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周宣惊道:“耳朵被割掉了,谁这么大胆,南汉人”说着大步出到主舱走廊。
祁将军在走廊上困兽一般来回走动,四痴也站在边上,祁将军咬牙切齿,见到周宣,一抱拳,大声道:“郡公,刘守素欺人太甚,竟把两个金吾卫地耳朵给割了,这不是欺辱我唐国吗”
周宣问:“人在哪里回来了吗”
祁将军领着周宣来到甲板上,却见天空下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甲板上到处都是水渍,来到艏楼底层,见房太医正给两个金吾卫包扎,房太医就是有祖传红花油的那位医博士,与周宣交情不错,这次南行需要一名太医,房博士就自告奋勇来了。
“郡公。”两名金吾卫一齐起身施礼,面色灰败,神情沮丧,脑袋缠着纱布,看耳朵位置,平平的,真被割耳了蔺将军呢到底怎么回事”周宣往海里看看,见那艘常给公主送食物的四轮三十二桨木舟已经驶回前方两里外的“顺济号”。
其中一名金吾卫低着头禀道:“郡公,蔺将军还在顺济号上,刘太子不肯放他回来。”
周宣见这两名金吾卫被割了耳朵,却不是很愤怒,说话还吞吞吐吐,心知定有原因,道:“堂堂皇家金吾卫,无故被人割了耳朵,难道什么原因都说不出来吗这可是有辱国格之事。”
两名金吾卫赶紧跪下:“郡公恕罪,郡公恕罪”接着便将跟随蔺戟去“顺济号”的经过一一说了。
原来他们三人到了“顺济号”之后,拜见南汉太子刘守素,说了远离吴越海岸之事,那刘守素大笑,说周婚使胆小如鼠,他汉国船坚箭利,吴越人敢来骚扰,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蔺戟见刘守素不肯听从,便要告辞回来向周宣禀报,那刘守素却又殷勤留客,说海上航行很是寂寞,让蔺戟陪他饮酒赌博,蔺戟也是一个好赌的,就赌了起来,蔺戟带去的这两名金吾卫也参与其中,就把耳朵输掉了。
周宣又好气又恼怒,问:“蔺将军耳朵也被割了”
金吾卫答道:“蔺将军还没有,南汉太子让我二人回来向郡公报讯,说久闻郡公是唐国第一赌徒,围棋、斗虫双绝,更精通各种赌法,南汉太子要向郡公领教,郡公若不敢应战,那就割了蔺将军耳朵送回来。”
“我何时成了唐国第一赌徒了这名声好听吗本郡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美名怎么不见传扬”周宣看了身侧的四痴一眼。
四痴眼望别处,扯着嘴角微笑。
周宣问:“南汉人出什么赌注你们怎么就出耳朵了”
两名金吾卫面露愧色:“禀国公,他们多有金银珠宝,我二人却身无长物。”
“这么说赌耳朵是你们自愿的了,耳朵没什么用处对吧南汉人肯定赌银丰厚,你们想赢,发一笔财”
“郡公恕罪,郡公怒罪。”
周宣“哼”了一声,威严道:“我不怪你们赌,只怪你们输,没本事敢和别人赌耳朵,真是丧权辱国、丢人至极来人,每人脊杖二十。”
周宣的奉化亲兵将两名金吾卫拖到一边,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片刻功夫行刑毕。
周宣问他们:“可有怨言”
两名倒霉的金吾卫连声道:“不敢不敢,郡公英明。”
周宣问:“南汉人赌具是什么”
得到的回答是:“骰子。”
另一人补充道:“还有别的,不过我们没看到。”
周宣问四痴:“老四,你掷骰子怎么样”
四痴道:“要几点就几点。”
周宣道:“雪猪太子吃得太饱撑到了,我们找他消遣消遣,老四你随我去。”
“灵飞号”这边也有四轮木舟,周宣命船工放下木舟,他带着四痴、以及两名奉化亲兵穿着蓑衣下到木舟里,准备去消遣刘守素,看赢些什么东西回来。
清乐公主在船舷上高声叫着:“宣表兄”
周宣摘下斗笠,仰头道:“公主,我去那边接蔺将军,最迟明早回来。”
二十五、隔墙有耳
薄暮的海上阴沉沉的,海水也不是蔚蓝色的了,成了墨绿色,好象周宣画画使用的颜料。
清乐公主手撑着船舷厚木,望着周宣乘坐四轮木舟向“顺济号”驶去,那三十二只木桨轮番划动,细雨中,船去如飞。
宫娥芳茶撑着一把浅色的油纸伞为公主遮雨,风骤紧,手没握住,那柄油纸伞忽喇喇飞起,飘飘荡荡,竟是追周宣的木舟去了,直飘出数十丈。
清乐公主连声道:“飘飘飘”,给那把伞鼓劲。
风突然一滞,素馨花一般的纸伞就掉落海里,伞柄朝天。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也不去避雨,看着周宣的木舟靠近“顺济号”大船,大船垂下吊篮,把周宣三人吊了上去。
芳茶央求道:“公主,回舱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郡公都已经到那边船上了,不用看了吧。”
清乐公主怏怏地往舱室走,周宣不在船上,好象整个大船都空荡荡起来。
回到书房,清乐公主看着那幅画了一小半的画像,大致轮廓已成,头发位置都勾勒出来,不禁痴痴出神,想着方才与宣表兄的拥抱,宣表兄那一双有力的大手扣在她圆臀上,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清乐公主无法描述,反正当时觉得浑身战栗,魂儿都没了似的,这可不是害怕,而是从未有过的奇妙的畅快,可是宣表兄起先很色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推开我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清乐公主记不起她当时说了些什么。意乱情迷的完全是随口呢喃。好象是说要嫁给宣表兄。
清乐公主想不明白,便独自到金色大厅一个人跳舞,做出搂抱地姿势旋转着。打心眼里往外笑
哦,这唐国公主思春了
周宣下船时,灵飞宝船一个舱室木窗打开,云阿监和一个黄胡须地金吾卫立在窗前看着周宣离去,听到了清乐公主的娇声呼叫。手机阅读16k
云阿监道:“符卫,你说怎么办我一女流之辈只能起个探听窥视的用处,真正行事还是你。你可是景王地亲信。”
黄须儿符卫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啧啧道:“原来周宣真和公主有勾搭啊,这送婚使做得好。白天送婚使。夜里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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