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周宣笑道:“也行,涵蕴做我的书僮。你看山上那些诗人。都带着书僮。”
做书僮就做书僮,林涵蕴无所谓。她小家丁都做,书僮算什么。周宣让蔺宁、小茴香、涧月、茗风留在山下,他带着三痴、静宜仙子、林涵蕴踩着沿山石阶上山,山路每隔三百米就有一座牌楼,也不知是谁组织地,半山腰上那座牌楼有两个士子守门,不断有人上前答诗,却赧然退回,诗不过关啊。
周宣四人上前,左边士子手一伸,说道:“这位公子,请拈题。”
右边那士子便如寺观抽签一般捧出一个竹筒,上面有诗签数十根。
周宣随手抽出一根,见竹签正面镌刻着隶书体“芍药”两字,反而镌刻着“蔷薇”两字。
那士子道:“请以芍药或者蔷薇入诗,立赋七言绝句一首,如作不出,请顾及斯文,不要故意磨蹭拖延,速速退下,以让后来者。”
周宣习惯成自然地开始叉手,七叉之后,说道:“我一首诗里包括芍药和蔷薇两种花,就算代我姐姐一并把诗作了,如何”
那士子望着身姿曼妙地静宜仙子,虽然隔着面纱,也能感觉丽色逼人,不免有点失神,应道:“那好,看你诗作得如何。”
周宣哂然一笑,吟道:“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好诗,好诗”跟在周宣身后地一群书生士子纷纷夸赞。
守牌楼的士子点头道:“果然好诗,两位请上山。”示意周宣和静宜仙子通关了,却拦住林涵蕴和三痴,要二人作诗。
周宣指着林涵蕴道:“她是我女书僮,兄台让一个书僮作什么诗”
士子心道:“此人风流,书僮都要用女地。”挥手放行林涵蕴,又拦住三痴,要老三作诗。
老三会舞剑、会玩虫、会围棋,就是不会作诗。
周宣又说:“他是我的保镖侍卫,自然要随我上山。”
守牌楼的士子不肯了:“上山是吟诗,又不是斗殴,你带侍卫做什么”
周宣说:“我怕山上那些诗人忌妒我诗才出众,担心诗魁被我夺去,一拥而上群殴我,我是个外乡人,这不得不防啊。”
林涵蕴“格格”的笑,后面那群书生士子也笑,说周宣是个狂生。
守牌楼士子连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都是斯文人,谁会群殴你”就是不肯让三痴进去,连周宣说再为三痴代作一首诗也不肯,说违反诗会规矩。
还是静宜仙子对那两个士子说道:“他是女道的书僮,这总可以上山了吧”
美女说话总有人爱听,保镖变书僮,嗯,可以进,只是这书僮也太老了点。
三、美女闯关
周宣、静宜仙子、林涵蕴、三痴四人沿石阶登上敬亭山主峰“一峰”,敬亭山竹林茂密,号称“竹海”,春末夏初,竹林青翠,连绵的淫雨今日始晴,明媚的阳光从竹叶缝隙间透入,斑斑点点洒在竹林小径上,景致清新可爱。
周宣笑道:“这诗关设得好,不然的话,登山小径全挤满了人,就少了很多雅趣。”
林涵蕴的声音又脆又甜:“周宣哥哥,还有第二关哦,你要带着我姐姐闯诗关,得多作好几首诗。”
周宣故意皱眉道:“嗯,是有点困难,不知道下一关是什么题道蕴姐姐,我求你个事。”
静宜仙子温柔道:“宣弟什么事”
周宣望着静宜仙子朦胧的面纱说:“姐姐把面纱摘了吧,这样我就不用答两次诗题了。”
林涵蕴问:“为什么”
周宣微笑道:“道蕴姐姐本身就美得如诗如画,还需要作什么诗”
静宜仙子羞涩道:“宣弟又乱说话。”心里却是暗暗欢喜。
林涵蕴见周宣这么夸她姐姐,有点吃醋,怂恿道:“姐姐摘了面纱,看守关的书生让不让你过关”说着,动手就来扯静宜仙子的面纱。
静宜仙子赶紧说:“我自己摘。”玉指纤纤,将面纱卷起在帷帽边沿,露出娇艳动人的芳容,眉带青彩,脸若朝霞,睫毛蝶翅般扇动,目光半羞半喜。
周宣一握拳头说:“哪个有眼无珠的不让道蕴姐姐过关,我打得他熊猫眼。”
林涵蕴脆声笑道:“周宣哥哥小心你自己吧,你诗才太出众会遭人嫉恨的。花魁夏侯流苏也不知美成什么样,这满山的诗人都是冲着夏侯流苏去的,周宣哥哥这么一个路过的外乡人要是得了诗魁,他们都要恨死你,群殴你也难说哦,那么多人一拥而上,老三先生一个人也防不过来。”
周宣嘿嘿笑道:“我又没说要争花魁,涵蕴妹妹这么一说,吓得我两腿打抖。要打退堂鼓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林涵蕴笑嘻嘻:“临阵脱逃怎么行,好歹看看花魁什么样。”
说话间,步出竹林小径,抬头便是“拥翠亭”,当年李白就是在这里写下“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地佳句。
“拥翠亭”高耸轩阔,亭下又是一座小牌楼。一群宣州士子立在牌楼下看着从山道间拾级而上的周宣四人,这些都是通过了两关的诗人,要看后来者答诗,对那歪诗劣诗,则尽情笑谈。
诗人风流,不入流的诗人轻薄,看到来了两个美女,其中一个是美貌女冠,那些所谓诗人都是精神一振,就有人开始低吟香艳诗句意淫。
牌楼下那群士人当中走出一位中年书生。笑着对周宣拱手道:“公子贵姓却是面生。”
周宣还礼道:“姓周,从金陵来,恰逢惜春诗会。特来凑热闹。”
这中年书生姓董,是宣州小有名气的诗人,宣州有三大诗社,分别叫“尚香诗社”、“青萍诗社”和“墨酣斋诗社”,董诗人便是“青萍诗社”的得力干将。据说每日必作三首诗。诗稿已经一大叠了,在此把守惜春诗会第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