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手一摊,说:“谁让老弟当这么大官呢,不自由吧,老弟不是俗人,不能象唐国一般百姓那样先成婚后做朋友。还不知道合不合得来就硬凑到一起,婚姻不幸由此而生。”
李永固沉思了一会,忽问:“周兄,你是不是也喜欢林小姐”
周宣一愕,瞬间有被人识破用心地羞惭,他这么热心地给李永固讲解什么男女之情、什么两情相悦,其实内心深处未始没有不想让林涵蕴嫁出去地念头,这下子被李永固尖锐地指出。难免尴尬,好在他脸皮不薄,哈哈大笑掩饰过去,说道:“老弟说笑了。林二小姐还年幼,她也一直把我当作她黑山侄孙一般看待。好充长辈,老弟你也看到了,林二小姐完全是一派天真,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情”
李永固点点头,握着周宣的手说:“和周兄相谈真是有趣,总能听到新奇之论,小弟听说周兄明年初要去京城参加元宵棋会,小弟等下就与林都护说一下,请他允许林二小姐也随你入京,这样我们三人就能相聚了,我也试着看能不能和林二小姐成为朋友。”
李永固也是个急性子,立即出楼找林都护,周宣了跟了出来。
林都护就在小院中桂花树下踱步,听了李永固说要邀请林涵蕴进京游玩,林都护想了想,点头道:“明年元宵棋会奉化军也要派人与会的,都护府会派范判官率人前往,到时就让涵蕴跟着去吧,反正她也喜欢玩,在京城如有失礼之处,李大人要多多包涵啊。”
李永固说:“都护大人多虑了,林小姐对我有大恩,就象周兄一样,都是报答不尽地,天大的事我也要给他们顶着。”
林又把李永固拉到一边,密语良久,瞧那凝重的脸色,显然不是在谈林涵蕴的事。
暮色四起,小院昏蒙,林拱手道:“李大人,车马装束已准备好,这就出发吧。”
李永固过来执着周宣的手:“周兄,好朋友,明年一定来京城看望小弟,到时我们真正的不醉不休。”
李永固这人洗去先前地傲气和刚愎,还是很真挚的一个人,值得做朋友。
“一定来”周宣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老弟,愚兄祝你一路平安。”
脚步声轻快,林涵蕴跟着林黑山进来了,显然是林都护让林黑山叫她来的。
“李大人你还没回京呀,船不都已经走了吗”林涵蕴叫道,又看
:“周宣,你怎么在这里”
李永固见林涵蕴有催他快走的意思,不禁有点难过,心想:“周宣说得对,我还真是一厢情愿,不过呢,机会还有,等明年她到了京城,我再多陪她到处游玩游玩,说不定就日久生情了。”
周宣笑道:“李大人想在这里多玩几天,不好吗”
林涵蕴说:“好啊,太好了哎,周宣,你那个倚天龙鳞记为什么只能转七圈,多转几圈铜偶武士怎么就会不动弹”
林知道他这个女儿扯起这些玩的事就没完没了,说:“涵蕴,李大人的确要回京了,你敬他一杯酒,祝他一路平安吧。”
“灞陵酒”正是送别的酒,林、周宣、林涵蕴一起举杯为李大人送行。
李永固一行十人,扮作客商,在夜色下乘马离开了都护府,为避人耳目,林都护并未远送。
林涵蕴嘻嘻笑道:“李大人被三痴吓破胆了,还扮作客商,真好玩”
林瞪了她一眼,斥道:“不许乱说。”
周宣说:“林大人,小生也要告辞了。”
林说:“不急,林某还有事要与周公子说,酒既不宜多喝,就请到小女道蕴地九难山房品茶如何”
周宣说:“怎好打扰静宜仙子清修。”
林叹了口气:“无妨,道蕴虽然怕人打扰,但象周公子这样的雅客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我听道蕴说周公子对茶道也很有造诣”
周宣说:“惭愧,只知道喝而已。”
林一笑,对林涵蕴说:“蕴儿,你也一起来。”
林涵蕴似乎知道爹爹要对周宣说什么事,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来到枕石流水的“九难山房”,静宜仙子出迎,周宣以为这次能看到林大小姐地真容了,没想到还是轻纱蒙面,不过那高挑曼妙的身材已经让周宣呼吸窒了窒,束腰地棋子格道袍不经意间就将窈窕显露,腰细得让人恨不得用手去量一量,看是不是盈盈一握正因为腰细,就更显得胸脯诱人地隆起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在前引路,那细腰窄臀有韵律地轻微扭动,柔软道袍荡起水波一般的涟漪,那种美真是让周宣无比怜悯:“这样花枝一般的美女就这么在深院里寂寞老去吗可惜呀,太可惜了据说女子太美会克夫,这静宜仙子的身材已经是极品,就不知道脸究竟有多美”
入雅室,周宣踞坐西席,林都护、林涵蕴对面跪坐,涧月、茗风两名侍女一边伺候。
静宜仙子煮出茶来了,亲自为三人斟茶。
周宣看着她那十指纤纤施展茶艺,一连串动作优美之极,在茶香缭绕中宛若舞蹈,悠若箫管的声音低低的道:“周公子,这是庐山云雾茶,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也算难得。”
周宣细看白里透青的越瓷茶盏里那淡绿色茶芽微现茸毫,数十枚茶芽整整齐齐竖在水里,浮出水面又沉下去,如此再三,好不神奇。
抿一口,香气清高,味醇甘爽,周宣不禁眯起眼做出陶醉之态,其实是在看静宜仙子弯着腰为她父亲斟茶的姿态,那扭折的腰和臀真是韵美优雅啊。
林都护品了两口,开始谈正事了:“周公子,林某一介武夫,说话爽直,周公子请多担待。”
周宣忙道:“都护大人不要折煞小生,有话请讲。”
林都护看了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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