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军属们默默地站起身来,顺从地跟着唐荣往官坪村的突击营营地方向走。他们不知道这个变故意味着什么,反正自己已经是奴隶了,换一个主人也无所谓。乐家林做了个手势,一个班的士兵会意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这四十多号人,路上也的确需要有个照应,万一他们突然发难,把唐荣给打了,可就热闹了
“罗营长,你看这样,可满意吗”莫祖德问道。
罗毅点点头:“多谢莫老爷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一帮老的老,小的小,也犯不着跟他们计较不是”
“是是,罗营长教训得对。”莫祖德认栽了,230块钱收到手上,他的心情大好,其实这些军属也干不了多少活,他逼他们干活的目的,也就是想折磨折磨他们,出口恶气而已。
“罗营长,到镇上坐坐吧,我还有点事想和罗营长商量一下。”莫祖德第三次发出了邀请。
“走吧,去看看吧。”罗毅说。他手边有一百多号人,到哪去也不怕,日后打算在这一片混了,事先了解一下情况是非常必要的。
093妇女主任
唐荣带着四十多名军烈属,回到突击营的营地,安顿大家休息。其余的游击队员们已经等了许久了,见唐荣把军烈属们带回来了,一个个激动万分。他们给军烈属们端来吃喝的东西,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着他们。
跟着唐荣一起被派到突击营来的薛柄文把一筒打开的罐头塞到沈红英的手里,说:“同志,吃点牛肉罐头吧,听老唐说,你们受苦了。”
“同志”沈红英听着这个已经陌生的称呼,诧异地问,“你们是”
“我们是红军啊”薛柄文说。
沈红英看看薛柄文身上穿的突击营制服,摇了摇头说:“你们不是红军,红军不是穿你们这种衣服的。”
薛柄文想了想,跑回自己的帐篷里去,拿来一件东西递给沈红英,说道:“同志,我真的是红军,你看这个。”
沈红英接过薛柄文递给她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顶红军的八角军帽,上面缝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沈红英用手摸索着那枚五角星,嘴巴抖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军帽上。
所有的军烈属们都看着沈红英,一个个也都红了眼泪,有些妇女索性抱着孩子也抽泣起来了。薛柄文手足无措,着急地问道:“同志,同志,你怎么哭了”
沈红英像个孩子似地,一边跺着脚,一边肆无忌惮地哭着,嘴里喊道:“你们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啊”
唐荣、薛柄文等人听到沈红英这句话,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们想起了自己那片根据地的乡亲们,现在大概也正望眼欲穿地盼着他们回去吧。唐荣走上前,握住沈红英的手,惭愧地说:“大嫂,我们无能,打了败仗。我们对不起苏区的乡亲们。”
沈红英的公公牵着孙子走上前来,对唐荣说:“同志,你们走了可不要紧,家里的人可都遭了殃了。这两年,真是苦了红英了。她原来是镇上的妇女主任,还乡团回来,先是把她抓起来吊着打,打得半死不活了,又逼着她干活。有一口吃的,顾了老的,又顾小的,她自己只能挖点野菜吃。”
唐荣听着更加心酸了,他问老人说:“那,您的儿子呢”
老人说:“我儿子参加了红25军,在部队里当营长的。前年跟着吴军长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红英痛哭了一阵,情绪稍定,她问唐荣说:“你们既然是红军,怎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呢周围那些人,也是红军吗”
唐荣把突击营和赣西北游击队的情况向沈红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沈红英失望地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红军还是没有回来。”
唐荣说:“现在敌人的势力还非常强大,我们只能以游击战的方式进行斗争,所以还不能公开地回来惩罚还乡团,帮助乡亲们。不过,我们既然遇到了你们,就不会让你们再受苦,等罗营长回来,看他怎么安排你们吧。你们放心,罗营长虽然年轻,但足智多谋,他一定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
大家正说着,有人喊道:“罗营长和乐连长他们回来了。”
唐荣等人回头一望,只见罗毅和乐家林乐呵呵地向他们走过来了,乐家林带着去充门面的那一连士兵则各自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他们一会还得接着训练。
“老唐,乡亲们都安排好没有”罗毅问道。
唐荣答道:“罗营长,都安排好了。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竹园镇的妇女主任,沈红英同志。她的爱人是红25军的,具体职务是”
“他走的时候是个营长。”沈红英说道。
罗毅啧啧连声道:“不简单,不简单,大别山的老百姓,个个都是好样的。有一首歌谣好像是这样唱的:小小黄安,人人好汉,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将打仗,女将送饭。”
沈红英自豪地说:“没错,当年黄麻暴动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农会也出了很多人去支援的。我们这里,也是人人好汉。”
罗毅说:“那就好,我还怕红军一走,大家就没勇气了呢。沈红英同志,你既然是原来的妇女干部,现在还敢不敢回竹园镇去发动群众”
“发动群众”沈红英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罗营长,你是让我带领群众去打莫祖德这个大土豪吗”
罗毅摇摇头:“no,no,不是要打土豪。沈红英同志,现在的形势,不允许我们打土豪分田地,我们必须采取一些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