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虽说两人中间就像有张窗户纸,谁都没有捅开,可要是欧阳景德让两人分开的话,唐立每想到这就固执的把思绪给转开。
嗅着她慢慢靠过来,搭在肩膀上透出的发香,唐立突然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却又像是什么都不用再说,他轻轻的搂着她的腰,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的朝阳,连之前的问题都忘了再追问她的答案。
隔了良久,她才说:“爸什么都没说”
“嗯”唐立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的团长看在眼中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欧阳景德说:“这算是一件好事吗”
欧阳景德皱了一下眉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团长苦笑着不再说话,朝在落地窗另一头一样把目光投在唐立和欧阳彩凤身上的刺蛇走了过去。
李泉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团长走远了,他才说:“老爷,把小姐的幸福交给一个佣兵,是不是”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欧阳景德摆了摆手,“唐立不单纯是一名佣兵。”
李泉眉毛一挑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他们就像是想到当初的我们,”刺蛇淡淡的说着,“你觉得呢”
团长一怔,摇头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刺蛇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走开了。
“这是卫星拍下的直滕家平面图,这是星野小姐找来的别墅结构图”博士指着投影在幕布上的图案说,“珍妮、黑寡妇,你们俩扮成刺蛇的同伴,杰克、火炮、大力神,你们三人负责火力支援,苹果、德赛尔、快腿负责前门,烈火、手枪、镰刀负责后门,注意”
博士顿了顿,沉着脸说:“奥丁的人还在直滕家,如若有危险的话,门外的人接到消息,可以强攻进去。”
没有人表示有疑问,团长和博士的安排一向是最妥当的,从没出现过大的失误,奥丁的人还在别墅中也不令人感觉到奇怪。
星野姬清了清嗓子说:“我已经联系上了直滕昭夫,时间定在早上九点,这一回他并没有提出要求让鬼魂只身一人前往,想必保安等级又提高了好几等”
“那也没用。”手枪耸肩说。
星野姬见这些大杀神们满脸的不在乎,就不再多说了。
“具体的情况还要看到时刺蛇和鬼魂的应变,”团长沉声说,“如若是奥丁和直滕昭夫撕破了脸,控制着他,事情就不太好办,只能采取强攻。”
唐立点点头把小型的对讲机塞到耳朵里,又将皮带换成了特制的,看了一眼二楼上紧闭着的房门,深吸了口气说:“可以了吗”
刺蛇看了眼打扮成保镖模样的黑寡妇和珍妮点头说:“走吧。”
来到直滕家别墅外,还差一刻钟才到九点,唐立乘坐的车一出现,就围上来了四个实枪荷弹的保安人员。
“是唐先生吗”领头的穿着战术背心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坐在驾驶位上的唐立,又朝里看了两眼,问说。
“是”唐立点头说。
“请下车吧,直滕先生在等着你们。”中年男子挥了挥戴着鹿皮手套的手。
其余三人架起枪对着走下车的刺蛇珍妮黑寡妇,唐立站在一旁皱眉说:“直滕先生似乎有点太小心了吧”
“出了上回事的,直滕先生不能不小心啊。”大门打开,直滕信武阴阳怪气的说着话走出来。
唐立耸了耸肩,任由保镖把他早就收着的两把手枪搜出来。这也是经常执行这类单枪匹马任务得来的经验,总是要给这些守卫搜出些东西,才显得够诚意,否则的话,人家一定会怀疑你身上还藏着别的武器,会搜得加倍的仔细。
“请进来吧。”直滕信武打量了一眼神色平静的刺蛇后,伸手说。
走在玄关处还有一道金属探测门,这在上回并没有见到,想必是不久前添加的。唐立无奈的把手机、火机等金属制品都留下后,才随着直滕信武往里走。
门外的保安人员不是奥丁的人,全是东亚人的脸孔,说的话也是日语,想必是直滕昭夫临时雇佣的前自卫队成员。
不过,走到里头就能看到许多的北欧人穿着美式的作战服,手握着4系列的冲锋枪走来走去,不时还朝唐立投来愤怒的目光。
来到那日奥丁不翼而飞的书房外,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逼人精悍之气的男子。他一见到唐立就冷哼了声,伸出手想要按住唐立的肩膀。
“这可不够友好。”唐立微微一侧身子,躲开了他那脸盆大的手掌。
“你是鬼魂”男子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即逝,当下冷冷的问。
“是的。”唐立点了点头。
那男子眉目间露着阴狠的神色,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洛基”
洛基原来是他,唐立心下恍然
奥丁佣兵团包括奥丁本人在内有十二位极出色的佣兵,外号采用的是北欧神话中十二主神的名字,像刀疤就还有个外号叫索尔,意思是雷神,而洛基的意思是火神。
既然洛基也来了,想必整个奥丁佣兵团也倾巢而出了,想到这里,唐立就有点皱眉,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洛基,让他们进来。”奥丁的声音在书房中传了出来。
洛基非常不情愿的让开身子,直滕信武带着唐立一行人进了书房。
书房早已打扫干净,地面没留下一点痕迹,连那扇窗子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直滕昭夫坐在大书桌后,目光冷冷的扫过唐立之后停留在刺蛇的脸上,恨不得想把她吃了的模样。
奥丁坐在长沙发上,金色长发披在脑后,用左手举着酒杯,靠在嘴唇边轻轻的抿着。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接近徐娘半老丰韵犹存的女子,火红色的波浪长发,裸露着大半胸部的晚礼服,以及宝蓝色的高脚鞋让她的气质显得非常的高贵。
“费丽嘉”刺蛇眉头轻轻的一皱。
“刺蛇,好久不见了。”那女子朝刺蛇笑了笑,说不清这笑容中的含义究竟是嘲讽还是亲切。
费丽嘉唐立心头非常的苦涩,若是连奥丁佣兵团的大地之母费丽嘉都来了,那靠他、刺蛇、珍妮和黑寡妇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坐吧”直滕昭夫背着双手,指着空置在另一头的长沙发说。
见他这么能沉得住气,唐立和刺蛇交换了个眼色,带着珍妮黑寡妇坐在了沙发上。
直滕信武走到酒柜旁倒了四杯红酒,托着托盘把酒送到了唐立四人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就静静的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人我已经带到了,我能走了吗”唐立在刺蛇确认这四杯酒都没问题后,抿了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