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的来历。若是你赢了,我便告诉你我为什么会问你这红绫的来历。”
张入云听她话说到一半时,本要冷言相讽,未想后一句话,却实让他有些计较,一时里不置可否,便见萧清雅已同了小青往来路走去。张入云心下一作,便忙开口道:“先和你说好,我可是不会去的你趁早晚上好好睡你觉,便指望到时我会出现”
未料萧清雅回首冷笑道:“你不会不来的逞动这些口舌有甚意思,且说好了,过了子时我绝不相候,还有来时把你这身臭气给我洗洗干净,到时熏坏了我,可休怪我改口”说罢已是扬长而去,只与当日张入云于其面前作傲仿佛是同一人,当下只将少年一人丢在当场呆呆怔住。
云飞浪人虽不晓他二人虽说的红绫为何物,但听其中语气,却必有隐情,一时只望着萧清雅远去的背影赞道:“这婆娘当真有些了得,比她那丈夫口是心非可要强得百倍,只可惜好女子多半都是早嫁了人的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说完又回首与张入云道:“小子,我看你还是早点找地方把自己洗干净吧”
张入云闻言无奈笑道:“且到了晚上再说这会子小弟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
云飞子讪笑道:“你小子,这就有些虚伪了,明明有求人的地方,却还做这般张智干什么何况夜会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子,换我年轻时早已是忙着周整行装了还来这多屁话不过先说好了,这丫头一身本领可在你之上,今夜你可得机灵着点儿,不要只顾着打量别人老婆,却忘了招架,若是为此打输了,不但为我不耻,便是她丈夫也饶你不得”
张入云见云飞浪人一味与自己歪缠,非要将这窥伺他人妻子的罪名安排在自己身上,知其生性刻薄,当下也只能是一番苦笑。
第四十九回沙漠浮倩影荒海留兰香壹
直到此时二人才得空闲相询对方,张入云因连日里颓唐,只是纵往西行,却险些将当日无色僧相告自己于沙漠之中求教云飞浪人一事忘却,可不想冥冥之中倒有天意,虽得是自己这多日来漫无目地的西闯,但二人终还是不意之下见了面。
当下张入云因知云飞浪人有大苦处,并不问其出身,而云飞子先时从张入云的轻身功夫里,也看出一点无色僧的影子,当时已有了些计较。此时从口中张入云口中得知无色僧一身功行已然大增,并还得了一口上好的仙剑,再过得一些时日便可修得地仙,一时上很为其高兴,只是辞色上不免流露出对老友的记念,好在他生性怪诞刻薄,而此时的张入云也因破了元阳,有些恢复往日心境,二人倒是一来一往更为相投。
言动之下张入云不免请教起云飞浪人其飞剑的来历与炼制方法,云飞子也不避忌,当时就将仙剑排掌运出,只轻轻落在张入云掌中,由其仔细把玩观鉴。
张入云手捧那飞剑在手,见其不过二尺七寸长短,触手即是一片冰凉浸润,此时日头未落,虽是几近黄昏时分,但空气中仍是干燥炙灼的厉害。那飞剑冷气四溢,自是将张入云更引逗的心下仔细察验,当眼细瞧,原来不只是那剑锋冷锐,而是通体上下竟裹了一层露珠,那飞剑虽不如无色僧冰魄寒光剑一般的酷寒,但也是凉浸浸的,让人在赤阳下大感自在。可是时间稍久却又觉其上寒露伤人,握在张入云掌中又有些不舒适的感觉。
张入云眼光厉害,略一运目力,便见那飞剑遍身承载了极细微的鳞纹,弹指之下发出的声音非金非木,但有些象是瓷器一般。当下将剑恭敬还于云飞浪人,只道自己猜不出去来历,还请浪人从细解说。
云飞子闻言笑道:“这是我二十三年前,穷一年的功夫自北茫山玉跳崖山涧下拾拣的雄龙鱼尸体背上唯一一片青鳞穿缀而成,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一片,都得金钱般大小,直花了我十三年的功夫,才用本命神火将其炼制成剑体。呵呵,这沙漠里面,白日时逢赤阳,夜里又得寒露,虽是每日里炼剑都得一进一退累人的紧,但如此熬炼之下这飞剑威力倒是得以增长不少。
因这些雄龙鱼都是欲飞纵玉跳崖上与雌鱼交媾,而不得成功摔死在山涧乱石滩上的,所以我这把剑便取名作求欢剑,呵呵,这些死了雄鱼若知道自己身上青鳞今日被我用来化做飞剑,也该当死也瞑目了吧只是总觉得求欢剑这名字不如伤心剑来的贴切些,张老弟,你说是不是”
张入云闻得“伤心剑”这个名字就是一惊,才见云飞浪人说话时脸上虽带笑,但眼神中却又含了些寒色,因想起玉音老尼姑一把“伤恙剑”曾助她做了不少坏事,当下警醒,却忙开口道:“云兄大好男子,若唤这剑作伤心为免有些女气,还是求欢二字更显兄之风情,呼来也痛快的多。”
云飞子闻张入云一句话,自是一番大笑,待见张入云脸有忧色,却是连着几眼望向自己手中短剑,不由冲口而出道:“怎么想要吗”说罢将飞剑横手推过,又道:“想要就拿去。”
张入云闻言大是尴尬,忙摇手道:“小弟确是有心求剑,便已立下誓愿,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炼就,云兄盛意,小弟只能心领了”
云飞浪人不由叹声道:“唉看了伤心的东西,却是没人愿意要啊”
张入云防其云飞子感却了伤心事,忙开言换过话题道:“小弟此番前来求见,一来是为求教兄长内功精义,二来说出口大是尴尬,小弟因前番不察,疏于自守,竟为女子破了元阳功力已有减退,而日后精进更是不堪,不知兄长有无明路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