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见卓识,而且几乎与事实分毫不差,但最后,他还是说道:“不,不用了,卢梭斯,有皇帝的近卫军拱卫京畿,罗马不会有危险。给我准备行装,我要召集军团将领宣布这一消息。”
在凯旋式以后,所有的军团都在帕拉丁山脚下驻扎。在接到图拉真的传令后,所有的军团长官都来到了马尔斯广场的军官会议厅集合。在绝对的保密下,图拉真和他的军官们进行了一次长达半天的会议。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会议的内容,会后,所有的军团长官们都守口如瓶。这场会议的后果是:当天夜晚,图拉真的12个军团全部撤出了罗马城。
图拉真本人亲自指挥了这次壮观的撤军,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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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很准确地把握住了梭标飞来的方向,所以发梭标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已经被他拎住了。
那是一名祭司,年纪较轻,从服饰上看,应该和忒勒马克斯是同一座神庙的。
甘英检查了忒勒马克斯的呼吸和脉搏,摇了摇头道:“看样子是毒箭,已经没救了。”
狄昂有些气急败坏地跑上去揪住那个小祭司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忒勒马克斯”
那小祭司倒显得冷静得多,他不卑不亢地说道:“那个秘密注定要被永远封存,谁都不能被允许去揭露它,否则,人间最邪恶的力量将重新回到大地上来。我们已经警告过忒勒马克斯了,如果他想要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他不得不承担死亡的后果。”
“那究竟是什么秘密”狄昂几乎是喊出来的。
“即使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因为除了忒勒马克斯,没有人再知道这个秘密了。”那小祭司冷冷道。
眼看着揭开“众神之神”秘密的一线曙光救这样被掐灭了,狄昂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或许我们真的不该揭开它。”加图道,“说不定那是一只潘多拉的魔盒。”
“不,不行。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了,我们距成功曾经是多么地接近啊”狄昂叹道,“我们不能放弃它,即使忒勒马克斯死了,我们也不能放弃,我们一定还能找到其他人给我们指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霍地站了起来道:“我们走”说着,就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直往神庙门口走去。
“什么事,狄昂”加图问道。
“不要管他了,跟我来”狄昂回头大喊道。
见他这般神情,众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在神庙门口,西吉斯对一行人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分外惊讶:“谈完了这么快”
狄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过忒勒马克斯是从商人那里听来那些事的,那个商人在哪里”
尽管西吉斯已经见识过了狄昂的唐突行为,但他还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事哪个商人请你慢慢讲吧。”
狄昂喘了两口气,道:“就是那些刻有众神之神字样的残垣断壁。你说是过路的商人从沙漠里带来的。”
“哦,你说的是那东西啊。”西吉斯道,“那是盐贩艾尔巴的侄子,就住在市场里,我带你们去吧。”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那么多人,狄昂一定会一把把他拥抱起来的:“我的天,伟大的西吉斯,你真是我的英雄,赶快带我们去吧”
“加图。”狄昂又压低了声音道,“从现在开始注意我们的附近,我不想再发生忒勒马克斯这样的事了。”
加图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周围的。”
亚历山大港的中心市场即使较之罗马也毫不逊色,如果加上港口分布的小型集市的话,那它的规模在罗马世界里就是无可匹敌了。但是狄昂完全没有心思浏览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品,急着催促西吉斯带他去盐贩艾尔巴的摊子。
“这么不走了。”见到西吉斯停了下来,狄昂问道。
“就是这里了。”
“可是这里没有店铺呀。”
“就是这间。”西吉斯敲敲空荡荡的门板道。
“怎么关着人不在吗”
西吉斯走到附近一家开着的店铺,问里面的主人道:“艾尔巴今天没来吗”
“你还不知道”那店铺主人道,“艾尔巴的侄子死了他已经几天没有来了。”闻言,无论是西吉斯还是狄昂都大惊失色:“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走在小巷里,被人刺死的,一定是哪个剪径的强盗干的吧。老艾尔巴真是可怜啊,都这把年纪了,本来指望这个唯一的侄子来继承他的盐铺的,唉”
狄昂咬咬牙道:“一定是杀死忒勒马克斯的那些祭司们干的。没想到他们做事会这样斩草除根。”他想了想,道,“西吉斯,你认识这个盐贩的家吗”
“我试试吧,有一次,我为了腌鱼曾经去他家里背过一袋盐。”
“谢天谢地,西吉斯,请赶快带我们去吧”狄昂道。
事实证明,西吉斯对于道路的记忆能力超出了他对自己的估计,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他便带着一行人穿过弯曲盘蜒的大街小巷来到了艾尔巴的家。
“艾尔巴艾尔巴”他一面敲着门,一面大声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个沮丧的声音:“是谁”“我是住在阿玛特街的西吉斯。”
“对不起,今天我不开业,请你另找别人吧。”
“不,艾尔巴,我不是来买盐的。我有其他的事找你谈。请开一下门吧”
又过了半晌,那扇装饰着埃及浮雕的门吱吱嘎嘎地被打开了。从门里凑出一个干瘪,布满皱纹的脑袋。
“亲爱的艾尔巴,我听说了你的侄子的不幸遭遇,请节哀。”西吉斯道,“这几位是罗马来的客人,他们想了解一些有关你侄子的事。”
“他们是来调查的法官吗”艾尔巴打量着这些人,问道。
还没有等西吉斯开口,狄昂就应道:“没错,我们是罗马来的法官,专门审理亚历山大港各种当地政府不能解决的案件。为了为你的侄子讨回公道,请先让我们进去。”
艾尔巴这才打开了门:“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民政官说杀害辛纳特里的人已经逃出了城外,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难道这就可以让凶手逍遥法外了伟大的罗马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难道我的小辛纳特里就这样白死了”艾尔巴越说越气愤。
“请不要激动,亲爱的艾尔巴,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狄昂一面打量着室内的陈设,一面道,“你的侄子留下了什么东西吗”
“他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箱子里了。可是厄运在这我可怜的侄子死后仍然不肯放过他,就在前天,辛纳特里的尸体下葬的那天,那个箱子平白无故地从出葬的车子上滑到了路旁的湖里。那湖离道路足足有十多步路啊,而且箱子也是被捆在车上的。”艾尔巴带着哭腔道,“那不是明摆着是神灵和他过不去嘛”
狄昂瞪大了眼睛,呆了半天,说道:“等一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只箱子是放在马车上的,又被捆了起来,但是它最后却落在了离道路有十步路开外的湖里难道它是自己走的不成”
“所以说那是厄运对可怜的辛纳特里的最后一击。她不想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艾尔巴抱着头,哀叹道。
狄昂明白那十有八九又是神庙的祭司们干的好事,他发誓等办完这件事,一定要回来找他们算帐。他拍拍艾尔巴的肩道:“即使对手是神明,我们也不会让她轻易逃脱杀害你侄子的罪过。现在,请告诉我,那个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