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张的是罗毅亲自带领的一个小组,他们伏击在离公路六七百米远的一个小山岗上,架着四挺重机枪,瞄准了道路上如蚂蚁一般的日军。
“打”罗毅手一挥,四挺重机枪同时响起来了。重机枪的理论射程可以达到3000米,有效射程也有1000米远,对准日军的队列进行射击,也无谓什么精度,只要能把子弹泼过去,那就沾上死、挨上亡的效果了。
四挺重机枪发射出来的弹雨对于正在行军的日军队伍几乎是一场灾难,措不及防的日军一下子被打倒了一片,道路上横七竖八都是日军的死尸,被打伤的士兵号叫着在地上打滚,没有被打中的日军则慌乱地寻找着掩体,徒劳地用步枪进行还击。
“有中队的大部队,快冲锋”日军的一个大队长喊叫着,指挥着两个中队的日军向着小山岗冲锋,小钢炮打得轰轰作响,压制着罗毅等人的火力。正在行进的日军队伍停了下来,就地构建防御阵地。野炮和山炮也都被从卡车的挂钩上摘了下来,准备迎接中队的进攻。
“好了,弟兄们,撤吧。”罗毅呵呵笑着对士兵们喊道,几名士兵推来几个装着马车轮子的架子,把重机枪搁上去,然后拉起来就跑。这种架子自然也是罗毅的发明,重机枪搬运不便,不适合于用来打游击战。有了这种架子,重机枪的机动性也就加强了。
等日军气喘吁吁地冲上小山岗,罗毅等人早就跑出两里地了,日军不敢轻易地继续追赶,只好抬着死尸返回大队去了。
整整一天,第6师团在无穷无尽的骚扰中度过,全天前进了不到5公里。
188噪音污染
“中将,今天一天,我军共遭遇到58次伏击,死亡士兵217人,受伤失去战斗能力的有100多人。”宿营后,一名参谋向稻叶报告道。
稻叶黑着脸问:“那么,我们的还击,共打死了多少中人”
“这个”参谋支吾着,“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统计。”
“为什么没有统计”
“因为各部队都没有上报消灭中人的数字,好像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消灭中队。”参谋硬着头皮答道。
“什么”稻叶震惊了,“我们伤亡了300多人,难道连一个中人都没有打死吗中村君,你的联队难道也没有消灭一个中人吗”
边上的中村低着头回答道:“报告中将,这股中队非常狡滑,他们的枪法很准,在300米以外就能够进行精确射击,我们的许多士兵都是被一枪毙命的。他们开完枪之后,马上就逃跑了,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所以,我们没有机会消灭他们。”
“这是帝国的耻辱”稻叶狂怒道,“传我的命令,派出两个大队担任两翼的掩护,消灭一切可疑的目的,确保全师团的安全。”
中村建议道:“中将,是不是我们可以先停留一下,扫清两边的残敌,然后再前进。”
“不,全师团继续前进。我们不能因为这种小骚扰而停留。”稻叶说。
第二天,两个大队的日军被派往道路的两侧负责警戒,他们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发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是枪炮齐鸣。突击营无法再暗算道路上的日军,便把目标转向了这两个负责警戒的大队。他们的战术依然是拉开一定的距离,以冷枪进行狙杀,两个大队的日军士兵不断有人被冷枪击中,连对手是谁都没看清,就一命呜呼了。
日军的警戒部队不敢离开大路太远,所以遇到这种袭击只能是打一阵枪了事,无法穷追不舍。罗毅倒是不怕日军追击,从黄梅前线撤下来的正在山里休整,有好几千人,日军如果只是过来一个大队,罗毅完全有把握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乒乒乓乓不断的冷枪声中,第6师团继续前进着。稻叶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得意之色,代之以恼羞交织的复杂表情。全面侵华战争开始一年来,中队一直都是在跟日军打阵地战,游击战还没有广泛推广,所以稻叶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在心里暗暗地计划着,等到攻下武汉,腾出手来,他一定要带着军队回来把这个地方踏为平地。
“加速前进,三天之内,一定要到达武汉城下。”稻叶向全师团下达了命令。
“报告中将,前面的道路完全被破坏了,部队无法前进,中村中佐带领的前锋联队正在修路。还有,我们发现了一个牌子,上面用日语写着告示。”传令兵跑来向稻叶报告道。
稻叶问:“什么告示”
“上面写的是,断路施工,请绕行。”
“巴嘎你是说告示上写的是日语吗,有没有中国字”
“报告,上面没有中国字,只有日语。”传令兵道。
这个告示,自然是出自于罗毅的恶趣味了。打仗的时候,能够用某种方式与对手交流一下,尤其是向对手传递一些气人的消息,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在罗毅的手下,并不缺乏懂日语的人才,他让人专门做了这块牌子,插在他精心设计的烂泥路的起点上,目的就是要激怒日军,让他们义无反顾地跳进这个泥坑。
罗毅的烂泥路是从浠春境内的10公里处才开始的,日军走到此处,就完全进入了白长官预设的合围圈。在日军的身后,已经迂回到东平山隘口,秘密地设下了阻击阵地,相当于扎上了口袋,切断了第第6师团进行增援的通道。现在,就看罗毅破坏的道路能不能阻拦第6师团两个星期,以便使周围的能够完成合围任务了。
“命令中村中佐,抓紧时间修复道路,师团主力原地休息。”稻叶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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