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设想”
那武将浑身激灵,想到:“若是皇城被破。皇上或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颈上人头只怕是难以保全”
“大人救我”那武将道。
秦通武冷笑一声,“调弓弩手来”秦通武喝道,望向皇城外那些暴民。目光之中透着让人心寒的冷意,“此事有齐王殿下做主,你只管镇压暴民,便是大功一件。多余的事情,你无须考虑”
“诺”
此时已经是临近黄昏,天上彩霞满天。经过昨夜的厮杀暴乱。长安城中死伤百姓不知道凡几。而如今只怕又是一场杀戮。
纷乱的箭矢激射而来,那些暴民纷纷被箭矢射杀。不过是两轮箭雨,这些暴民已经留下了数十具尸体,然后又是一轮箭雨,将暴民击退,那些暴民脚步一顿,心中便是犹豫起来,这些人原本都是寻常百姓,却是在昨夜死了父兄妻儿,又是被人蛊惑了一遍,心中充满了仇恨,方才攻击皇城。
如今面对这样的打击,暴民登时心生怯意。
“尔等父兄妻儿皆被这些狗贼杀害,若是尔等后退,事后必然被这些狗官诛杀,株连亲友,我等只要攻破皇城,杀了狗皇帝,才有活命地机会”混乱之中,一个大汉赤裸着胸膛,高举着大刀,怒声吼道。
他脸上满是污血,狰狞无比,禁军见此人说话,纷纷向着此人射来,只见到他长刀在身前挥舞出一圈圈的刀气,激荡的刀气将射来的箭矢击落,那大汉怒喝一声,“若要活命,便是随老子杀进去”
说罢,身先士卒,向前冲杀而去,他身后三十多个黑衣大汉,纷纷怒吼着呼应着这个大汉,追随着他直杀向皇城的禁军。
“这位壮士说的对,我等亲人都是被这些狗贼害死,我等若是要活命,也只有拼了”也不知道什么吼了一声,那些暴民心中也觉得有理,既然已经沉了暴民,此时退却也只是自取死路而已,不如拼了。
也是怪昨夜的杀戮太多,长安的无辜百姓死伤不知道多少,这些暴民之中除了挑动暴民地不知名势力之外,还有一些帮派的混混,就是这些人,向着皇城攻去。
箭雨纷飞,惨叫声不绝于耳,却是禁不住暴民的冲击,禁卫军挥舞着刀刃与之短兵相接,骨肉分裂的声音、兵刃相击地声音、惨叫声不绝于耳,交织在长安的天空中。
秦通武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冷笑,“既然要攻进来,便是让你攻进来吧”
他指挥着禁卫军,连下了数个隐蔽的命令,这些命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将暴民击退了数次,让暴民留下了数百尸体,只是他地命令,却是让禁卫军的力量分散了很多,在暴民的围攻之下,禁卫军的防线开始遥遥欲坠了。
一方是训练有素地禁卫军,另一方不过是无辜百姓,再加上一些帮派混混而已,若非是
乱,禁军派了大半维持长安的局势,青椒清剿暗处的地禁军并不多,加上暴民被鼓动起来,亲人死亡地仇恨都加在了禁军之中,让这些人不畏死亡,产生了可怕地战力。
禁军防线开始摇摇欲坠,秦通武手中大刀挥舞,将一个个的人头砍下来,场中多是暴民,但是不时地可以看到武功不凡地人物,最为明显的是近百的黑衣大汉,这些人很明显是精锐兵士,结阵杀来。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军队,长安城究竟有多少的敌人隐藏在暗中,而这一次又究竟有多少人掺上了一脚
这些都非是秦通武要考虑的,那黑衣大汉集中了力量,向着一点攻击,正是要破开禁军的防线,若是破开了一点,那么暴民便是会如同缺堤洪流一般冲进来。
“也罢,成全你们”秦通武扫了眼周围的禁军,想到这些人与他同为军人,却是很快就要死在这些暴民手上,心中一暗。“非吾心狠,而是不得如此”
在某些人的帮助下,防线终于缺了。
如河堤缺口,一发不可收拾,暴民冲进了皇城之中,冲溃了禁军的防线。
玄武门。
李建成跨坐着高头大马,胯下的骏马神骏非常,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的杂色,远远望去便是如同黑炭一般,李建成身披黑色的战甲,腰间配着战刀。右臂空空荡荡,别在腰间,他此刻脸色苍白,双目间带着一股深沉阴翳的神色。
他身后是清一色地黑甲兵士。随着他策马而来。
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李建成的兵士丝毫不减慌乱,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这里有埋伏一般,这些兵士均是武功不凡的好手。乃是关中门派的子弟,经过了军事训练,更是有着一股彪悍的气势。
抽出兵刃。将纷飞而来的箭矢挡下来。场中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那些如雨地箭矢登时停了下来。
“四弟,既然在此等候。何不出来你我兄弟二人,何必作那无胆匪类”李建成气沉丹田,声音扬了出去,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暗自感叹李建成竟然有一身好武艺,只是声音之中显露出中气不足,显然是伤势初愈的缘故。
希律律
战马嘶鸣,吐着白色的气息,战马在场中走着,李建成目光含怒,他看到了一样身穿战甲地大唐兵士,而为首一个黑甲黑马,挎着长枪的男子出现在李建成的眼前,正是策马而来。
他的四弟
李元吉
昂起了高高地头颅,嘴角溢出一丝的微笑,望着李建成的目光似是怜悯也似是嘲笑,让李建成心中万分的恼怒,他感到自己地右臂更加的痛了,似是火辣辣的刺痛着他地神经。
“大哥听闻大哥被刺,作为地弟弟地我本是想要探望大哥一番,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情,倒是耽误了还望大哥恕罪”李元吉勾起了一丝好看地弧线。
“无须四弟挂心本宫吉人天相,自然是不惧宵小之辈的暗算”李建成沉着脸,阴沉脸色如同乌云压顶一般,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压抑,“四弟还是关心一番自己吧,须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举头三尺有神明,四弟可需要小心”
“大哥是什么意思”李元吉沉下了脸色。
“四弟自然是知道本宫的意思,四弟做过什么本宫一清二楚,也知道四弟对本宫的位置垂涎很久了”李建成勾起了一丝的弧线,却是让人感到心悸莫名,“四弟无需要隐瞒此处埋伏的人马,本宫对四弟的打算一清二楚”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李元吉,“四弟,你我便是在这样理解绝你我的恩怨”
李元吉定定地盯着李建成,然后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不愧是元吉的大哥,果然是快人快语”
他一挥手,从四面八方涌出了黑甲兵士,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兵刃,更是有弓骑,挎着骏马,马上骑兵弯弓搭箭,对准了李建成,兵士将李建成的人马重重包围住,杀气从这些兵士身上激荡而出,在场中形成了一道狂放的旋风。
气势压抑无比,眼见李建成身陷重围,李元吉哈哈大笑,志得意满,道:“大哥觉得如何四弟我的兵马如何”
李建成跨着战马,扫视着四周,阴沉的脸色溢出了一丝的笑容,“四弟,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我联合起来对付二弟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