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玲猛一怔,道:“姑娘”
紫鹃脑际光一闪,猛然想起_人,心神震动,脱口道:“侯爷”
人影横空,疾闪射落,五个人,一前四后,正是傅侯跟他那四护卫
傅侯落地就是一怔:“原来是紫鹃。”
紫鹃定过了神,忙裣衽为礼:“婢子见过侯爷”
傅侯道:“别这么自称,风楼视你们如妹,我怎么敢让你们这么自称。”
姑娘也行了礼:“晚辈段霜,见过侯爷”
傅侯道:“姑娘姓段,那是紫鹃的女儿,长得好,跟红菱那两个,仙露明珠,难分轩
轻。”
紫鹃道:“谢谢侯爷夸奖。”
傅侯目光转身蓝玲,猛一怔:“蓝玲”
蓝玲微低下了头。
紫鹃道:“是的,侯爷”
傅侯脸色一变:“你怎么”
紫鹃截口道:“侯爷,蓝玲的遭遇一言难尽”
她是不知道蓝玲是否愿意让傅侯知道。
蓝玲低着头,没说话。
傅侯何许人目是明白,当即道:“那以后有空再说吧”
紫鹃道:“侯爷怎么会到了这儿”
傅侯道:“路过,遥见火光,过来看看,你们呢”
紫鹃道:“也是路过。”
是实情,可也是说话三分。
傅侯道:“上哪儿去,从这儿路过”
紫鹃道:“去看一个朋友”
傅侯道:“你有朋友在西藏”
紫鹃跟姑娘都一怔
傅侯淡然道:“你跟蓝玲说的,我都听见了,郭燕侠怎么会去了西藏”
紫鹃心神震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侯道:“你不原意说,我不勉强,可是你要知道,我也能跑一趟西藏,其实,只
是我知道他去了西藏,这就够了。”
姑娘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紫鹃忍不住道:“侯爷,现在没当着姑娘,您这是何必您已经”
傅侯淡然截口道:“不为别的,食君俸禄,傅家也几代受皇家恩宠,不能也不敢不忠心
赤胆以报”
紫鹃道:“真不为别的。”
傅侯胜然微变,“我刚说过。难道你信不过”
紫鹃道:“这是在这儿,也就这么几个人,您就不能全当不知道”
傅侯冷然道:“傅玉翎不是那种人臣,再说你这也是害傅家,害你们姑娘。”
话落,带着四护卫腾身而起,破空疾射,向着西方电闪不见。
姑娘道:“糟了,娘,咱们又添了劲敌。”
紫鹃跺脚道:“怎么他会上这儿来,偏又让他听见了”
蓝玲猛抬头:“紫鹃,我跟你们去。”
紫鹃一怔:“你也去”
蓝玲道:“西藏密宗不是好对付的,有我去,你们省事得多。”
姑娘喜道:“好哇,这下连傅候也不怕了。”
紫鹃道:“蓝玲,咱们不同于别人,不能不顾全姑娘。”
蓝玲道:“我知道。”
紫鹃道:“那你是不是要回去收拾收拾。”
蓝玲道:“我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紫鹃道:“那不能让傅侯抢了光,咱们现在就走。”
蓝玲道:“放心,只管歇息一夜,他抢不了先的。”
紫鹃讶异望蓝玲。
蓝玲道:“把马匹舍了,明在早上我带你们母女走。”
紫鹃、姑娘明折了,蓝玲那种见所示见、闻所未闻的身法,他们母女是见识过了,有那
种身法在,准可以追上傅侯,进而超越到他们前头去。
母女俩放心了。
紫鹃重又拉着蓝玲坐下
口口口
这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大帽黑衣人。
这个大帽黑衣人就坐在这条大路当中,盘膝而坐,背西面东。
一顶大帽遮挡,看不见他的面貌,不过从他那颀长的身材,以及隐秀威仪的身影看,他
必定是位很不凡的人物
既是位很不凡的人物,怎么会坐在这种地方,这条路上,尤其是坐在路当中,难道就不
怕挡人路
刚说挡路,事可就来了。
远处,他面对的方向,传来了蹄声跟轮声。
车马来了。
可不远远的一辆黑马车驰了过来。
马车相当快,很快的近了。
高篷、单套,车辕上是个面目冷峻的黑衣汉子,车篷密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用想,赶车的早看见大帽黑衣人了,大路当中坐个人,尤其是醒目的一身黑,还能看
不见
顿时,马车缓了下来,丈余外停住。
冷峻黑衣汉子握鞭站起,就要说话。
突然,一个低沉话声从黑衣人那大帽阴影下传出,不但带着劲力,还隐隐有慑人之威:
“你做不了主,让能做主的现身说话。”
车帘陡然揿开,一个枯瘦红衣喇嘛翻身上了车辕,老眼两道锐利目光,直逼大帽黑衣人:
“施主何为”
大帽黑衣客道:“平日都是和尚化缘,今天我要跟和尚化个缘”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这种事倒是新鲜,施主恐怕是头一个。”
大帽黑衣人道:“不管什么事,总要有个头一个。”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说得也是,但不知施主要化什么”
大帽黑衣人道:“你车里有什么,我就化什么。”
枯瘦红衣老喇嘛两眼精芒一闪:“原来施主是个有心人。”
大帽黑衣人道:“早在我跟你化缘时,你就应该知道了。”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可是没想到施主意在此。”
大帽黑衣人道:“现在你知道了。”
枯瘦红衣老喇嘛道:“当然知道了,只是我若是不肯施舍呢”
大帽黑衣人道“以前,找人化缘的有恶僧,现在,找和尚化缘的也有恶客。”
“这么说,施主是位恶客”
“我是善是恶,要看施舍的人的态度而定,要是施舍的人慷慨、爽快,我化了缘就走,
绝不多事掠扰,也绝不多作别的要求,那就不能称之为恶客了,是不是”
“说得是,说得是,只是,施主既知以前找人化缘的有恶僧,当知那些恶僧必有他的仗
恃。”
“我当然知道,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又道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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