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老人见了怪笑道:“小牲畜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了米,看你还敢再施狡诈不敢”说话时分正待将扇柄抽出再相进击时,不料张入云倒翻手腕已将自己臂膀捉住,肋下收紧也将七情扇柄锁住,好使柳商羊进退两难不能收拢。
正在老人惊心这际,却见张入云已挥起伤臂一拳向自己面门捣来,商羊老人见了大声喝道:“找死”当时提起左拳,只一作气,胸膛立时高耸,半边道袍竟也被他鼓涨虬结的筋肉撑破,拳风呼啸只比少年拳头重了数倍的打了过来。谁想张入云一拳虚晃,只待两拳相接便已将老人醋钵大小的巨掌引下,再待他欲收拳时,却不想少年人劲气真力绵密细致之极,将个自己拳头封死,再摆脱不得对方。
柳商羊不料张入云断伤的右臂竟可驱动自如,其中内力行施更是未有一丝拙累,心惊之下不知少年要出甚张智,二人如此这般绞缠于一处可谓谁也伤不了谁。惊心之下不禁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与我同归于尽不成”
张入云听闻笑道:“谁要与你这老淫棍同归于尽,没得坠了小爷的名声”说话间钢牙一错:“只是如此一来,你便再不能施展本事躲闪了,只这一般便就足够了”当时里就见他面孔赤光一泛,顿时上下筋骨如绞结作了一处,柳商羊只觉张入云瞬时里如做了铁人将自己牢牢缚住,正在他焦急间,少年人却张口轻轻一吹,将口里寒铁刀片吐出,虽是极力之下,并没有注的一丝真力于内,但刀光闪烁也一样将柳商羊惊了个神佛出世,欲待奋力脱逃,可周身如缚巨锁,哪能闪得分毫,眼见正要打在自己喉间要害,老人奋力挣扎的一线,终是将颈项间要害让过,可刀锋锐利仍是从其耳根擦过至左侧脸颊一面划出四寸来长的血口。一时上血光淋漓,可柳商羊见寒铁刀片随之失势坠落云头,心中大石到底落了地,却连面颊上的痛楚也忘了
待危险一过,柳商羊旋即运动空中钢羽剑回转救渡自己,果然张入云眼见不敌,只能将老人放开,一个倒纵闪了出去,可他此时已被老人七情扇重伤,行动之间未免拙赘,当时钢羽剑飞至身慢一线,不得已只得运盾光错身相迎,一时被强横剑光扫出五六丈深远,将本就受创的身体震动,一个忍耐不住胸中翻涌热血即是夺口而出。柳商羊深恨张入云,不只以钢羽剑迎击还招揽刚刚被撼天雷重击的七情扇妖魂复又来袭,至此张入云拖着伤体左右遮拦,好生狼狈,柳商羊至此时方趁心意,纵声狂笑道:“小牲畜今日我定要取了你性命,再将你魂魄拘炼千年,永世沉沦再无回天之日,方消我心头之恨”
谁想张入云虽败不乱,待群妖及剑涌集身前,寻机掌底结印,一声惊叱运起藏传真印,但见紫光升腾,旋将妖魂剑光震落一旁,待紫气掩落,少年掌中已多了一物,并于当空高声笑道:“就凭你这破了相的玉面老郎君也想伤我当真痴人说梦”
第五十九回佛法力无边对影不自怜拾
柳商羊素日里最擅精饰,自负华美,此时为张入云提醒,才刚省起自己脸颊正如炭山烧灼一般的痛疼,取手相探,一道深痕直从腮下划至中耳。当时气的发狂,也不顾剑光妖魂神魔均被张入云扫荡,正要强拘伤张入云性命,可就见对方少年掌中已自多了一朵精光,定睛看处,正是才刚收化了群妖的乾坤食香鬼母恶骨夜精石,只是此刻握在张入云手里,却又与方才驻于空中不同,本是乌黑的墨石,此刻却化了雪一般的晶白,一时里如明珠在手,将个一方天空打的雪亮,商羊老人是见识过此宝的威力的,今又见张入云面色放了张厉,受创的面颊不由自主便是一阵抽搐。
张入云口里逞强,可心中却是无底,自己尚是首次凭自身意志运动夜精石,当日鬼母也说此石用法,他好容易才将柳商羊打伤,自负也再无力将敌人重创,此刻妖石在手,只晓得催劲逼勒,并不知怎生运用。哪知一待夜精石入手,前胸为鬼母刻有的印迹便如触烙铁似的滚烫,瞬时里还不待自己反应,精石便已大放异彩,宝光冲天,胸前鬼印也放出光芒来,至此少年人心念电转,于刹那间功夫便得晓夜精石与自己经鬼母修补过的身体合融一体,心念流传便可运用,直比任一样宝物还要来的妥贴。
为柳商羊为自己伤的不重,张入云生怕夜精石不能克制,想着艳娘还在一旁受苦,再不顾惜,钢牙一咬便是强力运动,当时就见雪光散处,商羊老人面颊兀自在流淌的血水,却似寻着了源头一般,箭涌而出直往精石白身上投去。柳商羊见自己精血不由自主流逝,直惊的三魂不见七魄,忙不由自方取掌将自己伤口紧紧按住,再又念动神魔妖魂轮番相上,谁想夜精石里早蕴的百万残魂,神魔妖魂虽经商羊老人多方祭炼,但一样也是阴体,当时便受妖石感应,一般的往石中投去,尚幸众妖受创不深,且自身也很有力量,连连惊啸,便是柳商羊未下命令已是迭价的往外逃去。而张入云也为其中多是女子,有心放落,只一意的在敌人身上下功夫,终让群妖从容逃走。柳商羊也是心痛自己多年饲养熬炼的精魂,深惧为张入云收化,连忙招揽七情扇将妖魂收回,八位鬼童子也是一样的叱其身退百里,在天一方相候,而自己则只用钢羽剑伤敌。
果然自己一口仙剑不凡,又为金质并不受夜精石制肘,当时飞流经天,一般的威猛杀向少年,可张入云也是全力相拼,见对方剑光掩来,立时也取了乾坤镯在手相迎,此刻的他只取守势,自然容易了许多,多时下剑光攻不进来,虽则自己被仙剑余威震得连连后退,血气逆行直欲透脑而出,可柳商羊也被自己夜精石强拘的血水连珠也似的坠落,他知这老淫虫一生采战,每失一点气血便是丧落一分功力,比不得的自己伤势日后可轻易复原又不受妨碍。
到了此时商羊老人也知自己进退两难,耳边血水不住为夜精石吸吮只艳的妖石越发明亮,片刻功夫,原本玉润的肌肤也为精气流逝显了苍白,再后额头皱纹也得深陷,柳商羊知若再不见机退走,自己纵能将张入云收拾自己功行也要丧了十之八九,老人一生逆天命,犯淫孽,全靠一身本领渡劫,如今日与张入云一战过于亏损日后必遭恶报,想着深处透体一身冰凉,再不敢恋战,当时将指尖咬破挤出血水于空中化为一道黄云,以此代形,先做趋挡,可临行前终深恨张入云重伤自己,奋力将钢羽剑祭出,当时一尾柳叶即化了匹炼,闪了十余丈芒尾向少年挡头击落,自己则一拂袖化青云往来路去了。而老人这临去一击果然沉重,虽则张入云勉力挣扎一样的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再欲截击敌人飞剑,可那钢羽剑实不是凡物,又经与柳商羊身剑相合,纵是主人远去数十里,也一样破风似的为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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