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
周宣问:“盘山长和房太医何在”
力虎道:“盘山长去寻盘族长了。房太医回荆溪镇向公主殿下报讯。”
夏侯流苏推门出来。看了周宣一眼,跑到水边梳洗去。
周宣看着洋洋流淌地河水。说道:“力虎,你马上回荆溪镇,找到公主,然后一起来这里找我,陆路不好走,我们要走水路去鼓山。”
力虎当即带着鲁鲁往回走,周宣下到水边胡乱洗了把脸,与夏侯流苏回到磨坊时,见已经有挑谷来舂的乡民,两个人不便久留,谢过那位老人家,牵马沿河缓缓而行,准备找一艘船。
夏侯流苏叹道:“我爹爹肯定到处找我,暴跳如雷呢。”
周宣道:“流苏,你要明白,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清源不可能长久偏安,不是被唐吞并就是被吴越吞并,这是早晚地事,唐皇李煜是个仁慈君主,还有本郡公,那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所以清源并入唐是好事,你说对不对”
夏侯流苏想起周宣在信州的一系列惠民举措,点头道:“公子说得在理。”
周宣道:“陈思安越顽抗,泉州百姓吃的苦头越大,所以陈思安早点投降或者早点死,那才是清源百姓之福。”
这话夏侯流苏不敢随便点头,毕竟她在陈思安治下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倒戈相向的,那样就太忘恩负义了,便岔开这话题,问:“公子送清乐公主去南汉,那南汉太子怎么不见”
周宣正要答话,忽见一艘乌篷船自上游顺水而下,这船两丈多长,乘十来个人应该没问题,当即扬手高呼:“船家船家,到这边来。”
船头掌舵的是一个黑衫汉子,大鹰钩鼻,朝岸上周宣望来,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扭头对舱里喊道:“刘大掌柜,刘大掌柜,快请出来,看看这是谁”随即操起一竿长长的竹篙,将船往周宣这边驶近。
船头一沉,一个财主打扮的家伙出来了,这家伙又白又胖,穿着绿绸袍,戴着绿纱帽,不耐烦道:“谁呀谁呀看谁呀”
周宣眼睛虽然近视,但这个戴着绿帽地大胖子太惹眼了,喜道:“哈哈,刘大掌柜,别来无恙啊”
绿胖子正是南汉太子刘守素,掌舵的黑袍鹰钩鼻的是鹘门高手、南汉虎贲中郎将费清。
刘守素一双绿豆眼努力睁大,嘴张开合不拢,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周客官,终于又见到周客官了,呜呜呜,本掌柜以为再也见不到周客官了,真是每日以泪洗面、衣带渐宽哪,天可怜见,周客官无恙,本掌柜欢喜得心要跳出来,啊,周客官”
雪猪太子太激动了,激动得语无伦次。
周宣笑道:“我也非常惦记刘大掌柜,先上岸,等下细谈。”
夏侯流苏悄声问:“公子,这人是谁哪里的掌柜”
周宣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雪猪太子啊。”
“啊”夏侯流苏很是吃惊,这么胖的大胖子,猪也没这么肥啊,听这雪猪太子的口气,和周宣还非常亲密似地。
雪猪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人,瘦瘦高高,铁棍不离手,除了太监陈延寿还会有推劫后重逢,这老太监也脸露笑意,朝周宣拱手致意。
周宣道:“我就知道刘大掌柜有这样两个得力手下保护,一定能平安脱险的,刘大掌柜,不要忘了要好好封赏他们。”
雪猪太子一心都在周宣身上,胖头连点:“知道,定有重赏周客官,本掌柜屁股上挨了一箭,留下一个伤疤,唉,现在是美玉微瑕了。”
周宣忍不住笑,说道:“没事,让太医用珍珠粉、美玉屑祛疤,不消半月,还你一个雪白的好屁股。”
雪猪太子喜道:“周客官真是博学,这也知道,看来对美臀是大有研究啊,本掌柜好生欢喜。”
周宣侧头看了夏侯流苏一眼,夏侯流苏诧异地看看雪猪太子,又看看他,夏侯流苏是闽人,耳闻目睹很多男风之事,听了雪猪太子的话,就以为周宣也好这个,叫了一声:“公子你”睫毛连闪,象要哭出来。
周宣赶忙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想到哪去了我看到这胖子就想吐”
五十九、都遇上了
费清将船泊到岸边,恭恭敬敬道:“请周郡公上船。”
周宣道:“不急,还要等公主殿下过来。”
雪猪太子问:“清乐公主救回来了吗”
周宣点头道:“前天夜里才从僧景全手里救出的,真是历尽曲折啊。”
雪猪太子对清乐公主脱不脱险并不在意,命陈延寿、费清扶他上岸,这鹘门两大高手一左一右挟持着肥胖的雪猪太子,纵身上岸,那乌篷船骤然一沉,向河心荡出,幸有缆绳绑在河岸老树上。
雪猪太子晃了晃脑袋,感觉站踏实了,试着走了两步,一把捧起周宣的双手,很有点执手相看泪眼的味道,绿豆眼上上下下打量周宣,饱含深情地说了一句:“周客官,你清减了好些,眼睛都大了”
周宣身边的夏侯流苏妙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俏脸憋得通红,扭身跑了几步,扶着一棵树,呕吐起来。
周宣抵抗力较强,深呼吸了几次,忍住了,最主要是没吃什么东西,吐无可吐。
雪猪太子指着夏侯流苏的背影问:“周客官,这女子是谁为何这般作呕的模样难道嫌恶本掌柜不成”
周宣笑道:“她是我侍妾,她为何吐呢这个这个,那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夏侯流苏也没什么东西吐,呕了几口清水,走回来站在周宣身边,听周宣说她有孕,羞得满脸红晕。
雪猪太子听说夏侯流苏是周宣侍妾,便瞪起眼。摇着头悲叹了一声。
gu903();周宣嗅到乌篷船舱中传来一阵阵肉香,便问:“舱中炖的什么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