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都从身上取出了手榴弹和手雷,握在手上等着。
“打”
数百枚手榴弹和手雷向着前面的日军阵地飞去,趁着爆炸带起的浓烟,突击队剩余的200多名士兵端着枪冲上了面前那座小小的山坡。
“杀给给”一声如兽嚎一般的喊叫从山坡后面的洼地里响起来,借着周围的火光,突击队的士兵们能够看到,在洼地的中央,有四五十名日军士兵,护卫着十几名军官,从他们身边的地图、电报机等物品已经能够清楚地判断出来,这就是松浦的指挥中心。
“杀”突击队的士兵已经不再需要等待命令了,他们一路掩杀,付出了过半的伤亡,要找的就是洼地里这一群军官,松浦一定在他们的中间。
松浦的卫兵们挺着三八大盖迎了上来,与突击队的士兵进行最后的拼杀。甘雨亭和苏晓峰带着十几名士兵,绕开松浦的卫兵,来到那群军官的面前。
“谁是松浦”甘雨亭大声问道。
会说日语的士兵彭立虎把甘雨亭的话翻译了过去,军官中走出来一人,肩上佩戴着中将军衔。
“我就是松浦,请允许我对贵军的智谋和战斗力表示钦佩。”松浦平静地说。
“先别说废话,命令你的士兵,放下武器”苏晓峰说。
松浦微微一笑:“帝国的士兵是不会放下武器的,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为天皇尽忠。”
“那么你呢”甘雨亭问。
松浦举起指挥刀,说道:“从我加入帝国的军队开始,就做好了为天皇尽忠的准备。现在是时候了”
说着,他当着甘雨亭与苏晓峰的面,把指挥刀捅进了自己的小腹。
其余的军官也纷纷拔出指挥刀,剖腹自尽。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些中国突击队士兵的对手,自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将军玉碎了”目睹着这一切的日军士兵惊叫起来,刚才还在顽强拼杀的他们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变得虚弱无力了。事实上,这些士兵已经战斗了五天五夜,力量早已耗尽,见松浦自杀,他们也就没有了心理上的支撑。一部分日军士兵索性拔下枪头上的刺刀,直接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另外一些则在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会之后,死于突击队士兵的枪刺之下。
“发信号”甘雨亭命令道。
传令兵掏出信号枪,向空中打出了三枚绿色的信号弹,顿时,整个万家岭山区的士兵都知道了松浦覆灭的消息,而日军的抵抗也迅速地萎顿下去。
午夜时分,万家岭的枪声终于停歇下来,这标志着106师团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226晋升少将
“老甘,都怪你,怎么让松浦自杀了呢”
“晓峰老弟,这么个老鬼子,有啥好可惜的,抓了活的,还得费粮食养着。”
“我才不可惜他呢,咱们不是说好谁捉着就能赢五顿酒的吗,我是可惜那些酒啊。”
“咱们兄弟,什么时候不能喝酒,赌不赌的,算个球。”
这是在蔡荣基师的营地里,突击营正在与进行联欢。全歼106师团的消息传到武汉,委员长喜出望外,马上通令嘉奖参战部队。薛长官兑现了他的诺言,派出两辆卡车从南昌运来了几吨白酒,让蔡荣基招待罗毅和他的突击营。冈村宁次通过飞机侦察得知了106师团全军覆没的消息,下令让增援的两个师团后撤了,九岭山地区的战事暂时停歇下来,正好给提供了庆功的时间。
“罗老弟,我发现你真是一员福将啊,你怎么就知道再攻击100米就能发现松浦呢”蔡荣基借着酒劲,终于忍不住把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提出来了。
罗毅面有窘色地说:“凑巧了,凑巧了,我只是不甘心,所以才说再攻100米的。”
在罗毅的心里,有着一丝隐隐的自得。在蔡荣基就要下令撤退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万家岭大捷的秩事,隐约记得当时的突击队离松浦的指挥部只差百米之遥,却终于未能突破。据事后审讯一名日军俘虏了解到,司令部所有的勤务人员都已经拿着枪出来抵抗了,只要再往前冲100米,松浦就要被俘或者只能自尽了。现在,这段令人遗憾的历史终于没有重演,在罗毅的金手指拨动下,松浦和他的大神如愿以偿地相会了。
“我看你真是如有神助啊,战场上的直觉能够这么准确,真让我自愧不如。”蔡荣基呵呵地笑着说。
“哪里哪里。还是蔡师长运筹帷幄,才有这一场胜利啊”
两个人正在互相恭维,忽听传令兵一声通报:“薛长官到”
所有的人连忙都放下酒杯,手忙脚乱地扣好风纪扣,立正等待薛长官的到来。
薛长官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见众人严肃的样子,便挥了挥手:“今天是庆功宴,大家随意,不必拘泥。既然是江东突击营和我部的联欢,我就给大家助助兴,在这里宣读一份国防部嘉奖令。罗毅”
“到”罗毅连忙上前一步,立正站好。
“鉴于你部在围歼日军第第106师团两场战役中的出色表现,国防部特对你部提出嘉奖,并晋升你为少将军衔。”
众人一起啪啪地鼓起掌来,突击营的士兵自不必说,自己的长官升为少将了,士兵脸上也有光彩。蔡荣基师的士兵对于罗毅和突击营颇有好感,对于罗毅的晋升也是由衷的高兴。
薛长官走上前,与罗毅握了握手,表示了祝贺。蔡荣基上前对罗毅说:“罗老弟,祝贺你成为将军了。26岁的少将,真是前途无量啊。”
罗毅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在战争年代里,军人的晋升是很快的,只要有战功,获得一个少将军衔并不困难。但作为一名穿越者,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能够成为将军,在他心目中,将军该是多么高瞻远瞩、德高望重的样子啊,哪像自己,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