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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王振掀起帘子冷冷的目睹了这一切,其实,按照他的想法,朱少明确实是会暴打一顿钱回的,但没想到是在一声不响的情况下进行并完成,而且过程还没有一点还手,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要想搞掉一个人,必须从最基础的地方慢慢腐蚀掉其唯一的信仰,对付朱少明最好的办法则是让其暴戾的一面裸露出来,然后进行大肆宣扬,将是对其狠戾的摧残。

近处,铁木又是闻讯赶到,这一次,他的虎眉不再是紧皱着,而是深深的倒竖着,这个朱少明真能搞事啊刚弄出了一条人命,现在又将钱大人打成了这样,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么他又与这钱大人有和仇隙老者的孙子之事还未解决呢现在,哎铁木重重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已经无语了

“朱少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知道他是谁吗铁大哥我”铁木说了半天,仍是吐不出背后的那些难听的话来,他知道,年轻人对待别人的意见,不论好坏都会一昧的抵抗,他朱少明在这一点上甚烈。好话,现在人多势众,他也没办法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老者眼睛跳了数跳,至爱孙子无辜惨死的事情还未解决,他怎么又闹出了一件比之他孙子的事还要重要的事来。那钱大人乃是正二品的朝廷命官,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殴打羞辱,让其的脸面还如何在队伍之中呈放,他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铁大哥,老先生,你们听我细说之后就会明白的”朱少明既然敢将钱回踩在自己脚下,自然有其理由,看一个人爽需要理由,但殴打钱回绝对不需要理由。当然,事后肯定会想出一个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理由的,这是潜规则。

铁木的手掌向外翻转,示意朱少明可以说了,他知道,朱少明绝对不是那等嚣张跋扈的纨绔公子,可眼前所见到的场景又让铁木无法自圆其说,这是相当头疼的。之前朱少明送予自己一个天大的恩情,不管处在何种立场上,一码归一码,豪气汉子,就该拎清这里边的关系。

老者面无表情的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虽未表现出强烈的意愿出来,但眼神里的那种渴望看在朱少明眼里。朱少明笑笑,摊摊手,道:“铁大哥,老先生,还是那一句话,确定的说,暂时我还不知该怎么对你们说,但是欠打人确实该打,我没有一剑杀了他还是便宜了他的”

铁木听着怎么感觉越发的不对劲呢这都什么跟什么,朱少明,钱回可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你擅自殴打已经触犯了例条。老者听得也是疑心大起,这些都是什么逻辑,怎么听着就不是那么个味道呢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你是闻名天下的文状元,这点道理难道不知道么

“各位想来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吧就是不知道多少也能知道一些,现在我告诉你,昨晚钱大人与王公公就站在曹顶天的阵营里,欲置我于死地,力图合伙抢劫官银,你说我是不是该一剑了杀了他呢”两人的诧异表情以及周围士兵眼里所表现出的惊惧,朱少明都一一看在眼里,他笑笑,不置可否的继续道。

铁木一时竟语塞,照朱少明这么说,这钱大人不管是何原因,与那曹顶天兼有同流合污之罪,按照大明律例,按律却是当斩,朱少明留下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默默的退了下去,这顿打,钱回是白挨了,就是打了还没地方说理去。

老者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至此,他也退了下去,只是那看向朱少明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之色,这个言行举止放荡不羁的少年往往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出最难预料的惊喜。

“我,呜我是,被劫持的”口齿不清的钱回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来,他现在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自己地下的东西了,全身各处都酸痛不已,就是脑袋,都是沉沉的,这样的感觉比死亡更可怕。

此时随着几个当事人的离开,周围士兵也只得远远的围观着这里的情况,根本就听不见钱回那几个吞吞不清的字眼,当然,朱少明是听见了的他抬起踩在钱回背上的脚,蹲下身去,不屑道:“钱大人,你觉得你和那阉狗能斗得过我你觉得你们能置我于死地”

朱少明的话,钱回朦朦胧胧中是能听见的,但每说出一个字他都能感觉到喉咙里传出的火辣辣的辛痛感,至此,他知道,自己对上朱少明,是无力反抗的。而且,这一顿打,如果王公公不来,他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众人目睹着啪啦在地上像具死尸般心惊肉跳不已,这朱状元好霸道,好血腥的手段,温柔起来如沐春风,冷血起来如狂风暴雨瞬间而至,就是他们的首领铁将军也没有如此果断的气魄与胆气。

男人骨子里都存在好战因子,尤其是面对劲爆的血腥屠杀,骨子里那股血气就会被勾出来完全绽放,这需要一定的条件,显然,朱少明做到了,围观的士兵们心中唏嘘不已,他们又见识到了朱状元温婉面孔下暴戾的一面,还有那字字珠玑的话语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他们滚烫的心房。

第三百零七章手起刀落人头掉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时机,时机不对,万事都会留有遗憾,找准了时机,猛然一击,必造成惊天效果。诚然,王振深谙此道,派钱回出去当炮灰,是他的计谋,也是一种试探,是摸清朱少明行事风格和行为套路的探路石。当然,他也不可能任由朱少明欺辱他手上的卒子,打狗还需看主人,你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钱大人殴打凌虐,你置皇上恩威于何地,你置我大明律例与何地。

王振拨开帘布,稍稍挑眉望了一次刺眼的天空,这个火红色的年代,这轮皓日当空的晴日,挥洒着无限金黄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那一抹忽隐忽现的马车掩印在自己眼里,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王振精神有些恍惚,缓了缓神,盖上了帘子,又垂头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装,因为被绳子捆绑倒放,身体各处的衣服都呈现出不均匀的褶皱,他用力捋了一会,安然下了马车。

“王公公好”随着王振的经过,看见他的士兵俱都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候,如果不认识朱状元,这是现实里可以允许的,但绝对不允许有人不认识王公公,他们是御林军,深处皇宫大院,自然对一些秩事趣闻了如指掌,而关于王公公的事迹绝对是大名鼎鼎。

王振出奇的竟也会以一笑,这些士兵将是保护他一路西行的安全保障,他即将要掌控这只精锐之师,礼贤下士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此,已经有不少士兵得到了王振回以善意的微笑,让当事人兴奋不已,要知道,王公公的荣耀与恩宠与之朱状元相比不遑多让呢

队伍仍在继续有条不紊的前进着,王振一步一步的向朱少明所在的地方走去,事实证明,人都有猎奇的心理,见识了朱少明的威猛手段之后,士兵们极为不舍的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前方,不管怎么说,朱状元都是他们心中仅次于将军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想来也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层次不够,难以获悉那些高深的东西。

不一会,王振已细汗淋漓的走到了朱少明的对面,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仔细为自己拭去脸上的密汗,其实,他只是借机观察地上的钱大人是否还活着,如果钱大人因此而丧命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其在京城做的那些事注定其这一辈子都不能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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