的,所以么”
所以自己就成了出气筒明白过来的恒波苦笑,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个当事人都没事,他这不相干的却被拿来顶杠,这叫什么事啊
“你还是快回去吧,想来太后已经派人去召你了。如果久等你不到,只怕怒火就越旺,到时你的苦头就有的吃了。”嬴政提醒道,不过他的话里实在听不出有半点同情与歉疚之意。
于是恒波苦笑着告辞了,也罢,先生为了他而使母后误会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为先生去挨顿骂也是天经地义。何况有事弟子服其劳,先生有事,学生顶杠也是应该。
第六卷帝王之术第五十八章寿宴
随着太后寿辰的临近,所有的各国使臣都到齐了,这时恒波齐云才知道为什么燕回国的二皇子会那么性急地要尽快定下与雒羽的婚事,甚至不惜重礼贿赂那两个老奸向他施压,只因为其后来的那些使臣都提出了与之一样的要求。
之所以都盯上了雒羽,除了雒羽那被颂扬得天仙化人的美名之外,还有就是她的嫡出身份。她是正宫太后的女儿,当今国君的胞妹,论身份可说是所有公主中最尊,而太后与国君对她的宠爱也是尽人皆知。所以各国使臣的论调全都一样,说是为了体现对于这次联姻的重视,联姻的对象必须是雒羽公主。
可惜这朵绝美的鲜花已经给别人采走了,使得诸国使者全都碰壁而回。这使得所有的使臣都是极端不满,之前完全没有一点风声,可是他们一提出联姻雒羽公主就冒出这么个未婚夫来,哪有这么巧的事何况那什么秦国从来就没听说过,是打哪钻出来的国家这样的无名小卒不会是一个不起眼的荒僻小公国吧那种拥有几城之地就厚颜称国的也不少,只不过地处边荒、国贫民穷,完全引不起其余大国的兴趣,又或是两国有意将之作为缓冲地带,这才得以芶延残喘。
至于齐云国君所说的什么秦国距此非常遥远,他们是绝对不信的,只当是齐云的推脱之词。有很多国君一生连皇城都没出过,再喜游历的国君也不会踏出自己的疆域,一个国君就带了几个随从穿过千山万水地来到这么遥远的国度骗鬼啊
何况就算真有这样的事,这样一个遥远的国度和近在咫尺的邻邦相比,应该选择哪个根本就不用考虑的吧而如今齐云却宁愿选择这样的一个国家而拒绝了各国,深觉自己受了羞辱地各国使臣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全都极为强硬地要求齐云退掉原本的婚约,重新考虑雒羽公主的归宿,甚至很多已是语带威胁。
他们的威胁恒波是不在乎的。其实别说是雒羽,就是别的公主他也没有想过要用来进行这种政治联姻。嬴政对他说过,想要保证自己国家不受到侵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地敌人都打怕,打得别人听到你的名字就发抖,打到别人宁愿自尽也不敢与你为敌国与国之间除了实力,其余什么都是假的,女子金帛换不来和平。哪怕就是能偏安一时,这种安全也都是极为虚幻的,就如筑在沙滩上的冰楼,浪一涌就会消失无踪。一个帝王如果沦落到需要用姊妹女儿的身体去换取自身安危的地步,那还是乘早找把刀抹脖子吧当然,世事无绝对,也不是说这种联姻绝对不该考虑,但那是在为了积累力量一举击垮敌国而争取时间,或是作为对付他国的计策中的一环的时候才该付出地代价。但前提是你本身必须已经拥有足够地实力,否则如果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是一块随时可以吞掉的肥肉的话。就算你献出了所有也是一样逃不掉灭亡地下场。
而恒波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就是齐云已经成了诸国眼中一块随时可以吞掉的肥肉,之所以提出联姻,也只是侵吞齐云的一种手段罢了。上兵伐谋1其次伐交其次伐兵1其下攻城。这些家伙哪一个怀着好意了,此时同意联姻不止不能给齐云带来好处,反而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至于威胁,反正无论他肯不肯答应各国的要求,各国都没打算要放过齐云,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威胁不威胁的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在意了。
可是太后和朝中的大臣可就没他看得那么清楚了,一下得罪那么多国家可绝不是闹着玩的在那些大臣想来,虽然一个公主不可能同时许配给几国,但是只要在其中挑选一个国力最强的结为盟好。那其余地国家就算不满也会有顾忌,起码总比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什么秦国来得有威慑力吧所以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要国君答应各国的要求。
而太后则是有苦说不出,女儿已非完璧,怎能用来联姻可是要说女儿已经嫁了,这一没看到婚礼,二没正式下骋,甚至连风声都没一丝半点,这叫别人如何能信而要用君王封妃的惯例来解释的话,且不要说那些使臣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秦国国君的怀疑。光是女儿只被封了个妃子就已足够让各国更为愤怒了,要知道各国许的可都是正室之位
说到这个,太后就禁不住后悔,当初真的应该逼嬴政举行个婚礼,管他是不是国君,现在是在齐云不是在秦国,如果他不肯地话就别想娶她女儿可是怎么会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地就被他打发了好像每次面对他自己总是都落在了下风,被一种莫名的气势所压制,哪怕这次是在盛怒之下也从始至终都没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甚至连过分点的言辞都没能吐出一句。太后不明白她在怕些什么,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哪怕是那个家伙的功夫再高,还能逃得过大队侍卫的围攻
太后想不通,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没有什么用。虽然之后想想不对,又去过两次清涟殿,可面对着嬴政她的态度始终强硬不起来,威胁的狠话更是说不出口而召女儿来打算要她自己去提的结果,却被女儿拒绝了,真是把她气了个半死无可奈何之下,除了每天咒骂那个该死的家伙之外,她也完全无法可想了。
就在这样的情势下,太后的寿诞之期终于到了。
寿宴开在皇宫的凤璃殿中,嬴政自然是很清楚国宴的程序,他可不会一早就到坐在那等人的,所以当他携着雒羽进殿的时候,客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以至于听到门官的喝报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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