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言一出,那中等身材道士及矮胖道士脸色齐变,矮胖道士道:“师兄”
肤色黝黑道士叫道:“此人是敌非友,即刻拿下,送交当值师叔处理广
矮胖道士跟中等身材道士一声答应,两个人就要动。
“住手”
只听一声沉喝传了过来,喝声颇能震撼人心,四名中年道士立即稽首躬身:“师叔”
年轻人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上清宫”侧门内走出一名老全真,身材枯瘦,四目凸睛,
钩鼻薄唇,稀疏疏的几绺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深具城府、颇蓄心机之人。
枯瘦老全真真凸睛精光闪射,一扫四道,冷然发话:“宫里正值早课,你们竟敢在此大
呼小叫,难道不怕触犯门规”
那肤色黝黑的道土上前一步恭声道:“启禀师叔,此人潜人南天门禁地,私会无垢师
妹于前,又复直闯上清宫二意欲干预本派规法于后,胆大妄为,欺我崂山派无人,
弟子们正要擒他、”
枯瘦老全真脸色一变,道:“无垢适才返回上清宫,说是奉你二人之命,返来自领
规法,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
肤色黝黑道士躬身道:“正是”
枯瘦老全真电地转过了脸,目中精芒直逼年轻人:“施主是哪派弟子,高名上姓,怎么
称呼”
年轻人道:“有劳道长动问,我不属于任何门派,姓什么叫什么也无关紧要,要紧的是
事出误会,唯恐累及贵派那位女弟子,不敢不来拜谒上清宫,妥作解释。”
枯瘦老全真道:“施主这事出误会何指”
年轻人道:“我经过崂山,久闻日出奇景瑰丽无匹,乃于夜半登上南天门,今
早日出,巧为贵派那位女弟子所见,正指责我不该擅登崂山禁地。不料这两位道士适时
来到,误以为我私人禁地跟贵派那位女弟子私会,不分清红皂白,立即命贵派那位女弟子返
回上清宫领罚,我不敢累及无辜,不得不赶来上清宫请求拜谒,妥作解释。”
枯瘦老全真道:“是这样么”
年轻人道:“这两位道长在此,道长尽可以问之当面”
枯瘦老全真转过脸去,冷然投注。
那肤色黝黑道士躬声道:“回师叔,是这样。”
瘦削猥琐道士道:“启禀师叔,弟子以为,此人分明是跟无垢师妹私会”
“住口”枯瘦老全真冷喝道:“你二人所见,不过是你无垢师妹跟这位施主说话,怎
可妄加推断,指为私会,三清弟子,清静无为,念头如此污秽,分明修为不够,去领门规,
该作苦修的应该是你们。”
肤色黝黑的道士跟瘦削猥琐道士脸色一变,齐躬声,竟没敢再多说一句。
枯瘦老全真转过脸来微稽道:“失礼得罪之处,贫道仅代为赔罪,还望施主谅有宥”
年轻人忙答礼,道:“不敢,道长得道全真,明辨是非,通达情理,令人敬佩”
枯瘦老全真道:“贫道是真不敢当,南天门确是崂山禁地,但不知者本派不该
也不敢加以留难,这件事就此打住,全当从未发生过。上清宫正值早课,不便待客,施
主请下山吧。”
年轻人微欠身道:“多谢道长再次宽容,当立遵法谕,告辞下山,但临去之前斗胆动问,
贵派那位女弟子”
枯瘦老全真截口道:“那是本派家务事,不便奉告,也一不劳关注”
年轻人道:“贵派中事,我是不便也不敢过问,但是事由我起,我不能不问个明白,以
求心安”
看来这个人挺死心眼儿的。
枯瘦老全真两道细眉一耸,道:“施主”
年轻人壮容道:“道长,我倒不在乎什么,可是女子名节为重,尤其贵派那位女弟子是
位三清弟子出家人,清誉更重过性命。”
枯瘦老全真双眉一落,道:“无量寿佛,施主能为他人着想,胸襟过人,令人敬佩。但
请放心,贫道既不认为那是私会,无垢又何罪之有”
年轻人立即肃容躬身:“多谢道长,告辞”
话落,身起,贯日长虹般飞射而去。
这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的高绝身法,又看傻了四个道士。
枯瘦老全真神情震动,面泛惊容,望着年轻人飞射不见,道:“当南天门方向啸声
裂石穿云之际,我就已目睹他驰来上清宫的绝世身法,当时还以为是老眼昏花,如今再
次目睹,始信所见不虚。”此人年纪虽轻,修为当世少有,岂是我崂山一派的能敌,偏
你二人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擒他问罪,岂不是存心为崂山招祸,存心坏本派的大事”
肤色黝黑道士跟瘦削猥琐道士走过神来忙躬声:“弟子等愚昧,弟子等该死”
枯瘦老全真冷哼一声道:“你二人是该死,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喝止你出手,只怕你二
人早已躺在这上清宫门前了,还不跟我进去。”
他话落起身,四名中年道士立即恭声答应,跟着他进了“上清宫”偏门。
偏门里,是个小院子。
如今这个小院子里一前二后站着三个人。
后头两个,一色黑色裤褂,个头儿健壮,神情膘悍,腰头里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
伙。
前头那个,是个中年人,穿的是海青长袍,团花黑马褂,人长得很白净,也挺斯文,但
是眉宇间一股子阴鸷之气逼人,一双目光也相当森冷锐利。
枯瘦老全真神色一转恭谨,上前一步,躬身稽首,叫道:“十爷”
白净斯文中年人大刺刺的,做不为礼,淡然道:“我看见了。”
枯瘦老全真不知道是说真心话,还是奉承,道:“您见多识广,以您看是”
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恐怕出不了那三家。”
枯瘦老全真脸色一变,道:“您是指傅、胡、郭。”
白净斯文中年人道:“当世之中,除了这三家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修为高绝的好
手了。”
枯瘦老全真面泛惊悸之色,道:“就是没法肯定他是哪一样的。”
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怎么说”
枯瘦老全真道:“胡家男丁少,傅家子弟不可能出京来,要是有人出了京,您也不会不
知道。至于郭家,自从当年无玷玉龙率众归于海上之后,承袭了海皇帝,廿年来,
南海王确是纵横七海,脾睨三洋,但是他们的人从没有上过岸”
白净斯文中年人道:“这么说,这一个不是这三家的人”
“不不”枯瘦老全真忙道:“十爷您见多识广,又怎么会看走眼,我的意思是,没办
法肯定他是哪一家的,就没办法决定怎么付。”
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怎么,应付这三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手法”
枯瘦老全真道:“您这是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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