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气了,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恐怕他已经爆发出来,没有人喜欢被欺骗,尤其是被自己在意的人欺骗。
“我们的事情此间事了之后再说好吗先解决了这个臭老头要紧。”吴姳柔弱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寇芝芳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帮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那么多日的女人,即便是她欺骗了自己。至少寇芝芳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没有半点恶意。而对于君士坦丁堡大主教,今日之前他甚至根本就不认识。
“你错了,虽然我确实不想与刀帝为敌,但是你低估了我除掉你的决心,只要能够除掉你,便是他日被刀帝一刀劈作两半又如何。”君士坦丁堡大主教此番话显然是对吴姳所说。
“你凭什么如此自信”吴姳不屑的道:“你真的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对付我们两个了么”
“后生可畏啊若是动手,也许我这个糟老头子真的不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的对手,但是可惜你们已经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君士坦丁堡大主教语带落寞的道。
“放屁”寇芝芳怒道,说罢便欲出手,可是他却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半根手指头。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几乎是在同时,吴姳脸色骤变,她显然遇到了与寇芝芳同样的情况。
“你们可听说过诸神之缚。”
“诸神之缚”吴姳大惊失色。
“什么诸神之缚”寇芝芳迷茫道。
几乎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寇芝芳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霎时间变得灼热无比,连接天花板上的六颗夜明珠和地板上六星图案六个角的彩色光束神奇的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开始在他和吴姳的身上层层缠绕。
“喝”吴姳一身大喝,无匹的煞气自她周身的毛孔喷薄而出。
这是寇芝芳第一次亲眼见到吴姳出手,虽然她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但是寇芝芳已然感觉到了那足以震摄天下的威势。
吴姳的修为的确是可怕的,那喷薄而出的煞气将空气都染成了赤红色,但是缠绕在她身上的彩色光束似乎有着更加可怕的坚性和韧性,任凭煞气如何左突右窜,愣是无法冲出彩色光束的束缚。
寇芝芳并没有像吴姳那样拼了命的与彩色光束相搏,毕竟他从未听说过“诸神之缚”,自然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可怕,何况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些彩色光束缠绕在身上有多大的不适。对于未知的事物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这是寇芝芳的行为准则。
“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终于缓缓转过了身来,面向寇芝芳和吴姳,这是二人第一次与这个在基督教中地位几可比拟罗马教皇的无上存在对面。
慈眉善目不怒自威仙风道骨霸绝天下
都不是
寇芝芳此前在脑海中为君士坦丁堡大主教找好的所有形容此刻没有一个用得上,他甚至无法将面前这个有如干尸一般的人形生物与君士坦丁堡大主教联系在一起。
吴姳的脸上亦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但是她丝毫都没有放松对彩色光束的冲击,煞气凝聚而成的赤红色光球时而将彩色光束撑得欲要碎裂,时而又被彩色光束箍得几近崩塌。
“嘶”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张开干枯的嘴唇,发出一声低层的嘶吼,有如夜鸠哀鸣。
笼罩着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的乳白色光束顿时光芒大盛,强烈的光芒刺得寇芝芳根本就睁不开双眼。一股似能毁天灭地的能量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寇芝芳无法喘气,甚至连心跳都似要停滞一般。
“死老头”吴姳咬牙切齿的痛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说对了,我确实是疯了。”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状似癫狂的道:“二十年啊,为了完成这诸神之缚,我整整牺牲了二十年的生命。便是神,亦无法挣脱它的束缚”
寇芝芳终于明白,“诸神之缚”并不是一种高深的武学,而是一种仪式,一种阵法,它需要以血肉为引子,吞噬的不仅仅是敌人的生命,还有自己的生命,所以君士坦丁堡大主教才会变成这副德性。
吴姳不再说话,而是疯狂的运起自己所有的功力对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彩色光束发起最后的冲击,此刻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除了孤注一掷,她别无选择。
而寇芝芳亦隐隐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玉杵捣花径心法瞬间运到了极致,一团湛蓝如浩瀚星空的劲气以寇芝芳为中心迅速膨胀,却被彩色光束勒得“哧哧”作响。
“现在,你们都可以去往永恒的深渊了愿上帝指引你们阿门”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究竟是什么恩怨让他愿意贡献出自己二十年的岁月”这是寇芝芳昏迷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问号。
第一节教皇卫队上
君士坦丁堡,大皇宫,被拜占庭人称作“圣宫”的所在。
“轰”装饰有金星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达夫纳宫”守卫队长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喝骂道。
达夫纳宫的大门前有一片镶满珍珠和宝石的地面,当守卫队长看到站在那里的乃是一个留着棕色长发身着白麻衣的高大男子时,立刻变得奴颜婢膝起来,因为此人正是耶和华十二圣仆之首塞巴斯蒂安。
“快引我去见陛下。”塞巴斯蒂安以冰冷如霜的语气道。
“陛下正在大竞技场观看人兽角斗。”守卫队长毕恭毕敬的道:“奥斯特拉西亚王国送来一只巨熊”