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和罗营长结义的事情,咱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兄弟之情,倒也不必过分张扬。毕竟我们是国共两军,这事如果过于张扬,对于师长和罗营长的前程,怕是都有些妨碍。”
林竣看看罗毅,有些尴尬地说:“罗老弟,你看”他知道,邱凉泉的话是对的,双方在这里惺惺相惜不要紧,如果传出去,他在军界的前程就算是到此结束了。他是王中将的部下,王中将对于突击营是颇有几分芥蒂的,如果知道他与罗毅结为兄弟,肯定会对他十分恼火。
罗毅其实倒不在乎什么,他现在是典型的虱子多了不愁。他的熟人实在是太多了,何继春、蔡荣基、蒋公子,哪个份量都比林竣要重得多,更何况他的地下情人杜心雨还是军统的特工,这些事情。新四军军部肯定早就给他记上帐了。不过,考虑到林竣的顾虑,罗毅还是装出一副郑重的样子说道:“这个我完全能够理解,邱参谋长也是为了兄弟好,这个建议我自然是要言听计从的。”
“罗老弟,为兄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林竣道,双方定下兄弟相称后,林竣开始替罗毅着想了。
“林兄请讲。”
“王长官命你部前来阻援,你部已经及时赶到了,而且打垮了第旅团,对上对下都已经有个交代了。现在鬼子再压占来一个师团,敌我对比是2万对4千,绝对是不对称的。如果你觉得顶不住,可以向王长官请求撤退,也可以请求再派其他部队来增援。”林竣说。
“增援是没希望了。”罗毅说,“如果有其他部队,王中将也不会让我们来了。至于撤退,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如果我们现在一撤,南北两线的鬼子就能汇合,而且马上就可以掉回头去向追击他们的反扑,那时候的损失就大了。我觉得,即使要撤,也得全盘考虑,让南线的与日军脱离战斗才行。”
林竣点点头:“罗老弟,你说的完全正确,这是从全局出发考虑的。现在的问题是,凭你们这4四人,能不能把第的师团挡住”
罗毅道:“要想永远挡住,肯定不行。但如果组织得好,挡上三五天应当问题不大。
”“三五天”邱凉泉有些惊讶,“凭着4。。人,如果能够把一个师团挡上三五天,那就是天大的战绩了。罗营长真有这个把握吗”
罗毅道:“这个嘛,只能是尽力而为了。这样吧,我马上向王中将报告这边的战况,让他与薛长官商量一下,尽早作好日军突破潘家桥防线,实现南北会卑的准备。林兄,如果方便的话,也麻烦你向王中将做一个汇报,给我做一个佐证。”
“没问题,我一定会如实反映。”林竣答应道。
罗毅道:“那好,鬼子轰炸结束了,我现在就去组织部队往前沿增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先把鬼子这第一轮攻击打回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402血战
炮声一停歇,突击营的前沿指挥官们便大声地发出了命令。士兵们灰头土脸地从隐蔽所里冲出来,扑到掩体里去。许多掩体在刚才的炮击中已经被破坏了,士兵们抓紧时间,挥动着工兵锹,迅速地对工事进行修复。
薛柄文带领着咖名在镇上休息的士兵,扛着各种重武器增援上来了。按照许良清的安排,前沿本来只有,四名士兵防守,现在日军加大了进攻的规模,罗毅紧急增调了,四人上来补充。
日军也是熟悉步炮协同的原理的,炮击刚刚结束,整整一个联队的步兵便在坦克的引导下向着突击营的阵地发起了冲锋。第的师团共有。辆坦克,天谷直把它们一次性地投入了战场,希望以绝对优势的火力摧毁突击营的抵抗。大群的日军士兵紧紧地跟在坦克的后面,利用坦克的装甲为自己提供掩护,向着突击营的阵地冲来。
“反战车组准备”许良清在观察所里发出了命令,“鬼子一共有。辆战车,大家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准备战斗”
“老冯,看你的了,你要是能包下锄战车,打完仗之后,我给你放假回朱山镇看媳妇临时组建的反战车组组长胡传斗对炮手冯木根说着。
“老胡,你就放心吧冯木根信心满满地说,他是石匠出身,对于搞爆破很有一些天份,现在是突击营操作飞雷筒最为熟练的士兵。朱山镇兵工厂对于飞雷筒这种大杀器进行了持续的改造,使其射击精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在几百米的范围内,熟练的炮手已经能够做到指哪打哪了。
“目标,正前方战车,放”。胡传斗大声地发出了命令。
冯木根眯起眼看看前方,估算了一下距离,把发射药包和炸药包塞进了飞雷筒的炮口。然后一拉炮绳,发射药包轰然炸响,把旧公斤重的炸药包射出了炮膛,不偏不倚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一辆日军坦克。只听轰地一声,一团烈焰在山坡上腾空而起,嚣张不可一世的日军坦克整个被掀翻了,履带断成了几截,坦克炮的炮管不翼而飞,炮塔里的坦克兵一点动静也没有。事后才发现,他们在炮塔里一个个口鼻流血,已经被直接震死了。
更可怜的是跟在坦克后面冲锋的步兵,他们不像坦克兵那样有钢铁外壳保护,离得近的被直接炸成了肉沫,离得远的也被冲击波掀出十几步远,满脸漆黑,死得惨不忍睹。
“两点钟方向,再来一炮”。胡传斗喊道。
“毒”
又是一炮,山坡匕又出现了一个殒石坑,四周呈放射状地倒伏着一圈日军士兵。
“重炮中国人有重炮”。
日军的冲锋队伍里一片混乱,这种从天而降的飞雷实在是太霸道了,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的日军士兵都觉得胆战心寒,而能够目睹到爆炸现场的士兵更是感到万念俱灰。刚才还在和自己谈笑的同僚,一转眼间就被炸成了肉泥,至于那些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死的士兵,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飞雷筒是突击营的独门暗器,但这东西携带不便,尤其是一炮出去就是十几公斤的炸药,消耗十分可观,所以罗毅平素是舍不得拿出来用的。但这一回没办法了,正如许良清说的,日军把主要力量都压在这第一轮冲锋上了,突击营也必须把家底拿出来,硬碰硬,把日军的锐气挫掉。
接连几炮之后,日军士兵不敢再跟着坦克冲锋了,他们知道,中队的“重炮”主要是针对坦克来的,跟在坦克边上,一旦中炮,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想清楚了这一点,他们便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与坦克拉开距离。
而坦克兵也注意到了战场上的异样,他们虽然藏在炮塔里,但巨大的爆炸声还是让他们乘坐的坦克产生了震动。他们透过观察孔向外看去时,便发现了边上被飞雷掀翻的坦克。他们自然知道,能够把一辆坦克掀翻的炸弹会有多大的威力,他们下意识地加大了油门,试图尽快地冲上对面的阵地。
“鬼子战车上来了,发射燃烧弹”
gu903();当坦克冲到离突击营阵地只有一百米远的地方时,突击营的掷弹手利用掷弹筒发射出了燃烧弹,不用说,这些用掷弹筒发射的燃烧弹也是朱山镇的特产。日军坦克无处可躲,纷纷中着,车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个年代的坦克可没有自我灭火的装置,大火一烧,炮塔马上变成了烤炉,那些不愿意成为烤乳猪的日军坦克兵不顾一切地掀开炮塔盖子钻出来,突击营士兵哪里会放过他们,一阵乱枪过去,那些坦克兵便纷纷成了枪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