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勇应了声,没敢多问,踉跄着站起来,然后出了门。
山神庙其实就是一个小木屋,简陋得很,里面垒着三块石头代表山神,就在村路口。这样也好,村人上山做个什可随时祭拜。
五勇在山神庙外真个跪上了。他知道自己愚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李九爷说了,那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向山神祈祷,请求原谅他与哥哥犯的过错。
五勇跪上一天一夜后,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他哥哥三勇悠悠醒了过来。村人立刻跑来告诉五勇,五勇于是扑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天后,三勇的情况稳定,五勇已基本恢复。寨子里头这一阵的热闹,由三勇、五勇“拣”到死老虎开始也从他们两兄弟受伤结束,一切,象重归寂静。
苗寨,一年四季各类节日不断,可谓大节三六九,小节天天有的,都是热闹的,而且都是欢歌笑语的场面,随着近年来青年男多外出打工偌大苗寨冷清下来。寨子多老幼,当然也有中青年的,而这一部分却是不喜外面世界乐意在这过着原始农耕生活的。
整个东江寨依山而建,水田并没有多少,都是祖辈从山体中辛苦抠出来的梯田。从山顶上看下去,一道弯弯的梯田像新月的样子,寨子里的人说不出什么来,就是觉得这个样子看着心里塌实,心里喜欢得紧。
现在,正在是农闲时期,小宝这时跳到爷爷面前,囔囔着要去县城。
李九爷吸一口水烟,目光眺望山下,心道:也该去一趟县城了。
农历十二月十二,却是本县独有的活动,那就是斗牛。牛,对于农耕户而言,不是使唤的牲畜,而是真正家庭的一员。人对牛好一分,牛就对人好十分,使出十分的力气为主人家做事,真正的任劳任怨。每年一次的斗牛,就是给十乡八镇的牛们一个表演自己的舞台,到这个时候,他们的主人一个个成为观众,为自己心爱的牛加油鼓劲。而大赛当中优胜的牛,待遇自然要好上许多。
这个活动,小宝去年去看过一次,就念叨了基本一年。
李九爷知道小孙子小宝这十来天,甚至更早就开始准备。他给家中那头大黄牛喂上最好的料,甚至还偷偷喂鸡蛋给他吃。
大黄是一头大黄牛,骨骼粗大雄壮,皮毛黄中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头好牛,更让人觉得有些神奇的大黄额头上有一个旋,黑白一半。寨子里的人看得奇异,李九爷却清楚,这个旋有些像汉人讲的太极图。
大黄去年只取得了第三名,没成为牛王,那是因为他年龄小了些,经过这一年,正当年,体力正在颠峰期。
小宝不提醒,李九爷也会赶着大黄到县城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斗牛比赛第一名的牛王县里面奖一千块,而其他附加的收入诸如牵着大黄走村过寨配种。对大黄是一个美差,而对自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第二天,凌晨三点时分,一老一少也不关门,带上大牛披星戴月上路,一路速度很快,小宝走累的时候自然骑在牛背上,大概也就傍晚时分赶到了县城。祖孙两个随便找一家人住下。
这一路,李九爷并未像三勇、五勇他们那样遇到猛兽袭扰,或者说,李九爷并不惧这些袭扰。
就在李九爷与孙子一老一小一牛在县城落脚的时候,任远与陈可欣,还有苏晨三个正在这县城。他们住在县城机关招待所,县城最好的住所。
把任远往小县城里带,往深山里带,陈可欣终究不敢,怕做姐妹的苏晨翻脸,因此,就与任远两个的这几天,重点带着任远参观考察陈氏老药在省城的生产基地。通过陈可欣的循循善诱下,任远对陈氏老药表现出越来越多浓厚的兴趣。陈可欣心头觉得塌实一些,之前与任远在红楼三楼如何讲都是口说为虚的,必须把自己现有的强大以及信心充分展现出来,以便让任远把他个关于老中医的神秘药方库尽可能的透露出来一些。
苏晨终于赶过来了,看这两个人的样子,特别端详了下陈可欣眉宇,陈可欣的体态,象还是清清白白儿身子,苏晨放心了。这一放心,苏晨自然心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苏晨落力为陈可欣说话,希望任远能把他所知道的药方再吐露出两张来。特别是一些药方,本身还需要一个漫长的临床验证然后获得批号的药,完全可以先告诉陈可欣,让他们早些着手。苏晨又说,在方家宴会当中,任远开口拒绝了上市融资的要求,也就是让陈氏老药不能从资本市场获得助力,从而丧失蓬勃发展的机会。苏晨说,任远应该负这个责,换句话说,他应该来成为这个助力。
三个人在三楼,县城机关招待所靠街的房间,视野之下可以望到整个县城南面。
任远望向陈可欣,问道:“好,我给你一句话说服我”
陈可欣嘴角很调皮的翘了起来,这显然是她对那个桀骜的杰克金说过的话。
陈可欣淡然一笑道:“我们已经开始筹备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专门向国外传播中国优秀文化,重点中医中药文化。”
任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轻飘飘的说道:“好,回去我给你写两张药方。”
一句话,向来淡定的陈可欣立刻高起来,声如珠玉落盘:“谢谢任先生了”
任远终于确定的给了答复,陈可欣心头的心事就放开了,此行的重任算是完成,接下来自然就是纯玩时间。陈可欣很快恢复生活态的陈可欣,而苏晨一向此,两个人立刻唧唧喳喳的喊叫着去逛街去了,而任远,自然就抛至一边。
任远走到后面,喊道:“二位,怎么一眨眼功夫我就成了跟班的啦。”
陈可欣回头一笑,贝齿微露,彻底恢复其活泼天性,道:“女人逛街,男人从来就是跟班,你不知道吗”
苏晨也回头说道:“就是,就是。”
任远惟有回以苦笑,在心头,看到两个人发自内心的快乐,任远却也是感觉其乐融融。
梵县并没有陈氏老药的生产基地,不过有一个药材收购部。这个地方的产药量并不大,但是绝对是上品。陈氏老药的许多经典药品的重要成分都是来自梵县的药材。
整个县城的经济主要就是依赖于林业、药材业。县城有许多药材店以及山货店,收购了这些再转运到外头公司进行加工包装后再获取利益。
陈氏老药在梵县是出价最高的药材收购商,因此梵县药农都知道陈氏老药。
所谓在梵县逛街,其实主要是逛药材,以及山货。
苏晨很是具好学精神,扯着陈可欣要她教自己的识别药材。任远知道苏晨的心思,在古代,一个武术家,往往是一个医生,特别是跌打医生,往往也有几张可以传世的好药方。有些互不认识的同门,就是通过这些药方来彼此确认的。因为这些都是不传之秘,传了,那就是嫡传弟子。
苏晨尤喜做女侠,有好古之风,处处无意识流露出这一点,这也是任远非常欣赏苏晨的地方,当然,以二人的关系,谈欣赏实在是显得有些生疏。但任远的确是对苏晨很是欣赏,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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