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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小姐。”桐岛四郎恭敬的鞠躬说。
“直滕昭夫让你来的”星野姬表情冰冷的说。
桐岛四郎脸色微变,直呼直滕昭夫的名讳,在尊重礼节的日本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何况直滕昭夫还是他的雇主,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像他这样的人,算得上是直滕昭夫的家臣,这可让他有点不太愉快。
可他依旧不敢说什么,要把日本出名的女人列一个头疼排行榜,位居榜首的绝对就是这位星野姬小姐。
“是的,星野小姐。”桐岛四郎回答后,就看着在一旁站着的唐立,意思是想让他帮自己解围。
“坐吧。”唐立指了指侧面的沙发,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口说:“找我有事”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直滕家的人过来,用菊花想都能知道为的是刺蛇的事,而他偏偏还要装模作样,虽说是杰克那家伙的主意,可这大大的违背了唐立的个性,让他非常的不自在,倒是星野姬悠然自得。
“我从大河警官那听说,您可能知道刺蛇的行踪,是吗”桐岛四郎问。
星野姬眉毛跳了一下,虽说这句话多半是他凭空捏造的,可也不排除是真的,要是后者,那她对大河尾二这家伙的观感又要再一落千丈了。
你以前还是每个月都收了钱的,这转过身就干出这种卖主求荣的事,你还真是脸皮厚到了连核弹都打不烂的地步了。
“我当然不知道,”唐立皱眉说,“我是一个高中留学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认识那种恐怖分子”
星野姬翻起了白眼,您要是一般的高中留学生,那以后日本的学校可连一个留学生都不敢收了。
桐岛四郎见唐立要撇清,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说您要是有可能无意中知道刺蛇行踪的话,还请您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唐立好笑的看着他。
“您该知道刺蛇下毒让直滕少爷住院的事,”桐岛四郎心中早把唐立祖宗八十代都骂干净了,这脸上还不能带出任何的表情,他心里有数,要单挑的话,十个他都不是这位鬼魂的对手,要不是在直滕昭夫那巨大的金钱刺激下,打死他都不会过来,“如果您要是告诉我刺蛇的行踪,直滕先生一定会给您满意的报酬。”
这就是桐岛四郎强于大河尾二的地方了,因为他知晓唐立的身份,才会对症下药。佣兵嘛,打生打死还不就是为了个钱字,要能给出足够的价钱,他们连祖宗都能卖了,这就是桐岛四郎对佣兵的理解。
唐立吸了口烟,笑着说:“多少钱”
“一千万。”桐岛四郎伸出食指比划了一下。
“日元”唐立眯着眼问说。
“是的。”桐岛四郎在心头合计着,一千万不过是直滕昭夫悬赏的极少一部分,他还是有把握能拿得出的。
“呵呵,”唐立笑了起来,“你当我是索马里难民吗”
星野姬也暗暗摇头,一千万日元就想买到刺蛇的消息,别说唐立不知道,就算唐立知道,这钱就是扔到琵琶湖中,连水花都溅不起一朵。
桐岛四郎脸上讪然,显然估计错误了唐立的价值,可再多的钱那他也不愿意,毕竟多一个人分钱,总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你确定你能找得到刺蛇”桐岛四郎追问了一句,在他看来,既然唐立能和他讨价还价,那么他肯定知道刺蛇的行踪。
果然,唐立笑着说:“你觉得呢。”
他果然知道桐岛四郎心头一通狂跳,仿佛眼前的唐立不再是那名令人恐惧的佣兵,而是一座人肉堆成的金山。
“你打算要多少”桐岛四郎深吸了口气问:如果他要一半的话,那我该不该给
“一百亿”唐立微笑着说。
“什么”桐岛四郎跳了起来,“一百亿你”
“我怎么”唐立看着他,脸上不再挂着任何形式的笑容,哪怕是嘲笑,可眼神中透出的冷洌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该死这个该死的中国人,他竟敢要一百亿他是头贪心的狼他是
“对不起,我必须提醒你,货币单位是人民币。”星野姬突然说,“唐立先生对于日元在汇率上波动实在不敢恭维,他要求人民币。”
“你”桐岛四郎快气得吐血了,这足足就接近六百亿的日元,直滕昭夫虽说家大财大,而且也舍得花钱,悬赏金额也不过是十亿日元。
“我再提醒你一句,唐立先生不是在说笑,”星野姬缓缓的说,“他也真的知道刺蛇在哪儿。”
桐岛四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半晌后,才说:“对不起,我必须打一个电话。”
“请便”唐立伸出手说。
看着他走到了大门口处,星野姬皱眉低声说:“会成功吗”
“应该会的。”唐立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客房大门,杰克和欧阳彩凤正坐在里面,天晓得杰克会和她说什么,想到这里,他就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监控上看到桐岛四郎出现,杰克瞬间想到要借用他混进直滕家的别墅,后来又在卫星电话上征求了团长和博士的意见,才想到最合乎情理的办法。
可究竟桐岛四郎会不会上勾,还是一个未知数。
“想不到欧阳先生竟然会让我配合你们。”星野姬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欧阳景德出现在卫星电话中让她吃了一惊,可很快的她就冷静了下来。
那个能和大老板合作的中国人做出再奇特的事也不会令人奇怪吧。
“我也想不到。”唐立轻叹了口气,他想不到的是欧阳景德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他,那真是把绵羊送到虎穴旁了,要不是他这只大老虎最近受了不少的伤,早就把欧阳彩凤那头小绵羊给吃了。
星野姬微微一笑,她显然猜到了唐立所想。
“对不起,唐先生,直滕先生找您。”桐岛四郎把手机递给了唐立。
“喂”
“鬼魂”直滕昭夫的声音低沉到直可以说是阴沉的地步。
“是我。”唐立吸了口烟,把烟头掐灭在烟缸中。
“我们应该见一面,”直滕昭夫说,“在你把刀疤杀了后,我们就该见面了。”
“你觉得可能吗”唐立笑了,“我会是那种看着前面有坑还往里跳的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知道刺蛇的下落”
“当然,整个东京只有我知道。”唐立说着示意星野姬把烟扔过来。
星野姬皱了皱眉,掏出一包女士烟扔了过去,唐立当即送了个大白眼给她:这玩意儿是男人抽的吗
“你的开价实在有点高,刺蛇还值不了那么多钱。”直滕昭夫平静的说。
“她是不值,可是直滕近二呢”唐立摆了摆手,拒绝了桐岛四郎掏出来的中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