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文武百官,品级不够的,跪拜在外朝的天安门下的汉白玉青砖上为天祈福,祷告苍天保佑我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而太和殿内,文官武将齐聚一堂,但又泾渭分明,彼此之间相隔一条过道似的空隙。能入殿的官员都是五品以上的官职,他们身披不同锦绣的服饰,品级不同,胸前那雕饰的鸟兽图自是不一样。
太和殿左边侧身站的是文能载道笔能口诛笔伐的文官百官,其有人不时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右边站着的是一群看上去卖相不太好时而凶神恶煞的武将,相对文官来说,他们的地位这些年渐渐没落,从最初的太祖时期,武将权利颇大他们所站立的位置正是左侧,沦落如今,已甚是颓败,只能居于偏隅右侧而立,被那帮腐儒逼得已经到了山也穷了,水也尽了的地步。
“众位爱卿,有本就奏,无本退朝”一声公鸭嗓子的王振肥手一扬,一柄道须从右手华丽丽的搁置在左手关节处,白丽亮润的银白色道须靓瞎了高台下的文武百官,这只阉狗凭的忒坏,经常无故诱骗皇上出宫游玩,说他几句,便会遭致疯狂的打击,久而久之,已是敢怒不敢言,再多不满也只能藏与心中。
太和殿的正中央坐了一位少年人,唇红齿白,身着冠服之冕服,冠上有一顶冠帽似一块平面,中间缝纫粘合着盖住头部的帽檐,冠帽顶部向前后伸延,前后又吊有红白绿蓝的珍珠连缀在一起。帽檐处又有两处突出的金棍,捆扎着红线一直吊到下颚胸口处,整个头冠精致大气。身上的锦衣布缎大体呈金黄色,寓意真龙天子。
少年人一动不动的端坐于金雕的龙椅上观望着台下的群臣,就是这些人,把持了朝政,有事他们也不会向自己奏呈,而全权交予内阁处理。而站于群臣首位的两位老太师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下垂着眼脸,似是打瞌睡又不时轻挪一二。
台下一阵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些人今天表现出很怪的气氛,武将那边无一动静,骚乱全由文臣这边发出来的。朱祁镇微皱了皱眉。太监王振又是一扬手中的道须,向前两步,厉声道:“肃静,有本就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百官之列出来一年纪约摸二十岁少年人,其抱着手中的玉如意恭恭敬敬的低头跪拜道。哗,哗,哗,群臣一阵阵的骚动,俱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此子身上,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太师的长孙朱少志,其难道要奏什么难道要奏前天延庆县的县令被杀之事,可是这事也不该他一个御林军来插手吧这个朱少志的参奏是不是朱太师授意的,一干人等俱是纷纷猜测着,当事人朱太师仍旧古井不波的站在原地,好似根本未闻有人说话。
朱祁镇大手一挥,示意王振可以将自己的意愿转达出去,皇帝一般都很少说话,偏偏他心情十分糟糕。那日回宫后,朱祁镇去求过母后,可是母后说这事必须经过刑部的审定才能判定那个朱少明是否有罪,皇帝不该插手,遑论她一个妇道人家。
“准奏”王振扯着那张公鸭嗓又出来打鸣道。
“皇上,臣有河南传来的情报,说前些日子,怀来县城里的土木堡中发生了械斗,此案中死伤数十人,后果极其恶劣。”朱少志低着头,侃侃而谈。朱少明,怨不得我,是你逼我的。本以为将你逼出京城就能相安无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到了牢里如进了自家菜园子那般淡定,难道不知道进了天牢中的人是九死一生吗如果他当时能跪下来向自己求饶一番,倒也不计较寻个理由便放了你,可是你的淡定直接刺激到了朱少志的心,他发誓必须要朱少明死,不死难以消他心头之恨
当那个长孙说到土木堡之时,朱昆眼皮一跳,随即又重归平静,这个孽障到底想做什么鼓起的拳头应该对外,而不是砸向自己的内族。
“刑部侍郎可在”朱祁镇沉思喊了句,这事归你刑部管吧他一个御林军的将军,从三品的官职似乎将手也伸太长了吧况且在那日自己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臣在,皇上有何吩咐”刑部侍郎李拖扶着如意出列,侧身与朱少志一旁,这个朱少志哪门不开提哪壶,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土木堡械斗案关你屁事,你个御林军的将军,守好紫禁城就够了,不该管的别管,若不是看在朱太师的面子上,你个小娃子,老子倒是想参你一本。
“介于朱爱卿之言,你有何见解”朱祁镇右手撑在太阳穴上,这个朱少志,哪天就见你不怀好意,果然,是想置你那堂弟与死地么又望了一眼岿然不动的朱太师,心里有些古怪,这朱太师好深厚的养气功夫,论起辈分来,那朱少爷也算是你的侄孙,竟无动于衷
“回皇上,此事,微臣听说了,也收到过镇守在土木堡中的朱千户的奏折。如奏上所说,果如是那瓦剌刺客的话,我朝必要加紧边关的防护则是”李拖说罢退于到原先站立的位置。他这番一出口,立即有人不愿意了,兵部侍郎于谦出列道:
“皇上,那瓦剌近年来统一了蒙古各部落,而且我朝与那瓦剌已经有着数年的往来交易,每年他们俱都会向我朝进宫良马名驹,可谓是友邻之邦,何来袭击我朝疆土只说”好你个李拖,你竟想将这盆屎扣到我王某人身上,没门。于谦恨恨的瞪了一眼先前说话的李拖,你个屁精,皇上问你有何见解,你就说要加固边关,这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吧为何你就能大言不惭的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口水战中,让王振的眉毛一跳,那瓦剌素来与己交好,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帮其说句话呢王振在思考着得失关键,这个事必须慎重,落个不好,恼了主子,必当身首异处。
跪在地上似乎很久了的朱少志有些无奈,今天祖父为何还不出来帮自己说句话,他跪在地上膝盖处已经发麻了,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长时间下跪,若是不幸倒地,再被几人参奏,他这个大不敬之罪也就成立了。
“行了,都别争了,哪来回哪去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朱爱卿,你继续说”朱祁镇不悦的喝了声,真当这里是菜市场,两个侍郎,竟能争得面红耳赤,真有你们的。可是说的都是些废话,与今天朕要处理的事没有一点关联。纯粹就是东扯葫芦西扯瓢,乱说一气。
“是”
“是”两人不甘的对望一眼,似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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