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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威作福惯了的,生平只怕两个人,一个是汉主刘继兴。另一个就是鹘门门主,这时被周宣这么当面顶撞,依他的性子立即就要发作,把周宣砍成肉酱才消他心头之恨,但他此行奉了鹘门门主之命。追查黑鹞、蔺宁等七人无故失踪之事,他料定此事与周宣有关,方才掷骰子他就看出周宣身后那小瘦子非常厉害,所以故意出言刁难,试探周宣的反应,周宣此时势单力孤,要对付也容易。

第一波强风过去了,大船不象方才那么摇晃得厉害,雪猪太子重新坐下。问龚澄枢:“内太师,这船上并无女人,上天要惩罚谁”

龚澄枢道:“先前船上并无女人,但周婚使上船后就有女人了。”

周宣心中一动,哈哈大笑:“刘大掌柜,你看看。难道我是女人”

雪猪太子还没开口。那龚澄枢先开口了:“周婚使应该不是女人,但周婚使身后四人必有一个是女人。”

舱室中人一齐看着周宣身后侍立的四个人。四痴、蔺戟和周宣地两名亲兵,蔺戟身高体壮、满脸虬髯,说他是女人实在说不过去,周宣的两名亲兵也都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之辈,说他们是女人没人信,只有那个周宣称作“老四”的瘦子象是女人。

四痴见众人都瞩目于他,冷冷道:“看什么,再看剜了你们的狗眼”

周宣站起身,看了看四痴,又看看雪猪太子诸人,笑道:“你们怀疑我这个手下是女人哈哈,可笑,老四先生是男是女我还能不知道我们一个车厢坐过车、一件雨篷下躲过雨,平时蹴鞠、下棋,日夜在一起,他怎么可能是女人”说着,亲热地拍拍四痴地肩,一副老伙计的样子,一手却悄悄在四痴肩背上划字。

雪猪太子小眼一亮,问:“周婚使不不,周大客官也好男风”

“什么叫也好男风”周宣心道:“原来我对清乐公主说这猪头好男风还真没说错”摇头道:“我只好女色。”

龚澄枢道:“你好女色,贴身侍卫自然也是女的,除非他解开衣袍让我等看看”

“放你的屁”四痴大怒,若不是周宣示意他冷静,他就要冲上去动手了。

周宣道:“我这手下与我名虽主仆,但情同挚友,不是那些卑贱的宦竖之辈,岂可任意让人羞辱”

宦竖就是骂太监呀,周宣这话很得罪人,“顺济宝船”上的太监少说也有两、三百号,龚澄枢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戟指怒喝:“天降海神风,就是因为船上有女人,不把这女人丢到海里,这船就会颠覆,我们全部都得死”

周宣道:“你死就死嘛,有什么要紧,只要玉皇子嗣刘大掌柜安然无恙就行,对不对,刘大掌柜”

雪猪太子正要点头,想想不对,摇头道:“不对,这船翻了,本掌柜只怕也要呜呼哀哉”

周宣道:“不会,绝对不会,船翻了,玉皇大帝会派天兵天将驾着五彩祥云来接刘掌柜上天宫去仙福永享,所以刘掌柜根本不用担心,看热闹就是了,该担心地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了活命要苦苦挣扎”

“殿下,休听周宣一派胡言”

“何谓一派胡言,难道刘掌柜不是玉帝子嗣吗难道你以为刘掌柜会和你一样被淹死你这个死太监,在此谣言惑众、诬蔑东宫,该当何罪”

论口才,龚澄枢如何比得上周宣,周宣又了解南汉拜神信巫地鬼名堂,龚澄枢哄别人一套一套的,现在周宣以其矛攻其盾,驳得他恼羞成怒,尖叫道:“殿下固然不会死,但船上其他五百余人都会死,难道要因为这个女人而让我们一船人都陪葬吗众甲士,将周宣五人拿下”

“且慢”周宣大声道:“这船上地确是有女人”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手朝龚澄枢一指:“你才是女人,你自己听听,你地声音象不象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女人在尖叫只要把你丢进海里祭神,风浪立止刘掌柜,敢不敢与我打赌”

“赌什么”雪猪太子一听说赌,一身的劲。

周宣道:“我赌把这个老女人丢进海里,风浪立止”

“若风浪不止呢,你出什么赌注”雪猪太子赶忙问,这种赌法很新鲜,他喜欢。

周宣道:“若风浪不止,把我也丢海里去,怎么样”

“有意思,有意思”雪猪太子意有所动。

龚澄枢暴跳如雷,尖叫:“甲士,速速将周宣五人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周宣就是要激得龚澄枢狂怒,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动手”

四痴好比脚下安了弹簧,应声弹出,刀已在手,遵照周宣在他背上划字之意,直扑龚澄枢。

二十八、寓意深刻的铁棍

四痴追随周宣已近一年,平时蹴鞠、围棋,一派斯文,又生得瘦瘦小小,好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锋芒,此时发飚,宛若脱柙的猛虎、破笼的鹰隼,人若飘风,刀如闪电,杀手英姿尽现。

四痴的目标是龚澄枢,此人既是南汉内太师,又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若能一举击杀,自可威慑宝船上的南汉人,现在不必考虑什么汉、唐两国的交情了,海神风逼近,不夺取宝船的主导权那很可能全船人死光光。

四痴的刀只有四寸长,快、狠、准、巧,讲究一刀毙命,少有失手,但偏偏这次就失手了

这个五十出头的老太监龚澄枢实在是有惊人艺业,嘴一张,两颗铜丸朝四痴激射而至,目的是要阻四痴一阻,他好有时间从容退避或反击。

这种口吐铜丸的招数四痴早已从蔺宁那里熟知,早就防备着,见两颗铜丸一前一后电射而来,竟不闪避,只把手中的刀稍微侧了一侧,“嗤嗤”两声,两颗铜丸掠过刀锋,裂成四半

四痴叱咤一声,手中小刀白芒骤盛,朝龚澄枢脑门劈去,这一刀就是要这龚澄枢的命,四痴恨极了这个死太监,竟说他是女人,还要他当众脱衣验看,是可忍孰不可忍

gu903();龚澄枢被周宣骂为老恶妇,直气得声嘶体颤,吐出的铜丸也力道大减,竟未阻住四痴分毫,眼见那雪亮一刀已近及脑门,大骇。手掌一翻,一根尺五铁棍往上格挡,同时脑袋急侧,那锋利短刀就贴着他左边太阳穴切下,左耳朵被割了,那微微一凉的感觉好似六根清净的体验,若非他手中铁棒格挡得快,左边肩膀也要被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